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熒光通過這隻子蟲反追蹤上那隻母蟲,只要誰在那方捏開母蟲看取裡面的畫面,那麼那人的畫面就會落入他們的眼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此時,極域都城。
那被雨輕塵看似隨意放飛的水蟲,正在沒頭沒腦亂飛之間,一人看似隨意的一揮袖子,直接就捲住了那水中,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羣之中,沒有引起一點半點波瀾,更沒有絲毫人注意。
一處僻靜的房間裡。
黑袍人捏碎了得手的水蟲。
然後那從渭河子蟲傳遞給母蟲的畫面,完整而清晰的把淺離的一切情況,都如實的展露了出來。
“渭河?重傷。”黑袍人看清楚水蟲放出的畫面後,那籠罩在面罩下的眼陡然眯了起來。
“看來天劫的威力果然很大。”黑袍人輕聲的笑了起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好,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
不愧是雨輕塵,就算被貶了分位,降低了修爲,還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拿到重要消息。
不過……
黑袍人伸手摸了一下下顎。
顧淺離受這麼重的傷,隨行保護卻只有白凌,那其他人呢?
焚天絕呢?
難不成,他焚天絕自身難保?
眉目一動,黑袍人猛的一揮手撤掉水蟲的所有畫面,隱藏在面罩下的眼中精光閃動,嘴角勾勒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一個轉身就消失在房間裡。
就在這同一刻,渭河冰宮裡。
淺離看着從白凌點在那水蟲身上的冰光裡,出現的黑袍人景象,嘴角冷冷的彎了彎。
白凌見此也皺了皺眉,然後沉默了一瞬間:“我以爲我會看見雨輕塵。”
“看見這個黑袍人,不是更好。”淺離笑了笑,不過那笑卻沒達到眼裡。
雨輕塵的水蟲,最後卻出現在黑袍人的手裡,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已經昭然若揭。
白凌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嫉妒起來的女人真可怕。
雨輕塵以前算是非常能幹的女人,跟在老大身邊,勤勤懇懇辦事,一腔忠心爲極域,雖然愛慕老大,但是人很理智。一切以極域爲先,從來不因爲其他女人也愛慕老大,而做出過激的事情,也從不跟那些女人爲敵,公事公辦,完全不夾雜私人情緒,這一點,本來讓我們很欣賞。”
說到這,白凌頓了頓後,嘆了一口氣:“不過,顯然我們現在才明白,她不跟那些女人計較,是因爲那些女人比不過她,同時,也更因爲老大從來沒喜歡過任何人,所以她大度雍容,不計較。
而你,卻完全打亂了這一切,直接就出現在了老大的心裡,完全蓋過了她在老大心中的位置,一人獨尊,這讓她驚悚了,無法忍耐了,所以,她才露出雍容大度無私下的真面目。
感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能夠讓一個那麼傑出的女人,露出這樣的嘴臉,真是毀人不倦。”
白凌搖頭,看他和墨桔墨梨三人,知道老大有喜歡的女人,反應就只有跟着喜歡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