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蠢,三人都在第二排,其中一個還是雪刀玄宗的弟子,如果第一排沒有古怪才奇怪。但是他別無選擇,第二排已經佔滿,難道他要屈身去坐第三排的十個位置嗎?那是沒概率的。
其實最上方三排的位置擺放也有規則的,坐到第一排代表着他有爭奪第一的名額,第二排代表有可能能與其他人爭奪前三,第三排的話是爭奪前十。
第四排的話,已經落出了前十之外,哪怕你最終的名次是第十一,也沒有任何作用,看似相差一名,但其中的差距可謂天差地別了。
“區區一個第一席位而已,本公子又有何擔憂。”想到自己的身份,玉泉心中升起傲然,毅然決然地朝着上方飛去,琉璃般的眼瞳盯着三人,嘴角輕吐幾字,隨後坐在了第一位上。
唐河聽到了他說的話,是“膽小怕事成不了氣候。”心中頗爲氣惱,可是看到旁邊兩人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他也沉住了氣。心中卻在懷疑,這兩人是哪裡的人,爲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他們的實力也很神秘。
哪怕登上了第一席位,也只是暫時的風光而已,又不能代表你最終的名次就會是第一。所以李成一點兒也不着急,悠然地向上攀爬,雖然速度不慢,但是等到他上去之後,前六排座位幾乎被佔滿,李成只好在第七排上隨意找了一個位置。
等到他坐定後,一道身影落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定睛一看,居然是天冠玄宗的秦政,他落座之後對着李成笑道:“李兄倒是不疾不徐,一點也沒有爭強好勝之心啊!”
李成淡淡地說道:“又證明不了什麼,何必着那個急。倒是秦兄你,地位尊崇,坐在這個位置可是讓其他人小看了。”
“李兄都不在意,我又在意它做甚。小瞧我的人仍會小瞧,重視我的人哪怕我坐到最下方也會有人緊盯着。”
“說的有道理。”李成點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李成數了一下,共有三百八十四人,要比他想的還多了近百人,除了前三排,基本上又佔滿了下面四排位置。
下方那名工作人員點點頭,隨後一股無形的風託舉着他,將他帶到了空中,最終到了結丹境九重參賽者的最後一名所坐之地,一道手指劃過,將之劃分開,在他的前面寫了一個“八”字。
之後又騰飛到玉泉的身前,在他頭頂書寫了一個蒼勁有力的“九”字。
衆人不解其意,那最後一名參賽者更是滿頭霧水,工作人員沒有向他們解釋,飄落了下去,去開放大門讓結丹境八重的修煉者進來了。有人想要問是爲何,可是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如此行爲定有意義,等到時機到了也自然會和他們說,如果問的話反倒顯得自己無禮了。
隨後,結丹境八重到一重的人都逐漸進入落雁谷,和他們處在同一片山壁上。工作人員同樣在每一個境界的末一座位上以此書了“七”到“一”字。
等到參賽者坐定,大門開放,讓所有觀禮者能夠進入,開始自由尋找他們的位置。
哪怕是自由也遵循着一定的規律,實力低微的,地位低微的,財權低微的,都找了下面的位置坐。
而各個達官顯貴宗主家主,兩三相聚,泰然處之地坐在了最上方,如溫釗溫將軍,就和他的幾位同僚坐到了南邊山壁的最上方位置。
等到他們坐定之後,落雁谷大門關閉,所有人都盯着天外。
六道流光帶着令人忍不住頂禮膜拜的氣息,撥開雲霧而來。他們雖不是六大宗門的宗主,但也是坐鎮宗門的元老級人物,平時隱居幕後,現在的盛況才同一現身。每一名都是通玄境的大佬。
而且在他們的光芒之中,還攜帶着十幾或二十多的人,各個不是天之驕子,就是在其手下辦事的重要官臣。
大燕皇朝此次派出來觀禮的使者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一身金絲繡成的蟒袍,龍行虎步間踏着虛空一步步走下,當仁不讓坐在了西面山壁最上方,在他身後還有十幾名修煉者,或是年輕一代或是大燕皇朝的其他官員。
向着他們一揮手,所有人都坐到了下面的位置去了。第一排是留給六大宗門的觀戰使者的,其他人還沒有資格與他們並肩,不夠偶爾插上兩句話倒是無妨。
這位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衝着東邊掃視一眼,在最上方停留時間最久,嘴角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纔去打量其他人。
李成旁邊的秦政對着他說道:“此人便是大燕皇朝的國公玉冊,根據資料他在三年前晉升爲通玄境之後,他的地位就無可撼動,外加上玉家受到皇族的重視,整個大燕皇朝官僚體系都無人能與之交鋒,所有的利益糾紛都只能無奈退讓。此人,可霸道得很。”
難怪,原來是玉泉的爹。成爲通玄境之後,就真的是一方巨擘,整個廣漢原都沒有幾人敢去招惹。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與他有關的人也都得到了大量的好處。
接着秦政又爲他介紹了其他五大宗門的使者,烈陽帝國是由徐陽天的親弟弟徐頂天前來;雪刀玄宗是太上長老莫千軍。
萬劍玄宗是他們的流光劍師嶽漢,一雙眼如同兩道劍光,目之所及衆人紛紛轉移視線,生怕被他刺傷。天冠玄宗的使者是秦政的親爺爺,名爲秦國立。
而聖玄宗並沒有弟子前來參與四方戰,所以也只有一人前來,並沒有拖家帶口,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性人物,胸臀飽滿,帶着誘惑力,只不過臉上蒙着面紗,只能讓人浮想聯翩而看不到真容。
一位自恃不凡的男人憑着分神境巔峰的實力想要利用精神力去一窺真容,但那層面紗似乎是一件寶物,能夠阻擋他人的精神力窺視。聖玄宗女性並沒有遮擋雙眼,鳳眼輕眨纖帶動着長的眉毛,與那名男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