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境一個月能掙幾百元石的話,確實要比在宗門之中待着強。只不過光顧掙錢了,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究竟哪一種更合算,全看自己評估了。
魏伯再一次提醒說道:“進入城中後,記得謹言慎行,關於三大家族的事情最好不要多提。還有,風瀾城制度森嚴,尤其是修煉者和普通人之間,嚴禁發生衝突。無論是誰的過錯,只要修煉者對普通人動手了,都會受到嚴厲的制裁。”
這個就不得不提風瀾城的城主府了,他不掌權也不掌錢,任由各方爭鬥,對於三大家族的博弈也從不參與,可是他卻凌駕在衆生之上,由青雲宮下屬的青雲帝國直轄管理。
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維持普通人和修煉者之間的秩序,一旦出了任何事情有人上報,立刻就會出手將修煉者制服。
城主府的陣容豪華,由一尊通玄境爲城主,十名分神境巔峰爲管事,百名分神境在下一層,然後是一千名結丹境的修煉者。
分神境的修煉者其實最爲辛苦,結丹境反而好些。因爲那些實力較低的,根本不敢挑釁城主府,只有仗着自己有兩分本事的,纔敢在風瀾城中撒野,而這些人,一般都是分神境,便由得城主府的分神境出手了。
那十位管事偶爾纔會出手,至於城主,幾十年來也只動手過一次,是一尊在逃的通玄境來此大開殺戒,最終被城主斬落掉入了天瀾江中。
十幾名守衛守在城門口,每個人手上都帶着一個須彌鐲,打開了其中的空間之門,每一個入城的修煉者,都需要主動去繳納元石。
李成擡頭望了一眼高懸的照身境,將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可照身境還是能看出他的氣息來,只要有一絲,都無所遁形。
李成暗想,可能只有分神境高階的修煉者,或者通玄境才能完全避開照身境的掃視了。不過真要到了那個地步,他們也不屑於這幾百元石,而風瀾城不收他們的元石也罷。
實力,便是地位,便能決定一切。
向着空間之門中扔了五百元石,全靠個人自覺,那些守衛也不可能全數着過來,不過只要看到人扔了,數量大概差不多,也就不計較了。
總有那麼一些人,想着逃單,懷揣着僥倖心理,想要少交那麼十幾二十元石,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如果守衛恰好注意到你這小動作的話,還是會遭來不必要的麻煩。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卻不可能完全無視你的所作所爲。恰好逮到你的話,也只能算作你的不幸了。
風瀾城的城牆厚度也長,三人邁着輕緩的步子,約莫走了也有近百米,才重建了光明。
風瀾城內的建築,並不和廣漢原一樣,排列有序,顯得鱗次櫛比,而是隨心所欲,完全看主人怎麼建築。不過也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六成以上的房屋建築,都凸現了一個字——高。
那些個煉器店或者酒樓等,每一個都有十多層樓,十幾丈高,更有誇張的,恨不得和城牆去比個高低。
一些零星的雜貨鋪,由普通人置辦的房子,才顯得正常一些,他們沒有修煉者那樣的需求,更沒有那樣的體力,真要蓋那麼高,每天爬也夠爬了。
風瀾城不但禁空,還禁駕,有專門的出租行。想要去任何地方都需要步行前往,如果手裡有餘錢的話,則可以去找一輛出租座駕,有培訓過的車伕將你拉過去。
每一名車伕身上都有標誌,可以保證行駛途中不出現意外,如果沒有攜帶標誌的話,一律違反律法,交由城主府處置。
“這……真是異曲同工之妙啊!”風瀾城的人數,要比從前世界一個城市多太多,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沒有太多束縛性規定下,還能治理得這樣井井有條,可以說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總能在環境中找到進化的正確途徑。
魏伯說道:“我們先尋找一個酒樓住下吧。你二人年齡修爲相仿,也有許多共同話題,之後可以在風瀾城中隨意逛一逛。至於我,便先一步前往楊家,等到通稟之後再一同前往。”
李成和魏啓點點頭,正合兩人心意。到了這與廣漢原截然不同的城市,當然忍耐不了好奇之心。
風瀾城大道寬闊,並行十輛馬車都綽綽有餘,而他們一路前行,也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車伕,駕着一輛車子忙碌的奔行。
因爲風瀾城太大了,所以拉車的不可能是普通的馬,乃是一種統一的靈獸,叫做疾行獸,形似獨角獸,每個時辰能跑一百里,而且疾行車室內還刻制了各種各樣的陣法,舒適得很。
在風瀾城中,跑的過快也容易出現意外,如果衝撞了一個普通人的話,就倒大黴了。車伕不同,有城主府照料,便如同有了一層保險,即使偶然出了意外也有城主府處理後事。
三人走在路邊,因爲魏伯來過風瀾城好幾次了,比較熟悉,所以由他領頭。只見他手中多出一張紅旗來,使得它飄在了空中,不多時,一駕路過的疾行車就停在了他們前邊,上面穿着制服的車伕走了下來。
“前輩,敢問是要乘車嗎?”車伕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不是每一個拿紅旗的都是要打車的。
魏伯點點頭,招呼李成和魏啓上車,對着車伕說道:“去鴻興客棧。”
李成上了疾行車,裡面很寬,三排長椅,都可以靠着小憩一會兒,還錄刻着隔音陣法,除非掀開窗紗,不然根本聽不到外面的喧囂。
三人一人坐了一邊,除了起步時能夠感到震盪之外,其餘時分都如履平地一樣,速度也極其穩定,根本感覺不出來是在趕路。
“不愧是大城市,不愧是風瀾城,連一個車伕都是修煉者。”自到了天瀾江起,魏啓就不知道感慨了幾次了。見到天瀾江感慨,見到傀儡船感慨,見到碼頭感慨,現在又開始感慨車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