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時候,李成可以見義勇爲,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的身體抱恙,而對方能有這樣的天賦,也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與他沒有任何干系,又何必攪進這灘渾水中去。
只不過,這個男子卻是看上了李成,難道是覺得他雖然受了傷,卻敢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所以定有底氣嗎?就是賴上了,可憐兮兮地說道:“難道你忍心看着我死在這裡,或者被他們抓回去嗎?只要救我一次,等你到了雲瀾域之後,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果真是從雲瀾域來的,能夠準確看出李成是去雲瀾域的,也從側面說明了他的不同凡響,再加上不隱藏的算計,李成可不會認爲他是易與之輩。
抖肩將對方的手丟開,退後了一二步,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繼續和我在這裡糾纏的話,他們兩個就要發現你了。”
“你當真不幫我?”
“不幫,也幫不了。”
“你……我……”男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看那邊起疑,轉身就走,眨眼間李成就找不到他了。不由驚歎,這斂氣的手段還有藏匿行蹤的本事,真可謂是一絕了。
名叫幽禪的女子和一個看起來便凶神惡煞的男子來到了李成的面前,也和剛纔那人年紀差不多,因爲沒有隱藏氣息,所以李成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們的境界很穩,不是那種最低級的初入分神境的貨色。
這樣的天驕,李成在結丹境九重也不會是對手,只有晉入了分神境,纔有一戰之力並且勝之。
那個男人一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那麼兇惡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站到了一旁觀看把話語權給幽禪解決。
李成看看幽禪,幽禪也看看李成,不知不覺中已經用自己的力量入境了李成,但是李成表現的很正常,看不出來他哪裡不自然,讓她知道這有可能是廣漢原的天驕,已經對這些毫無抗爭之力,所以才這麼淡定吧。
收回了壓迫,李成確實感受到了壓力,可只是稍微有點感覺而已,即使對方用盡全力也不能將他怎麼樣,畢竟又不是通玄境,李成在神念上還是比較強大的。
幽禪帶着淡淡的笑意,想要以此讓李成認爲,他們兩個並不是壞人,對着李成問道:“這位公子,見你剛纔在此,像是與誰在言語,可否向我形容一下那人?”
“什麼人?”李成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剛纔從我身邊跑過去了一隻獾子,本以爲今晚的飯有着落了,沒想到這畜牲狡猾得很,居然讓他給溜走了。”
男子觀看四周,頓時知道李成是在說謊,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獾子出沒呢。剛纔一定是與莫今歡在說話,只不過這小子想要包庇莫今歡,纔會他們這樣說。
頓時眼角迸出煞氣來,想要用武力逼迫李成說出實話,幽禪哼了一聲,讓他不要這麼衝動。這裡可不是雲瀾域,他們背後的勢力手可伸不到這裡來。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但李成年紀不大天賦卻不低,有可能是出自大宗門,能不惹麻煩還是不要動手得好。
她半帶循循善誘半帶威脅地說道:“公子,真的沒有看見一個人嗎?那個人對我們很重要的,如果讓他跑了,我們可是要倒黴的,而且那人極壞,如果害怕事情暴露想要殺人滅口,那豈不是牽連了公子。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李成也不知道他們兩波人誰好誰壞,也無從判斷,反正他誰也不相幫,對着兩人作揖說道:“在下確實沒有見過別人,只有剛纔那一隻獾子。眼看天色已是不早,我還得趕路前往城中,就此別過了。”
“慢!”男子跨出半步恰恰擋在了李成前面,氣勢滾滾,絲毫不掩飾他分神境的修爲:“我想閣下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還是與我等交代清楚,也好平安入城。”
幽禪扶了扶額頭,還是沒能攔住雷獵這個大塊頭,只能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想要看看李成如何處理,是要說出來,還是要一條道走到黑。李成不加掩飾的謊言,已經證明了他見過莫今歡,可李成不說出來,他們也找不到。
其實即使李成說出來了也沒用,莫今歡的隱匿之術很高,他知道莫今歡大概逃跑的方向,至於去了哪裡那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還趁機繞到了他們三個的後面正悄悄看着也說不定。
不過即使是這樣微不足道的線索,李成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何況現在還是受到了雷獵的威脅,更加懶得理會,向前一步肩膀靠在了雷獵的身上將他撞開,自顧自向前走去。
“不說清楚,你還想走?”雷獵也是一個十足的暴脾氣,威脅了李成還不說,見李成一個結丹境,還受了傷,也敢與他動手,頓時氣極,反手朝着李成的肩膀抓去,這要是抓實了,李成這條胳膊就廢了。
李成察覺到後,轉身一拳砸向雷獵這一爪,雷獵不屑冷哼:“不自量力。”隨即化爪爲拳,與李成對轟在了一起,只接觸了一瞬間李成就被巨力帶飛,倒退了出去,落地之後也連連踩出好幾個深坑,才勉強將力量卸掉。
整條胳膊已經麻木了,沒有元氣,只憑借肉身力量去和雷獵打,何止不佔優勢。雷獵連一半的力量都沒有使出來,就將他打成了這樣。
不過雷獵確實吃了一驚,也包括幽禪:“一個半殘之人,元氣都沒有使用,僅憑藉力量就能與他打個不分上下,看來你的煉體實力都快要達到分神境了。”
即使李成的煉體修爲真的達到了分神境,也不會是雷獵的對手。他是何等天驕,一般的分神境根本撐不住他全力幾拳,更別說他的修爲可不是分神境一重那麼簡單。
“再接我一拳,試試你的斤兩。”雷獵說着,又想要朝着李成而去,這一次幽禪及時攔住了他:“對方情況尚不明確,不要輕易得罪人。”誰料這個該死的傢伙直接將她給推開:“我辦事自有分寸,只是陪他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