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臨江也說道:“少爺,如果讓家主知曉你知道這麼重要的秘密,非但不會讓你出去還會把你囚禁起來,那個時候你連院子中都不一定能出來了。”
兩人的勸說下終於讓洛默回心轉意,洛臨江又帶着他去演武場了,而李成繼續他的工作。
不過這一次他基本上可以確認洛臨江的身份了,而且之前還和自己一同勸洛默,說明他並不是和令狐繼一樣的人。
深夜之時,李成躺在牀上假寐,感覺到房門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身影竄了進來,李成猜測是洛臨江。但是接着,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李成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要殺他,又聽到對方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有沒睡,轉過身來吧。”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洛臨江了。
當李成轉身的時候,洛臨江已經將房間裡的蠟燭點上,李成周圍並沒有其他下人居住,所以不需要那麼小心。
“先生深夜到我房中有何貴幹?”李成裝作迷糊無知的樣子說道。
洛臨江輕輕一笑:“行了,在我面前也沒有必要去裝了,你是九幽宗派來和我接頭的吧?九幽宗現在真到了那麼危險的地步嗎?”
李成不明所以:“先生在說什麼,爲何下人有些聽不懂?”
“再裝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洛臨江說道:“一個結丹境的修煉者去假裝凝氣境,你說你是一個普通人,會有人信嗎?”
“你怎麼看出來的?”
洛臨江笑着說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白日裡那麼刻意地提醒我了,也只有洛默那麼單純的人看不出來。太明顯了可不好,如果我對九幽宗產生了異心,現在你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李成覺得回去之後有必要再去找一門隱藏修爲的功法了,他的結丹境修爲像是一盞黑暗中的燈一樣,明晃晃的讓所有分神境都能看出來。
打扮的下人模樣,卻又這麼高的修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不一般。這樣一來人皮面具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分神境確實看不穿面具,可是沒有必要啊,只需要看穿自己的修爲來就能確定自己是外人了。
既然確認了洛臨江的身份,李成也需要亮明身份了:“九幽宗弟子李成見過師叔。”
“後生可畏,九幽宗弟子如果都能向你一樣就好了,又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洛臨江望着李成說道:“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和我說一下具體是什麼情況,九幽宗的危機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
“……就是這樣,現在已經十月份了,時間留給我們的不多,據方璽師祖所說,最遲年後,他們就會對九幽宗展開行動。目前明確動手的都有十幾家,屆時一摻和進來落井下石的,一定不少。而此次方璽師祖讓我過來,就是讓我和師叔你商議一下,等到動手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在洛家攪局,讓洛家不能把力量投入到對方九幽宗上去。”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聽我說……”
“好辦法,師叔在洛家待久了,果然瞭解洛家的情況。”
等到寅時將近的時候,洛臨江才離開了李成屋中,去爲不久後的大戰做準備了。
而赤鵌,正在令狐氏地盤上的花樓喝酒,在他不遠處坐着以爲囂張跋扈的令狐氏紈絝大少。
赤鵌喝了一杯美酒之後,饒有興趣地看着令狐氏的弟子和美豔的花樓姑娘卿卿我我,隨後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極有規律地敲擊着,聽起來聲響不大卻清楚地傳到了對面兩人的耳中,打破了他們的旖旎氣氛,任由他們怎麼樣都不能阻止聲音傳入。
令狐氏的這位弟子令狐波,正想要在美人嘴上來一番攻勢,撬開對方誘人的紅脣進去探索,可是被赤鵌這麼一打擾,變得心煩氣躁,所有的慾望都消退下去。
“你有完沒完,給本公子滾遠一點兒!”只見他豁然轉身,對着赤鵌怒喝道,恨不得一劍把他給劈了,這樣就沒人能打擾他的好事了。
赤鵌微笑着說道:“你辦你的事,我敲我的桌子,似乎是兩不相干的事吧?”
令狐波着急辦正事,也不想和赤鵌多做衝突,在對方的驚叫下,一把攬住了美人柔軟的腰肢將她橫抱起來,走到了十幾米外的一間房內。一腳將門踢上,頓時覺得世界清淨了。
將花樓女子扔在了牀上,令狐波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搓着雙手:“美人兒,我來了。”而這名女子雖然很是嫌棄令狐波,可是畏懼於對方的身份,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嗒,嗒,嗒……”
敲桌子的聲響依然傳了進來,破壞着這一對即將進入天堂的鴛鴦的好事。如果他們用這富有節奏的聲音當做伴樂的話,其實還不錯,只可惜正常人都無法做到。
“還沒完沒了了?”令狐波氣沖沖地下了牀,猛地一下拉開門,朝着赤鵌走了過去。他被火氣攻心,卻沒有想過,赤鵌的位置與他隔了那麼遠,還隔着一道牆,能將聲音穿進去而不打擾到他人,這樣的實力又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令狐波來到赤鵌桌前,“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令上面的瓜果酒水全部灑開,變得一片狼藉;而他的動作發出巨大的聲音,讓周圍的一衆花花公子極爲不滿。
一個穿着極其花哨的大少捏着蘭花指罵着令狐波:“哪裡來的山裡暴發戶,這麼沒有素質,有了兩個臭錢,還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嗎?”
令狐波惡狠狠地回瞪過去,聲音壓抑的可怕,衝着那位大少道:“你說什麼,本公子是鄉巴佬?”
“呦,還生氣了呢!怎麼,說你兩句你還不滿意了啊!”他肆無忌憚地嘲笑着令狐波,周圍幾個狐朋狗友也紛紛鬨笑了起來。
令狐波手中驀然變出一把劍來,劈在了對方的桌子上,削鐵如泥的長劍瞬間將桌子砍成兩半,驚得幾人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