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紀年中記載:文王夢日月著其身,又鷟鸑鳴於岐山。孟春六旬,五緯聚房。後有鳳凰銜書,遊文王之都。書又曰:‘殷帝無道,虐亂天下。星命已移,不得復久。靈祇遠離,百神吹去。五星聚房,昭理四海。
由此可見,鳳鳴寓意深遠,鳳凰更是祥瑞之獸,這裡卻成了青樓的名字,這樣不好,很不好。李成站在鳳鳴樓門口連連搖頭,白子依不懂李成的用意,上前來悄聲說:“仙師,這裡的樂女最出色,您可以試試。”
李成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這間鳳鳴樓的主人是誰?這裡不會也有我御神學院的股份吧。”
“這個倒沒有,不過有五長老的股份在裡頭。”
好傢伙,還是和學院有關係,坑爹呢,攙和什麼行業,非要攙和這種行業,咱們怎麼說也是修道之人,雖然不可能每個人都做到清心寡慾,可也不能下賤到玩這個吧?真以爲自己是純陽真人啊?人家可是有背景的,你們誰有他那樣的背景?
深深爲五長老腹誹一番,李成踏步走進學院,那個誰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如虎山,焉得虎子,我們就要有這種迎難而上的念頭和決心,那個誰,我要打十個。
李成上輩子的世界沒有青樓這種產業,或者說沒有明面上的青樓,他也沒有去過,這輩子也是第一次來。對於青樓,他的印象只在電視上看過,那種大白天,大晚上,見到客人就上來拉,搔首弄姿。
但是真正進了老媽子,他才發現情況不是這樣,服務人員都很老實,沒有那種一上來就拉拉扯扯的情況,青樓們將服務人員都喊下來後,她們站成一排,各有各的姿態。
李成略略掃了一遍,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一排站着的可以說是籠絡了所有美女的的風格,有小家碧玉型的,有大氣溫婉型的,還有御姐風範,大家閨秀,雍容華貴,還有風騷誘人類型的。品種齊全,應有盡有,真是讓李成大開眼界。
“仙師,你覺得這一批怎麼樣?需不需要換?”沒聽見李成說話,白子依嚥了口口水,上前問道,李成點點頭說:“都很好,好了,下一批。”
接連換了三批,李成都是點點頭,說很好,然後換人,他就是想快來看看,沒準備做什麼。連看了三批,他對妓院的營業模式有了認識,便不再讓老媽媽叫人。
這時候白子依不知道猜到了什麼,過來拉住老媽媽說:“你們怎麼回事?換了這麼多都沒有讓仙師滿意的,我可告訴你,這位可是貴賓,我們城主府的超超級貴賓,怠慢了他,你們就等着關門吧。”
老媽媽嚇得臉都白了,哭喪着臉說:“我的大人,我叫來的可都是我們最好的姑娘了,那位貴賓眼界太高,不滿意,我也很着急啊。”
白子依靠近老媽媽,小聲提醒:“哪裡是全部,你們這裡不還是有位清倌人嘛,把她叫出來,伺候這位貴賓。”
老鴇一聽,臉立馬拉下來了:“我的大人,不是我不許,那位清倌人還不到時候呢,再等兩年可好?”
“屁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去年她就十八了,哪裡小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無非是坐地起價,宣傳提高價格。我告訴你,今天你是許也行,不許也行,快去叫過來,小心我叫人拆了你們這淫窩。”
老闆被白子依兩句話嚇跑了,白子依回到李成的身邊,小心的伺候說:“仙師,您彆着急,那老闆實在沒眼色,剛纔找的都是什麼貨色,下面那位最好了,是他們這裡的頭牌,未來的頭牌,您先過過眼。”
他們剛纔說的話,李成全聽見了,他微微搖頭說:“我剛纔說的不是客套話,她們真的不錯。不過我來這裡真的只是吃飯的,一天沒吃飯,你先把東西叫來我吃。還有那位清倌人,既然人家不願意,何必叫人家過來,我不喜歡看別人哭喪着臉。”
白子依誠惶誠恐:“仙師,她怎麼會不願意,聽到能伺候仙師,她不知道有有多高興呢,您先等一下,他很快就來了,我先去爲你準備飯菜。”
白子依火急火燎的下去了,飯菜還沒上來,那位清倌人被老鴇拉來了,還真來了,李成有些頭疼,這事可怎麼辦的?
“客人,葉馨來了。”
李成擡起頭,看到葉馨的面容,不由有些愣住了,脫口而出:“一枝農豔露葉馨, 雲雨巫山枉斷腸。”
葉馨接道:“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李成呵呵一笑:“想不到姑娘也是愛詩詞之人,請坐。”
老鴇見他們二人談得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退去,並在心裡期望,那個死白子依能多給點錢,畢竟這丫頭養的時日可不短了。
葉馨坐下,還有些害羞,李成也是有些害羞,他這輩子,上輩子都沒和這樣的工作人員接觸過,雖然人家還沒開始上班,但從小接觸的都是這行這業,和她談什麼呢?聊聊工作?自己又不是登徒子,聊什麼工作。
二人坐下後都沒說話,房間裡很寂靜,好在白子依及時過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羣端着盤子的小廝,李成鬆了一口氣,救場的來了,有吃的就好,有吃有喝纔有話題嘛。
菜碟魚貫而入,很快就擺了一桌,自始至終,白子依都只站在門口,等到菜上全了,他纔在門口鞠躬說道:“仙師,菜上全了,小人就先行告退,您和葉馨姑娘好好聊天,今夜時間多的很。”
白子依關門走了,房間內再次沉默起來,李成覺得這樣安靜下去也不是事,他咳咳兩聲說:“葉馨姑娘吃過晚飯沒有。”
“晚上用了一點。”
“用了一點,那就是沒吃飽,那就陪我再吃一些,這裡好些菜我都不認識呢,葉馨姑娘可認識?給我介紹一下吧。”
李成儘量讓自己說話輕鬆一些,效果很好,葉馨擡起頭,看着李成笑了笑問道:“剛纔那位大人爲什麼叫公子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