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救室的燈還在亮着,外面守了一羣人,墨瑄神色緊張的看着手術室的方向,面色很不好,坐立不安。
已經進去幾個小時了,竟然還沒出來,這讓她越來越擔心,就怕出什麼意外。
如果出什麼問題,就是得不償失了。
然而,沒多久,紅燈終於關閉了。
墨琛來的時候,人已經送進了加危病房,但是,醫生說因爲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會有什麼副作用還不清楚,也不能確定人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只能先看着。
走廊上,墨瑄站在窗戶那裡看着加危病房裡面的沈從瑗,她躺在那裡,戴着氧氣罩,胸部插着幾條供給呼吸的管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墨琛走到墨瑄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眉眼一皺,淡淡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聽不出他的情緒,但是,沒有情緒就證明了他的心思,根本就是不在乎。
墨瑄微微轉頭,她身上只穿着黑色的長裙,臉色有些憔悴,看到墨琛斂了斂睫毛,輕聲道,“昨天晚上她問我宴會的事情,我說了一下,今天上午就這樣了!”
說話間,墨瑄低着頭,並沒有看着墨琛,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別的原因,她面色並不好。
墨琛臉色一沉,走到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牀邊淡淡的看着牀上的人,輕握着拳頭,手伸進褲袋裡,低眉不語。
墨瑄隨着他走進來,站在他的身邊,語氣略帶責備的責問,“聽說昨天晚上你爲了葉語瀾,把凌沫兒打傷了?二弟,你怎麼能爲了這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她昨天晚上和葉語瀾不歡而散之後,就和季承茜一起離開了,一起去見了個人,之後就回了墨宅,根本沒有看到昨晚的事情,所以,之後回到家以後季承茜打電話告訴她她才知道,原來她們走了以後,發生了這件事情,聽說墨琛爲了葉語瀾把凌沫兒打傷了,人現在還在這家醫院沒醒來,墨瑄差點吐血,自己的弟弟真的是被那個女人迷得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凌家雖然沒有墨家那麼大,但是,也是豪門大族,儘管低調,但是影響力不容小覷,墨琛竟然這樣不給面子。
墨琛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墨瑄繼續道,“現在凌沫兒就在這家醫院,你讓墨家怎麼向他們交代?爲了那個女人,你是想要最後衆叛親離才滿意麼?”
說話間,墨瑄語氣中盡是責怪,本來她在上次墨家的那個下午茶之後,就對葉語瀾有很大的意見,後來每次爲了她,把沈家勞家連根拔起,把自己疊母親關在別墅裡,把她奪取權力,這樣的舉動當時墨瑄恨透了那個女人,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女人而已,爲何能夠讓墨琛那麼着迷。
竟然什麼都不顧了。
墨琛淡淡的看着墨瑄,眉眼摺痕頓起淡淡的問,“你想說什麼?”
聲音已經略顯不耐煩了,足見男人似乎有些氣了。
墨瑄確以爲自己的話說動了墨琛,連忙道,“葉語瀾雖然漂亮,但是,豪門圈子裡,少不了比她漂亮的女人,你沒有必要再爲這個女人爲難我和媽媽,她若是嫁進墨家,就憑她,定然會弄得整個墨家雞犬不寧的!”
墨琛臉色立刻陰沉了,淡淡的看着墨瑄,“這就是你想說的?”
聲音裡的不悅,顯而易見。
他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說對葉語瀾不好的話,更何況,葉語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清清楚楚,不是別人三言兩語能夠說得通的。
墨瑄感覺到墨琛的不喜,隨即知道自己的話讓她不悅了,但是,墨琛越是不悅,墨瑄越是想說,憑什麼他的弟弟爲了一個女人給她臉色。
“難道不是麼,你已經爲了她把沈家和勞家都除掉了,又把我這個姐姐逼到如此絕境,把媽媽逼的自殺,二弟,你到底想怎麼樣?會不會有一天,你爲了那個女人把整個墨家都毀了,到時候墨家······”
墨瑄越說越激動,眼神憤慨的看着墨琛,盡是責怪。
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夠了!”男人不悅的聲音響起,冷冷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墨瑄,聲音陰沉的說,“這是我的事情,與她無關,不管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
就算爲了她失去所有,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她何錯之有?
愛上她的人是他,強迫在一起的是他,最後情陷她的人,也是他,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沒有錯,在愛情裡面,最先動情的那個人,纔是需要負責的。
是他當初把她禁錮在身邊,纔有了最後的種種,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沒有錯。
跟何況,一直以來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葉語瀾的爲人,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容不得任何人去傷害她。
墨瑄連忙臉色大變,看着墨琛動了動嘴脣,什麼都說不出口。
墨琛冷冷的說,“你想做什麼是你的事情,別人的事情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她,別怪我無情,大姐,你應該明白,在我眼裡,所謂親情,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男人的聲音,蓄滿了寒冷,刺骨的淡漠,是男人瀕臨憤怒的前兆,冷冷的看着墨瑄,墨琛已經忍耐極致,如果不是因爲她是他的姐姐,有那麼一點情分在,他早已掐死這個人。
墨瑄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