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柳釗追着李成殺了出來,自空中向着地面抓去,空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印,光華綻放,李成眼眸一凝,真是放肆,這一掌如果拍下來的話,周圍的那些普通人怎麼可能存活。
放下蘭兒之後,李成一腳將地面踩出一個大窟窿,向着天空而去,凌空與柳釗那一掌相撞,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被轟了下來,又一次在地面上轟出一個不知多沉的深坑,濃煙瀰漫,不停向外擴散着裂紋。
蘭兒擔心地望着那個坑內,不過她相信李成不會出事的,因爲柳釗比他慘多了。
空中那一掌直接消散,李成接觸到了柳釗,嘴角輕輕開合,對着他說了三個字,然後柳釗直接被李成反頂着,衝上了雲霄。
咚!是柳釗摔在了地上,柳家手下連忙過去查看,皆都大吃一驚,倒吸幾口涼氣,只見柳釗渾身骨頭不知扭曲幾許,嘴角吐着白沫,倒在地上,連抽搐都不抽了。
李成從煙塵中緩緩走出,蘭兒連忙跑了過去想要攙扶李成,卻被李成阻止了。他略有狼狽,可是並沒有任何傷勢,是蕩起的塵土落在身上導致,連一點傷都沒有受。
柳峰站在柳釗的旁邊,查看了柳釗傷勢之後,臉色十分難看,渾身骨頭斷裂不說,連體內經脈都被震碎了,一枚修復丹藥何等珍貴,可以說柳釗這輩子就是一個廢人了,而柳家也將缺少一個頂尖的戰力。
他怨恨地盯着李成,爲什麼他會這麼強大,爲什麼要趁着父親不在的時候來騷擾他。對了,父親,立刻給他傳訊,就說柳家要完了,對着手下揮了揮手,不甘地說道:“我們走。”
“慢着。”李成攔住了他們,悠悠地朝着柳家人方向過去,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摸出了柳釗的須彌鐲,然後向外走去。
柳釗青筋暴露,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成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的元石都在裡面,自然是要取回來的。對了,還需要賠償我兩萬元石,他的須彌鐲,且算你一萬吧,還有一萬,一個月內備齊,我親自去取。”
說着帶着蘭兒,穿過看熱鬧的人羣,回到了自己的練功房內。
而這件轟動全城的大事,還在夜裡的時候,就傳開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大街小巷幾乎傳遍,所有人都知道了柳家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青年人給教訓了,尤其是他們的二爺最慘,差點被打死了。
城主府,一位下人向着城主說了這件事,然後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幫助柳家將那個青年抓回來,等到柳家主回來的時候,好來一招獻禮,以此來獲得柳家的好感。”
城主斜睨他一眼,莫大的威嚴散發出來:“怎麼,你是認爲我不比柳安嗎?還獻禮,究竟他是城主,還是我是城主?”
那下人額頭滴落了冷汗:“小人沒有此意,是小人失言了。”
城主道:“我擔心的不是他柳安,實力雖然強了一些,可是卻強的有限,真正讓我忌憚的是風瀾城的莫家,他與莫家一名長老交好,這才讓我束手無策,對方有錯也不能借機開刀。”
“那莫家是雲瀾域的家族,爲什麼手還能伸到我們廣漢原來?”
城主搖搖頭,嘆息一聲:“有道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廣漢原也並無重視風沙城的意思。不然,怎麼會宣稱通達城纔是臨界點的一座正規城市,即使將我們劃分給雲瀾域,也最多是丟點土地和人口罷了。”
“風瀾城可不是一般的大城市,城前流着天瀾江,橫跨數萬裡,連接了超過五個域,在雲瀾域不是最大的城市,可卻有着舉重若輕的地位。而莫家,在風瀾城都能佔有一席之地,正是因爲族內有一尊通玄境。一尊通玄境的份量何其之重,所以,即使柳安只巴結了一位長老,我們都不能去招惹他。”
城主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柳安還是比較膽小,沒有敢挑釁廣漢原宗門的威嚴,否則藉助莫家力量的話,他這城主之位,都要拱手送出。
最後,他對着下人下了幾條命令:“第一,將那位青年的身份給我調查清楚,看看他是否有着什麼大的背景;第二嚴格監視柳家,一定會給柳安傳訊,能攔截的話最好攔截到,不必強求;第三,備禮,此事結束後,我親自去楊家談論事宜。”
“是。”一轉眼一段時間過去了,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花滿樓事件,在那時候到處風言風語,到現在的平靜。就是還會有少數人把它當做故事在酒桌上談笑風生。
而在這幾日,柳家竟然沒有一點動靜,讓大家很疑惑,向來有仇必報的柳家,那個年輕人把他們收拾的這麼慘不忍睹,他們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難道說那個年輕人真的是什麼大人物嗎?
城主府內,城主也得到了下人的回報,瞭解到了李成的姓名,還有他的來歷,居然是一個沒有名氣的修煉者,在四方戰上一鳴驚人,讓許多人知道了這個名字。
再追溯根源下去,更加不可思議,居然是一個破敗了的宗門走出來的弟子。這樣一來,李成可是無權無勢,沒有庇護,修爲堪堪卻不高深,一無所有也敢不顧一切挑釁柳家?
城主一笑:“倒是個有趣之人,敢與惡勢力鬥爭到底。實力不錯,應該能和分神境抗衡幾招,可柳安雖然只是分神境一重,卻浸淫多年,我不認爲他會是柳安的對手。”
他想要見識一下這四方戰第一的風采,命人去練功房內請李成到城主府一聚,卻被一名女子拒絕了,理由是李成已經進入閉關,不知何時才能出來。
那下人憤憤不滿,一個結丹境居然敢視分神境的邀請爲無物,都想要破門而入,卻被城主阻止了:“四方戰第一,前途無量,你現在得罪了他,將來他不得十倍償還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