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點點頭:“最近沒有發生什麼事吧?那個柳家有沒有滋事報復?”
“報復倒是沒有,可是事情卻是發生了不少。”
“同我細說。”
這下蘭兒也沒法入睡了,李成只當自己是修煉者,根本無需睡眠,一時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蘭兒也沒有抱怨,開始講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從城主府來人邀請他赴宴,然後是柳七和劉鵬的戰鬥,之後又是柳安親自前來,並且還讓柳峰賠禮道歉。
“城主府應該是查到了我的身份,而那柳家也差不多,可是卻沒有來報復,他在忌憚什麼,城主府嗎?”李成卻不認爲,柳安會怕他,一個未成長起來的天才而已,還算不得強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得兩方之間需要牽制,而他成爲了那一個聯繫。
“應該是四方戰第一吧。”也只有這個名頭,纔會讓兩人看得上,發掘出自己的潛力來。
想想之前做事,確實霸道,高調了一些,這個臭毛病應該改一下,還好柳家不怎麼樣,如果惹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話,他就會如履薄冰了。他指的是性格,並不是處事方法,自認雖有些過,可並無錯。
等到了後半夜,蘭兒實在堅持不住開始打了瞌睡,李成纔回過神來,自己去了院子外面化解火力,讓蘭兒休息了。
當天夜裡,城主府和柳家就都知道了李成出關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處得來的渠道。魏伯和柳安全部備禮,等天明之後,一齊向着練功房走去。
李成還在院子當中打坐的時候,魏伯和柳安同時來到了練功房外,城主魏伯身後跟着的是魏啓,然後劉鵬也現身到了魏伯旁邊;而柳安身後帶着三人,分別是柳峰還有柳一柳二。
“柳家主,別來無恙啊!”魏伯帶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大定,這風沙城只會是自己的,將來也會。
柳安同樣報以微笑:“方少俠不愧是人中豪傑,連魏兄也來此訪問,想要與之有所交結啊?不如這樣,你我二人一同進去,隨後便去那花滿樓中擺一桌如何?”
還能如何,兩相爭鋒既然碰到了,只能由明轉暗的爭鬥,而不能光明正大的冒出火氣。至於花滿樓,柳家也不是那麼卑鄙的,尤其是柳安還回來了,立即賠給了花滿樓大量的錢財,在這些天裡已經重建完成了,而且稍微整頓了一下,要比之前更加漂亮。
魏伯輕輕地點頭,然後對着身後魏啓說道:“啓兒,去敲門吧。”魏啓向着門前走去,他亦是沒有想到,當初的四方戰上,不起眼的結丹境七重能得到最後第一,雖然其中夾雜着許多水分,與其他人還有些差距。
可是魏啓自問與李成相比,還是大有不如的,至少對方在結丹境七重時就能硬拼分神境幾招,而他九重才能做到。
當外面兩方人過來的時候,李成便已經感受到了,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卻沒有主動出去。直到現在有人敲門,這纔打開,看到一個青年,略微有些印象。
當初在最後的時候,魏啓輸給了蘇騰龍,不然也有機會進入前十二,和李成月邵白他們爭奪一下前十。
“李兄,好久不見,可還認得我?”魏啓笑道。自冬末春初四方戰結束後,現在已經快到了金秋九月,近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發生很多事了,比如李成所經歷的。
“魏啓?”李成不可能關注到所有人,也是因爲魏啓戰績還算不錯,李成依稀對他有些印象。
魏啓道:“李兄好記憶。”
“可有何事?”李成明知故問道,外面站着的兩撥人他已經能看到,魏啓姓魏自然是城主府一方的人了,不過他卻沒有什麼尊敬前輩的想法,至少要等對方將目的說明之後。
“是這樣的,我叔父欣賞李兄的才能,想請李兄到花滿樓吃一頓宴,還望李兄萬莫推辭。”魏啓笑着,分明是柳安提出來的意見,轉而就變成魏伯說過的了。
李成一挑眉,這個城主,真是個特殊的人啊,知道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還故意要將酒席辦在花滿樓,這不是存心和柳家作對麼!
而這個時候,魏啓已經帶着李成走了出來,柳安適時地上前:“這位便是李成吧?果然一表人才,前些天小兒無禮,與方賢侄有過些許矛盾,方賢侄可不要記恨。今得空,又知賢侄出關,所以想要請賢侄,好化解先前的矛盾,地點便在花滿樓如何?”
這兩家人都這麼鍾情於花滿樓嗎?李成看了一眼不岔的柳峰,連他爹都這樣做了,他再怎樣也無可奈何。
柳安順着李成的目光望去,臉色由晴轉陰,罵一聲:“頑劣,來之前怎麼和你說的,還不快和方賢侄認錯?”
柳峰撅着嘴走出,和之前對待蘭兒同樣的套路,看似誠懇的鞠躬道歉,李成輕笑:“我們先走吧。”並未迴應柳峰的謙意,更沒有原諒的意思。
柳峰緊捏着拳頭,李成現在毫無防備,如果他願意的話,直接就能將匕首送入到他的胸膛中。
“咳咳。”柳安輕咳幾聲,讓這個沉不住氣的兒子放棄他的想法,臉上帶着紅潤,將一個須彌鐲交給了李成:“賢侄,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裡面有一些元石,便當做給賢侄的零花吧。”
“多謝。”李成順其自然的接過,隨意將神念探入,裡面裝有三萬元石。看來柳安對李成的話挺上心,李成要兩萬元石,他暗自準備了三萬。可是卻這樣說,是不想在魏伯面前失了顏面。
“請。”柳安無視李成這兩不相顧又左右逢源的姿態,當先向着花滿樓方向走去,而魏伯也是如此。好歹是兩位分神境,難道還不能有一點自己的脾氣了麼。
李成淡淡一笑,聳聳肩,跟在了兩人的身後,再後面,是魏啓柳峰等人。柳峰不滿李成的樣子卻又無可奈何,而魏啓則是知道自己等人冒然打擾便是理虧,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