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人是沒有逮到了?”
“這是我的失責,等會兒我自會向大人請罪。”
那人笑了下:“不用了,即使對方真的將囚車上的犯人給劫了,也在大人的意料之中。既然沒有,那就抓緊時間,直接向法場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不能破壞了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一般砍頭,都是在午時行刑,這在幾千年前就一直被沿用至今。
牢頭點點頭,因爲在這裡一耽擱,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還是趕緊過去吧,不然到時候大人怨的可是自己。至於這些老百姓,等到此間事了,他閒下功夫來再好好陪他們玩。
於是獄隊接着行駛,離正午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法場。在車隊的後面,跟着少說也有上千人的觀看隊伍,聲勢浩大,好不壯觀。
今天的天氣很冷,大約有着零下二十多度,劉老虎端坐在座位上,雙手還揣在寬大的袖袍之中,他穿了足足有三層大衣。別看他長有一身膘,可是卻比誰也怕凍,就連他的小妾,都沒有這麼嬌氣。
可是,囚車上的三名罪犯,只穿着一身單薄的囚服,而且囚服也是破破爛爛,說是衣不蔽體都不爲過,鮮明的對比映襯得這位地頭蛇更加可惡。
有人出言道:“大人,你讓他們多穿幾件衣服吧,這樣的天氣會把人活活凍死的。”
劉老虎對着那人說道:“反正將死之人了,凍死和被砍死又有什麼區別?”
那人還想辯駁,卻觸了劉老虎的眉頭:“大人,這樣也顯得您太不近人情了吧,哪有一點爲人父母官的做派。”
劉老虎忽然笑了起來:“好呀,那你倒是把衣服給他穿啊?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耿直的鎮民當場就將最外面那件衣服脫下來,向着已經從囚車被壓到斬頭臺的徐震走去。他要給的不是徐震,而是那個孩子,孩子纔是最可憐最無辜的,劉老虎怎麼忍心。
還沒有將衣服披上去,他就被兩個官兵給抓了起來,他對着劉老虎怒目而視,劉老虎毫不在意,說話間盡是對他們的不屑:“好大的狗膽,敢和本官頂嘴,罪無可恕,斬立決。既然你想要用你的衣服給他穿,不如把你的命也給他用吧。”
囂張無比,視人命如草芥。
一邊站着的鎮長無奈嘆氣,他在這個飛龍鎮中,連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他雖然吝嗇貪財,可是本心卻不壞,但是面對劉老虎,是真的無能爲力。
劉老虎這一手惹了衆怒,“嘩嘩”就有無數人往上衝。他們再也忍不了了,一定要把徐震一家救出來,再把劉老虎一人一腳活活踩踏死在這裡。
即使之後有人來替他出頭,可是法不責衆,總不能將整個飛龍鎮屠戮一空吧。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在一圈羣衆身前,圈着一排官兵手持長槍將他們橫攔在外面,現在他們一動手,劉老虎就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官兵們將長槍收回,簡單突刺,一排鎮民就到了下去,有的人當場慘死,有的人身受重傷在地上哀嚎。
殺一儆百,劉老虎用了最殘忍,最有效的方式,震懾了這些逞一時之勇的鎮民。等他們神智清醒了,纔會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愚昧,他劉老虎是有多麼的強大,不是他們這羣平民可以挑釁的。
徐玉忍不住,想要出去替村民們報仇,卻被李成一把拉住:“等一下。剛纔,我好像察覺到了一股修煉者的氣息,實力不明確,至少不低於你我,稍安勿動,我們遲早會讓他血債血償。”
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劉老虎面前,俯身到他耳邊:“姑爺,在場一共有六名修煉者,四個凝氣境,兩個初入結丹境。”
劉老虎點點頭,這六個人中,肯定有徐家的那個女兒,於是他問道:“那個女的在哪裡?”
“稟姑爺,這兒一共有兩個女修煉者,一個凝氣境八層,一個結丹境兩重。那個結丹境的氣勢不一般,應該來自大宗門。”
“這麼說來,那個凝氣境的就是徐家閨女了?”
“八九不離十。”穆師說道:“徐家不過是這個小鎮的尋常人家,他的女兒天賦再好,也應該超不了多少。”
穆師將那凝氣境八層女子的位置指了指,劉老虎說道:“密切觀察她,還有她身邊那兩個男的。”
李成盯着穆師,剛纔顯露氣息的應該就是他了。不過他沒有出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實力,但就目前來看,也不弱於自己。
“午時已到。”
一人高喊,徐震三人被推攘着壓到了斬頭臺前,強制讓他們跪了下去,將頭按到了臺上。
徐震的小兒子已經被嚇呆,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裡,任由對方擺佈自己;徐震娘子眼中流出了淚水,他們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只可惜她的兒啊;徐震挺胸回頭死死地瞪着劉老虎,卻又被劊子手按了回去,滿臉不屈。
劉老虎見徐家女子還沒有反應,也不想再等,從筒子中抽出一隻令牌出來,向着地上丟去:“斬!”
令牌落地,劊子手行刑,徐玉再不能等。可在大刀落下的時候,那個凝氣境的女子和他旁邊一個凝氣境的男子飛馳了出來,女子伸手變出一隻柳葉劍來,將劊子手的刀一下挑開,那個男子是凝氣境九層,更加厲害一籌,一手一個把另外兩個劊子手拍飛了出去。
女子落地,望向劉老虎:“無恥之人,利用官銜反而危機社會,我今代表商國將你繩之以法。”
“代表商國?”劉老虎大笑:“你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凝氣境的男子說道:“師妹你去將人救下來,我將這個人渣的腦袋擰下來。”說罷飛身向着劉老虎而去。
劉老虎穩坐高處巋然不動,一點也不擔心對方那一掌有多大的威力。等到對方過來的時候,穆師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擡手與對方相撞一掌。
巨力瞬間讓凝氣境男子敗退,咳出大片鮮血,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