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手握一把玉質摺扇,開合間玉光盪出一片片,宛如星河呈現,覆蓋了大半個四方戰臺;而孔柴手握一把***,一刀刀下去無數玉光崩散,兩人一時間是不分上下。
秦政看到李成醒過來,對着下面評頭論足說道:“那個孔柴的實力不錯,一手***法已經臻至化境,又在結丹境九重沉澱了兩年多,一般的結丹境九重在他面前走不過三招。玉泉能與他鬥個不分上下,就說明了他的實力不是花架子。李兄你更看好哪一位?”
李成仔細觀察着二人,玉泉攻擊看似急躁,可是卻帶着強烈的自信,而且境界也很穩固,不存在後繼無力的突發情況;而孔柴一直在被動防守着,在李成看來已經流露出了四個破綻。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如果還保持着這樣的被動的話,身上的破綻也會越來越多,現在玉泉暫時沒有發現,等到破綻變多一定會抓住機會,然後勝利。
倒不是說李成的眼神超出玉泉太多,而是孔柴的實力也不低,玉泉也需要全力應對,以至於對方身上的破綻根本沒有精力去察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玉河濤濤。”玉泉手中摺扇合攏,身體朝着孔柴而去,等來到他面前之時手向前一揮,摺扇隨着他的揮手逐漸展開,一條玉色長河奔騰而出,席捲向孔柴,想要將他一招打敗。
之前相鬥上百招,玉泉終於找到了孔柴的一個破綻,這才冒險上前,畢竟他近身戰是不如持刀的孔柴的。只有尋找到了對方的弱點,才能制敵以勝。
玉河轟擊在了孔柴的身上,將他逼得不停後退,玉泉欺身而上,摺扇卻比尋常利器都要鋒利,想要一扇劃開他的頸動脈。
退後的孔柴臉色帶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玉泉臉色微變,因爲他清晰地看到,之前孔柴暴露出來的那個破綻居然消失了。
也就是說,這個破綻是孔柴故意留給玉泉,想要將他引誘過來的。
孔柴大吼一聲,身上被玉河打出道道血痕,但是卻不退反進,當頭一刀用盡全力,將玉河劈成兩半,他從中掠出,刀鋒直指迎面而來的玉泉。
長刀未到,刀風先至,玉泉的臉龐多出來一條自上而下的痕跡,一旦刀影落下,必定是個一分兩半的下場。
“玉公子,雖然你的實力很強,可是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少爺的,在下經歷的戰鬥不知多少,你吃就吃了這樣的虧,投降吧。”玉泉飛退,孔柴追上去,兩人之間顛倒過來。
但是孔柴心中還有着顧忌,如果真的將玉泉給殺了,他恐怕走不出這個落雁谷,必要時候他也只能收刀。當然,這要看玉泉識不識好歹了。
玉泉眼色微寒,他高調地坐到了山壁最上方,沒想到第一戰就遇到一個難纏的傢伙,險些在陰溝之中翻了船。 шшш● ttкan● C ○
“想要讓本少認輸,你真是想得美呢!”玉泉身上的氣息愈發的強,他束着長髮的帶子裂了開來,一頭黑色頭髮瞬間在勁風吹下肆意飄擺,硬的停住了腳步。
“本來還說能留到後面一些的戰鬥,沒想到才第一場就需要暴露出一些真正的實力來。也不知是你的榮幸還是你的不幸。”
玉泉手掌向前虛撐,玉質摺扇脫手,在他的手掌前旋轉起來,一道碩大的摺扇虛影出現,上面刻畫着的名山古蹟很清楚,孔柴劈出來的刀光轟在摺扇虛影之上,居然沒有將它破開。
孔柴感覺到一絲不妙,連劈十幾道刀光,每一道刀光都威勢駭人,看的山壁上的衆人膽戰心驚,自問能不能接住任何一刀。
然而摺扇虛影爆發出來的力量,要比孔柴強大太多,玉泉手一拍,摺扇虛影被打了出去,向着孔柴轟擊,一路上的刀光都被盡數碾壓。
最終,轟的一聲,摺扇虛影結實地打在了孔柴的身上,將他狠狠地拍在了防護光幕上,一直摩擦許久,等到摺扇虛影消失不見後才從光幕上緩緩地滑落下來,柔若無骨,也不知道還活着沒有。
玉泉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示意工作人員將陣法打開,讓他把孔柴帶出去。
衆人譁然,孔柴可是一個熱門人選,被大家定義有很大機會爭鋒前二十,卻在第一輪就被淘汰,還打成了死狗一般,也不知道他的傷勢還能不能恢復。
頗有些忌憚地望着歸來的玉泉,如果在第二場碰到他的話,還是早早投降認輸吧,別惹惱了他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孔柴醒了過來,望着山壁,望着玉泉,喃喃自語:“結丹境九重真的可以這麼強大嗎?簡直和分神境沒有任何區別,還有別人會是他的對手嗎?”
他的宗門將他拉了回去,但是卻不會使用高等丹藥替他療傷,因爲傷好之後也會修爲大跌,已經不能成爲宗門領袖了,實在沒有必要。可如果不救治的話,他最好的結果也是成爲一個殘廢,只能和普通人一樣庸碌一生。
一個踏上了修煉之途的人,胸中抱負何等之大,真讓他回到尋常人的生活,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痛苦。
“沒想到玉泉還隱藏了實力,當真沒有一個人可以小覷啊,李兄,你說是不是。”秦政在一邊感嘆道,又對着他說道:“李兄也肯定有什麼底牌吧。”
“誰人能不留些後手,就算是在四方戰上,也不一定會將所有手段都用出來。”李成深深地看了秦政一眼。別看他說着驚訝,但實際上平和得很,也就是說他一點也不在意玉泉現在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
五大宗門的弟子,哪一個也不比秦政差上太多,李成想要在這些人手中取得勝利,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九輪,第十輪……第三十一輪,這才輪到了李成上場。
藍光將他包裹,他細細地感受這股陣法力量,想要對它多瞭解一些,只不過沒用什麼時間藍光已經散去,而他出現在了四方戰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