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季氏集團官方發佈消息,董事長季擎天下臺,其子季承侑走馬上任,整個季家易主,這幾天,幾大家族兩家落馬,季家易主,藍家受創,整個商界都是人心惶惶,而這個時候,墨家墨氏財團曾經風靡商界的墨大小姐墨瑄下臺,沉溺二十年的墨三姑墨皓穎再一次執掌墨家商界的一切事務,短短几天,整個A市天翻地覆。
據傳言,這一切,都是因爲墨先生的女人流產,激怒了那個黑暗之王,這位上位將近一年,然而傳言冷漠卻什麼都不上心,然而,對這個女人,卻是寵愛有加,更甚者,這個女人是他定下的妻子,而這一次,勞家沈家預謀導致這位美人流產,徹底激怒了這位脾氣本就不好的傢伙,兩大豪門,京都幾個相關的政治世家,數十位相關官員,以及多數醫院院長和沈氏集團多數高層,盡數落馬,甚至,揪出衆多醫療死亡的血案,大半人死罪難逃,血流成河。
人人皆言,A市,變天了,Z國,變天了!
下午,墨皓穎一個隨從都不帶,甚至貼身的墨雲都沒有跟着,自己開着車到了相約的海邊。
海邊空無一人,墨皓穎到的時候,只有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不遠處的觀景臺上,站着一個藍色的身影。
墨皓穎挽着黑色的發,穿着黑色的短裝暗紋旗袍,曼珠沙華的暗紋,看起來帶着妖豔的高貴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穿短裙,而且,這麼多年,第一次自己開車,二十年沒有碰過方向盤,都生疏了。
腳踏着木質地板,墨皓穎緩緩走上觀景臺。
藍韻站在那裡,海風徐徐的吹着她垂着的大卷長髮,因爲如今是深秋,天氣轉涼,藍韻穿着藍色的秋外套,裡面穿着藍色的V領束身短裙,腳踏着藍色的高跟鞋,藍韻喜愛藍色,所以,一貫的裝扮都是以藍色爲主,彷彿,就像她的姓氏一樣,都是她的象徵,就連身上的珠寶,都以藍寶石爲主,就連車子,都是這個顏色。
而墨皓穎,則是恰恰相反,她不喜歡黑色,然而,黑色,最爲襯托她的高貴和墨家的身份,墨家,墨姓黑暗。
而曼珠沙華,在墨家,是開遍墨家大院的妖豔之花。
而曼珠沙華,則寓意着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
而墨家,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在墨島,到處都有這樣的花,因爲,那是他們命運的的影子!
墨皓穎緩緩走過去,站在藍韻身旁,藍韻聞聲轉頭,看着墨皓穎挺直的站在身旁,眯着眼看着她,卻一語不發。
墨皓穎也沒有說話。
兩個年齡相當,在這個城市曾居,也是叱吒風雲的女人,此時,站在這裡無言沉默。
她們是水火不容的仇敵,曾經,她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卻性格不一樣,比起藍韻自小受盡奉承和讚賞,墨皓穎是墨家嚴格培養的女兒,鮮少露面於人前,後來執掌墨家商界的所有生意,不像藍韻,藍韻是藍家嬌養的女兒,心高氣傲,卻也是自小季家定下的媳婦,所以,這也註定了,在藍家的家業上,藍韻無權染指,因爲她是豪門女主人的培養產物,墨家不同,墨皓穎的母親早死,三兄妹都是他們的父親親手教養,墨家的男人,都是沉穩的男人,培養的人,自然是不會拘泥於豪門內鬥和女人的勾心鬥角,所以,墨皓穎對藍韻一直都是無感的,後來,種種事情,導致墨皓穎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她想她死,她也想她死,因爲,她們立場不同。
葉璇是墨皓穎最好的朋友,她們相知相交,彼此欣賞甚至到了生死之交,葉璇儘管在別人眼裡,妖豔魅惑,甚至很多男人都心繫於她,很多人都說,她是妖精,可是,墨皓穎明白,葉璇,無非就是身不由己。
其實,她只是一個有才情真性情的女人。
可是,卻被季擎天撕碎了心。
墨皓穎心疼這個朋友,多心疼葉璇就有多恨藍韻這個女人。
更恨季擎天!
而藍韻,則是不明白墨皓穎,明明自己和她認識最久,她卻爲了那個女人,跟自己成仇!
靜默了許久,藍韻才淺淺一笑,看着前方海浪涌動,驚濤拍岸的場面,幽幽道,“這一場大浪,應該快結束了吧?”
風捲浪花,若是風停了,那麼,浪花,也沒必要再衝刷着岸邊了。
畢竟,無風不起浪!
“那麼大的風,想要收起,也要看看,它曾經颳起的風,驚了多少海底的魚!”墨皓穎低低一笑,同樣以浪爲語,暗語不盡!
只要海底的魚不願意停止,同樣也可以驚起更大的浪!
藍韻挑挑眉,轉頭看着墨皓穎,從頭,一直凝視到腳,突然淡淡一笑,“你知道麼?我以爲,你殘廢了,就是我最大的勝利,到頭來,卻是一場笑話!”
墨皓穎沒說話。
她站起來,是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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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是季家了吧!”藍韻輕聲道。
墨皓穎沒有任何掩飾,直直的看着藍韻沉聲道,“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藍韻先是一愣,定定的看着墨皓穎,眉角縮了一下,指尖顫了一下,然而,稍縱即逝,挑挑眉淡淡的說,“其無後乎?三小姐這是要詛咒我?還是季家?別忘了,無論是我還是季家,我的後,若是斷了,心痛的,絕不止我一個人!”
墨皓穎緊
”
墨皓穎緊緊的盯着藍韻,緊緊的抿着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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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韻宛然一笑,帶着絲絲的得意,看着墨皓穎道,“墨皓穎,我藍韻,既然敢做,就不怕承擔後果,這次,我既然做了,也不怕收不了場!”
“你想做什麼?”墨皓穎眯着眼看着藍韻,沉聲問道。
藍韻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海面翻卷的浪花,但笑不語。
墨皓穎算是看懂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藍韻,語氣肯定的說,“怪不得你讓承侑這個時候站在這個位置,怪不得你敢做,原來你早就打了這個主意?恐怕季擎天病倒,也是你的手段吧?”
藍韻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看着海面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麼?他現在可是季家的主人,這是他作爲繼承人該得的!”
墨皓穎冷笑道,“虎毒不食子,儘管非你所生,二十年的養育,你竟然也算計在內?”
藍韻不以爲然,淡淡的說,“我連孃家都算計,何況,一個我最恨的人生的兒子!就算我再在意他,在我心裡,很多東西比他重要!”
“藍韻!”墨皓穎低聲叫道,聲音含着怒意,“再怎麼說,你最好別忘了,你曾經說過,會給他所有的關愛,你竟然用他來爲你們的罪孽買單?你忘了?承侑出生那天,你說過的話?若有不仁,不得好死!”
這是藍韻在葉璇臨死之前,發出的誓言。
藍韻聞言臉色微變,緊抿着脣,隨後冷冷一笑,嘴角含笑道,“你放心,只要季家和藍家無虞,我能給他的,絕不吝嗇,不僅如此,我的女兒,都不及他,要知道,在我心裡,他一直是我兒子!無關其他!”
“我可以告訴他,他到底是誰!”墨皓穎沉聲道。
“當然!”藍韻嫵媚一笑,看着墨皓穎意味深長的說,“不過,他能活多久,就要看造化了,一個月,一年,十年·····”
墨皓穎聞言猛然看着藍韻,咬牙問道,“你什麼意思?”
藍韻看着墨皓穎,笑而不語,但是,眼底的意思,讓墨皓穎心下大駭。
“你對承侑,做了什麼?”墨皓穎一字一頓的問。
藍韻動了動步伐,走到墨皓穎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笑得不達眼底,妖豔而自信的說道,“我當年既然選擇了養育他,自然不會傷害他,但是,再大的寵愛,都是在他是我兒子的基礎上,一旦他不是我兒子,我也絕不容忍他的存在!”
墨皓穎緊緊的眯着眼看着藍韻,微微握拳,殺意閃過,眼中的憤怒絲毫沒有掩飾,“藍韻,你到底做了什麼?”
藍韻絲毫不躲閃,“只要一切相安無事,他是我的兒子,那就什麼都不做,但是,那隻能是在季家藍家無事,他還是我兒子的情況下,墨皓穎,我藍韻能夠給他母愛給他活着,我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墨皓穎看着藍韻,沒有說話。
“你若是告訴他,那麼,他就不會是我的兒子,而是那個賤人的兒子,我不會容許他的存在!讓他危害到我!”藍韻繼續道。
墨皓穎看着墨皓穎,那眼神,透着十足的冰寒,殺意,毫不停歇,隨後,笑了,這是墨皓穎笑得最瘮人的一次,看着藍韻冷冷的說,“藍韻,你夠狠!但是,你最好一輩子都能夠威脅得到我,或者,你能一輩子都那麼有恃無恐!否則,我必讓你死無全屍!葉璇的死,我永世不忘,你最好永遠做你的良母,好好的去疼他!”
藍韻莞爾一笑,輕聲道,“那得看墨先生,想做什麼!”
意思,不言而喻!
墨皓穎沉聲道,“我賭不起,承侑的命!賭不起,葉璇死不瞑目!你贏了!可是,藍韻,你最好,能夠一輩子,都做一個好媽媽!否則,我墨皓穎,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活着!”
說完,墨皓穎深深地看着藍韻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藍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然而,一行淚水,還是順着臉頰,滴入地上,藍韻緊咬着脣,指尖顫抖,微微握拳,隨後一收緊,指甲嵌入皮肉,尖利的指甲刺進保養得宜的白脂玉手,須彌,漫出一片紅豔,染紅了十指,染紅了中指上面的藍寶石,染紅了她的心,滴下腳踏的地上,然而,她卻毫無知覺。
轉身看着一片藍天,看着浪花翻滾的海面,藍韻身體顫抖,眼睛裡盡是溼潤。
承侑,對不起,這一次,只有你纔可以平息這次的事情,媽媽只能這麼做!
媽媽不能失去你。我們二十年的感情,我不能讓你,與我反目成仇!
······
醫院,顧夢瑤醒了,然而,因爲她的情況,比較危及,一醒來,許是戴着氧氣罩呼吸困難,本身傷又比較重,話都說不出口,身上頭上疼痛不已,醫生便都爲她做檢查,因爲一大片皮膚都壞了,所以也動不了,然而,人才醒過來,幾個女人就急得暈頭轉向。
墨皓穎回到醫院的時候,聽聞顧夢瑤醒了,也去了顧夢瑤住的病房。
醫生檢查結果出來,顧夢瑤頭裡的淤血恐怕不能消退,要動手術取出來,而她身上的那些燙傷,要重新植皮,恐怕要做手術,要儘快送去治療,趁早治療!
顧家的幾個人都臉色不好,就連葉珍姐妹也是心疼。
墨皓穎雖然不認識這個丫頭,但是,聽到她們說顧夢瑤和葉語瀾是最好的朋友,能夠成爲葉語瀾放在心
語瀾放在心裡不惜心痛到流產的地步,相信,定然是不錯的姑娘!
然而,她現在,也沒辦法了。
顧夢瑤又昏迷了,商量完顧夢瑤的事情,顧晉父子都回公司處理事情了,留下梅婧瑜和葉玫一起守着顧夢瑤。
葉珍剛剛走出門口,便看到站在走廊的墨皓穎,斂了斂睫毛,走過去,站在她的身邊。
墨皓穎輕聲道,“這個姑娘,是個有福的人!”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絕非無道理。
“的確有福,可惜,無辜受罪!”葉珍淡淡的說。
墨皓穎看着葉珍,蹙緊眉頭,沉聲道,“是你給瀾瀾下藥的,對吧!”
葉珍神色一凜,沒有否認,“是!”
墨皓穎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撇過頭,看着窗外輕聲道,“我明白你想要什麼,你的恨,我一分不少。你的痛,我感同身受,可是,到此爲止吧!我不想,再起事端!”
葉珍不明所以的看着墨皓穎,急聲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算了麼?”
她好不容易把事情算到今天,怎麼可以·····
墨皓穎苦澀一笑,無力道,“珍兒,我賭不起,我不能讓她的兒子,成爲這件事情的最大犧牲者,就這樣吧······”
說完,沒有再看葉珍,轉身上樓,那身影彷彿,孤寂悲涼,帶着無奈,無力,那步伐,猶如頂着萬噸大山。
葉珍咬緊牙關,既是不甘,也是不忍。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這個機會,她不忍心,用承侑換來自己難以估算的結果。
算了,來日方長,她不怕等,二十年都等了,再等算什麼,她就算等一輩子,也等得起,反正,她活着,只有一個目的。
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墨皓穎剛剛回到葉語瀾所在的病房外面,就聽到墨琛和墨淵的對話。
“季家在海內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季氏集團只是一部分,墨先生,您真的要動手麼?”
“嗯!”墨琛淡淡的聲音傳來。
墨皓穎微微握拳,靜待裡面的聲音。
“可是,墨先生,現在墨家中東受創,南亞的事情也是剛剛處理完,處理勞家和沈家,本就不適合再······北美那邊,黑手黨和懷特家族關係進一步緊張,布萊克已經回到意大利但是兩方的對峙,墨家雖然不會捲入,但是,墨家在北美的勢力受創,墨家恐怕現在不適合······”
“盧克塞那裡呢?”
“坐收漁翁!”
墨琛沒有說話。
墨淵繼續道,“懷特家族的那個小姐現在人還不知下落,但是,現在的局勢,恐怕人遲早是要回去的,就是不知道,墨先生打算如何?”
“那些事情,先不要管!”墨琛沉聲道。
墨淵正想說話,墨皓穎走進去,急聲道,“不行!”
墨琛聞言看過來,墨淵也轉身恭聲道,“三姑!”
墨皓穎對墨淵淡淡的說,“墨淵,你出去吧!”
墨淵遲疑的看着墨琛,墨琛點頭,他才走出去。
墨琛坐在牀邊,看着墨皓穎面色如常,淡淡的說,“剛剛醫生說,瀾瀾最遲明天早上就可以醒過來!”
墨皓穎面色一喜,“真的?”
墨琛點點頭。
墨皓穎欣喜有餘,斂了斂睫毛,輕聲道,“琛兒,姑姑想求你一件事情!”
墨琛狐疑的看着墨皓穎,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墨皓陽突然轉的話,而是,墨皓穎的那個字。
——求!
墨皓穎,從未求過人!
“姑姑的話是何意?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墨琛溫聲道。
墨皓穎定定的看着墨琛,眼角緊緊的縮着,沉聲道,“不要對付季家藍家,不止今天,而是以後!”
墨琛猛然看着墨皓穎,緩緩站起來,淡淡的問,“原因!”
他要知道,究竟是爲什麼,墨皓穎會突然改變態度,明明知道,幾家纔是罪魁禍首。明明知道,是那個家族的陰謀。
墨皓穎緊緊的看着墨琛,目光堅定,好不半絲猶豫,轉頭看着昏迷在牀的葉語瀾,輕輕的說,“爲了她!”
墨琛看着墨皓穎,“什麼意思?這和瀾瀾有什麼關係?我就是爲了她,就不可能放過季家!”
季家把他的孩子弄沒了,他最愛的女人,如今躺在這裡!
他不能讓她,白白受罪!
墨皓穎沉聲道,“你不明白!琛兒,聽姑姑的話,季家,不能亡!”
“理由!我想知道,您爲什麼要突然改變心思!”墨琛淡淡的說。
葉語瀾肚子裡的孩子,墨皓穎多喜歡他是知道的,墨皓穎自己的心思,怎麼可能會放過季家,哪怕季家真的難對付,可是,他墨琛,不在乎代價!
墨皓穎輕聲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明白的,琛兒,到此爲止吧,姑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季家,絕不能現在拔除,不說墨家現在受創,就說外界勢力虎視眈眈,而且,能不生事端,就不要再繼續了!”
“理由!”墨琛再一次沉聲道。
墨皓穎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看着牀上的葉語瀾一眼,眼神中,含着的,是無奈和心疼,還有隱忍!
墨琛看着墨皓穎的眼神,忽然想到什麼,猛然看着葉語瀾蒼白的臉,轉頭看着墨皓穎,縮了縮眼角
縮了縮眼角,問道,“難道······”
墨皓穎緊咬着脣,別過頭沒有說話,然而,那是默認!
墨琛癱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怪異,甚至是崩潰,顫抖着手,緊緊地握着葉語瀾的手,看着她的臉,心在撕裂!
爲什麼······
她將如何承受?
······“那就······到此爲止吧!”
······
午夜,外面燈光普照,霓虹閃爍,城市的美,盡在夜色中顯露無遺,A市的繁華,在世界是出名的,是經濟商業中心,白天高樓林立,夜間,城市的上空,更是頂着一個明亮的光圈,那是城市的影子。
這幾天多少人夜不能寐啊,多少人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商業鬥爭打的措手不及。
墨琛坐在牀邊看着墨痕從中東那邊傳來的文件,狼火被滅,平息了長老會的種種怒火和質疑,算是過了,死者也都處理完了,中東那邊的官方也擺平了,算是告一段落了,勞家沈家的攤子,如今墨皓穎也都在處理。
墨琛合上文件,長長舒一口氣,餘光撇到女人的臉上,卻看見靜躺着的人那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皮動了動,手指也在微微顫動,甚至,呼吸有些不同。
墨琛猛然坐正身體,拉着葉語瀾的手,臉上有些震驚。
急聲道,“瀾瀾,醒醒!”
牀上的人動了動乾涸的嘴脣,眼睛一縮,額間有些汗滴漫出,彷彿在恐懼,彷彿被嚇到了······
被墨琛握着的手忽然用力一抓,她猛然睜開眼睛,一臉的驚慌狀,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紊亂!
墨琛臉色一喜,連忙輕聲問道,“瀾瀾,你終於醒了,瀾瀾······”
葉語瀾昏迷多日,忽然目光觸及天花板上面強烈的光線,受不住的閉上,隨後,緩緩睜開,慢慢適應光線。
卻在下一秒,眉間一蹙,微微側目,看到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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