李成對自己很嚴苛,如果處處都要藉助外力的話,又怎麼能真正的成長。即使有着龍虎之力,也是爲了應對特殊狀況,除非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動用這種不能被他煉化的力量的。
出了城主府,在茶館之中和其他人匯合,溫晏帶着朱洋二人興沖沖朝着將軍府回去,不過李成一行人沒有再去,只是說了一句會爲將軍府出戰,溫晏也沒有爲難他們,反正他也不喜歡接待幾人。
金飛語當然是要和李成他們在一起了,不說與朱洋現在水火不容,那個溫晏也總是帶着特殊的目光來看自己,讓她渾身不自在。
五日之後,他們將會面見廣漢原的各種英才,想想都有些熱血沸騰。與實力低的交手,會有一種恃強凌弱的感覺;
與長者交手,無論輸贏都不痛快。只有和同輩修煉者交手,才能將自己的熱情完全揮灑出來,在戰臺上留下自己的血水與汗水,而不會有任何遺憾。
李成他們又找了一間客棧暫住,大的酒樓客棧早已經人滿爲患被八方之人包下,他們找的這間並不算大,還好乾淨,看起來讓人舒服。
這幾天內李成打算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不要在戰鬥之時發生情況。他無論是功法還是戰技亦或者是身法之上,都才突破不久,並不能在這上面做文章突破了,也只有去追尋其他方法。
時不時,他就會將當初那個神秘女子給他的劍道真解拿出來觀摩,希望能從其中領悟到一些新的東西。只不過太過高深,越看李成眼越花,最後整個頭腦都昏昏沉沉的,必須睡一覺才能精神充沛起來。
在第四日的時候,李成仍在那裡觀摩劍道真解,不時捂着腦袋,讓自己精神一些。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他打開門一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李成並不認識他。
此人穿着一身黃色的服飾,在其胸口上繡有一隻金冠樣子的圖案,李成雖不認識他,但知曉了他的身份,是天冠玄宗的弟子。
那人帶着笑意,對着李成說道:“在下天冠玄宗簡貞,還請方公子到品茗軒一敘。”
李成疑惑,他與天冠玄宗的修煉者並沒有過交處,他來找自己幹什麼?至於能否查到自己的居住地點,李成倒是沒有意外,畢竟天冠玄宗貴爲六大宗門之一,能量可是大得很。
見李成有些不情願,那人沒有一點氣餒,依舊笑着說道:“也不是我要見方公子,而是我們天冠玄宗的大師兄想要與方公子商議一件事情。這件事對於方公子來說有着莫大的好處,還請方公子不要辜負我家大師兄的美意。”
天冠玄宗大師兄,那個秦政?他找自己做什麼?還口口聲聲說對自己有好處。
李成也是藝高人膽大,不畏懼天冠玄宗這個龐然大物,想要解開心中疑惑,也只能當面去問秦政了,手向前一伸道:“請帶路。”對方對他客氣,他當然也不能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方公子果然好氣魄。”簡貞讚歎一聲,李成只是略作考慮就答應過去,也不擔心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或者說,哪怕知道他們設下了埋伏,李成也有自信能脫身而出。
品茗軒是一個巨大的茶館,裝修簡約,但是每一件物品都十分豪華,價值不菲。天冠玄宗出了大手筆,將整個品茗軒給包了下來,只爲了讓宗門的二十餘人有個安靜的場所。
其他四大宗門也都差不多,他們身爲廣漢原的霸主可沒有和那些附屬宗門的人擠一起的習慣。至於大燕皇朝,人家是主場,當然有住處,就在城主府之中。
簡貞將李成引到一處雅苑門前,告訴說大師兄就在裡面,先一步離開了。
品茗軒的院子也不是很多,那些長老長輩都紛紛佔據,秦政能在他們之間佔據一處雅苑,可見他在天冠玄宗的地位。
推開木門走到了院子當中,綠意盎然宛如春季,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到處栽種着能在冬天裡存活的花草,好不美觀。
秦政穿着一件天冠玄宗的制式衣袍,坐在石凳上,正烹煮着一壺名貴茶葉,水汽緩緩漂出,茶香順着空氣來到李成鼻前,輕輕一嗅,果然不是尋常茶葉。只這一壺茶的價格可能一個家庭辛苦勞作十年也買不起。
秦政顯得很淡然隨和,同穿這樣的服飾,簡貞看起來就像一個弟子,而秦政氣質特別,宛如一個上位者一般,單單坐在那裡就有一種讓人頂禮膜拜的想法。
有些不一般,李成暗暗想到,這個秦政,居然有着一絲帝皇之象。明明只是一個結丹境修煉者而已,卻散發出這樣的氣勢來。
如果等到他晉入分神境,參悟出來的武道之意說不定會是帝皇之意,一旦使出帝皇之意,實力弱的人在他面前都要下跪行禮俯首稱臣。
以他如今的威勢,也只是有一分雛形而已,距離領悟帝皇之意還遠遠達不到,自然對李成沒有任何作用,他也只是單純的感慨一聲而已。真要說起來,自己的劍道之心無堅不摧,所向披靡,哪怕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惹了他同樣要以手中之劍將其斬落皇座。
“李兄,你終於來了。”秦政站起身來,直到李成走過去坐下,他纔跟着落座。爲李成準備了一個青花瓷杯,一手端着茶壺倒出一縷涓涓細流,清澈的香氣濃郁卻不膩人,反而讓聞者心曠神怡念頭通達。
李成望着茶杯,裡面居然刻意倒出了一片殘葉,倒是讓單調的茶水多了一點色彩,不僅說道:“好茶,只是一聞一觀,似乎都輕鬆了一些。”
他說的是實話,在此之前還有一些頭痛,可是聞到茶香之後,這樣的異樣也消失不見,完全恢復了正常。
秦政爲自己也倒上了一杯,他在此道浸淫不短,一舉一動都用着專業的手法,對着李成說道:“此茶葉名叫通醒茶,在世面上可不常見,我也是廢了很大的功夫,花了上萬元石纔買了一些。李兄可是好運氣,這茶我也是第一次煮給除我以外的人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