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不要對任何男人動情,否則,你會萬劫不復。”
不要走同樣的路,血的代價,付出一次就足夠了,她不想,以同樣的方式,再讓同樣的悲劇重新上演。
葉語瀾眼神微微閃動,抿脣看着梅莉凱,眼神中帶着不可掩飾的審視。
她感覺,梅姨這句話有着很多的無奈和其他的情緒,似悔恨,似思念,似期待,又伴隨着無窮無盡的絕望。
她怎麼了?
“梅姨······”葉語瀾嚅了嚅嘴,想說話,卻被梅莉凱打斷了。
“瀾瀾,沒事的話,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葉語瀾咬了咬脣,點點頭,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留下梅莉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突然,置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梅莉凱倏然回神,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看到備註時,有些詫異,甚至顫抖了一下,終是按了接聽。
“喂!”
“我明天抵達A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音。
梅莉凱神色一頓,而後臉色大變,瞪大雙眼問道,“你說什麼?”
“我的飛機明天抵達A市。”那個人又重複一遍。
梅莉凱霎時緊皺眉頭,聲音有些微微的不可置信。
“你瘋了!”
“我沒瘋,二十年的噩夢該結束了!我等這一天,等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梅莉凱穩住身子,盡力不讓自己癱倒,她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這麼多年最害怕的事,終究是要來了麼?
“葉珍,她是無辜的,爲什麼上一代的恩怨,要讓她去承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梅莉凱忍住心裡的悲愴,厲聲質問。
她怎麼敢?怎麼捨得?
“你忘了麼?這是她命中註定的,生來就與仇恨並存,既然如此,我這麼做,何錯之有?”
她沒有錯,一直沒錯!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再敢傷害瀾瀾,你就別怪我,阿珍,如果她在天之靈知道,是該恨你還是愛你?”
梅莉凱憤怒的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吼了一句,便啪的一聲,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行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那麼執着?
去傷害一個這麼無辜的人?
明明知道,這和她沒有關係啊,梅莉凱捂着嘴脣,無力的閉上眼睛!
······
離開校長室,葉語瀾沒有回教室,而是繞過校園大花園,走上校園的跨橋,慢慢的走在跨橋上,站在那裡,看着眼下的操場,眼裡劃過一絲笑意。
操場很大,大到足以容納很多人。
此時,一波又一波的學生在那裡玩鬧,打球,甚至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那裡談笑風生。
更甚至還依稀可以看到一對對情侶一起在那裡膩歪。
葉語瀾看着那裡的歡聲笑語,眼裡,都是羨慕。
來到這裡兩年,她經常站在人少的地方,看着別人的笑面如花,而她,少之又少!
就在葉語瀾出神之際,一陣又一陣的音律襲來,她神色一斂,環顧四周,憑着對這個校園的記憶,鬼使神差的慢慢走向跨橋的另一邊。
在跨橋的另一頭走下樓梯,走到了立於教學樓後面的閣樓――音樂樓
漸行漸近,悠揚的鋼琴曲從樓閣底下傳來,帶着歡快,輕鬆,交錯複雜,感覺彈奏的人有些傻缺。
透過落地窗,看到音樂室裡,一個身影坐在一臺白色的鋼琴旁邊,聚精會神的彈奏着一首曲子。
時而歡脫,時而悲吭,起起伏伏,讓葉語瀾忍不住撫額。
這貨――純屬坑品!
專業坑人一百年!
一步步走進了音樂室內,一幢兩層高的樓,裝滿了所有的樂器,只要有叫得出名字的樂器,這裡都拿的出來。
葉語瀾走進音樂室,站在顧夢瑤後面,聽着顧夢瑤彈得亂七八糟的音律,她差點倒地······
顧夢瑤不是一塊學習音樂的材料,卻被她母親硬逼着趴在鋼琴前,甚至她的副業就是音樂,真是讓她有一種屠夫拿着水果刀,怎麼看都彆扭的錯覺!
“咳咳!”葉語瀾見顧夢瑤越彈越離譜,忍不住捂嘴咳了幾聲,粉飾太平!
也許是她的咳聲太熟悉,顧夢瑤手一頓,狐疑的看過來,看到葉語瀾,立馬眨了眨眼――
“你怎麼來了?”這貨不是說這幾天都不來學校的麼?
葉語瀾不說話,徑自走到鋼琴前面,看着鋼琴,再看看顧夢瑤,挑挑眉頭。
顧夢瑤會意,挪動了兩步,站在一邊,葉語瀾坐上去,手放在那裡,半響一動不動。
鋼琴,對於她來說,是必修課,就在以前,她每天都要在忙的不行的學習中,擠出一點時間,彈奏鋼琴,不僅要學會,而且要精通。
閉上眼眸,回顧着腦海裡記憶最深的那一首曲子,指尖慢慢的在鋼琴鍵上動了起來,一首蕩人心絃,包含着許許多多別離之苦的《梁祝》在她的指尖下奏響。
震懾人心,這就是這首曲子的不同意境,顧夢瑤站在那裡,看着專注於彈奏曲子的葉語瀾,眨眨眼。
她可能永遠都達不到葉語瀾的水平,不是她羨慕,而是不得不承認,葉語瀾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女孩,沒有什麼是她不會的,自從兩年前,葉語瀾被葉姨帶來這裡,她就知道,這個女孩多麼的與衆不同,彷彿她就是一個註定被人仰望的存在!
······
與此同時,位於A市城南的一片別墅園裡。
背靠山,面朝海,一眼幾乎望不到邊的別墅園,讓人彷彿看到了一個迷宮,特別是位於別墅園中央,一片紅豔懾人的花海,映襯着整個別墅園,一眼望去,猶如一片紅豔的世界,只不過,充滿了肅殺和悲傷。
莊嚴豪華,猶如一座座宮殿般,然而,卻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是的,是陰森詭異。
一個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井然有序的站在每一個角落。
戴着耳麥,神色肅穆,一動不動,猶如一個個人體雕像,在守護着什麼重要的人物。
就在別墅園裡,有一棟比其他的高出很多的別墅,傲立於整個別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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