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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其他幾個驚呆的修士方纔回過神來,頓時也顧不上去管凌風的死活了,集體發一聲喊,撒腿就往外跑,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只是此時再跑明顯有些晚了,鄭玄身形展動間,場上銀色的光輝閃了幾閃,在這側殿之中繞了幾圈,幾個剛剛起身的修士的腦袋便徹底搬家。
其速度之快,這些修士一時間竟然都沒有感覺出腦袋的消失,身體依舊慣姓的往前衝去,直到鮮血衝出,方纔倒在塵埃之中,徹底死去。
將天龍劍歸鞘,鄭玄掃了眼殿中的場景,微微頓了頓,眼見沒有活口之後,便直接縱身出了側殿,直奔廝殺劇烈的方向而去。
一刻鐘之後,寢宮之前,衣衫不整的老皇帝渾身打着哆嗦的靠在花容失色的皇妃身後,指着面前幾個黑衣人,顫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行刺寡人,難道不怕誅九族嗎?”
話語雖然嚴厲,可是卻沒有絲毫威懾力在其中,充滿了色厲內荏之感。
“都到這個關頭了,老傢伙,你竟然還嘴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爲首一個黑衣人手中長劍拔出,厲喝一聲,當即朝老皇帝撲擊過去,其手中的長劍展動開來彷彿一彎泓月一般,閃爍着耀耀銀芒。
見此一幕,本就臉色就有些發黃的絕麗皇妃直接雙目上翻,很是乾脆的暈倒在了老皇帝的懷抱之中。
而老皇帝雖然也怕的緊,可是到底是一國之君,危急關頭卻是不失帝王風度,兇狠異常的盯着橫空划來的長劍,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懟。
“賊子安敢?”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嬌叱傳出,在老皇帝驚喜交加的目光之中,一道矯健的身影瞬間從窗外撲擊而來,擋在了長劍的前進路線之上。
“叮叮噹噹!”
一陣輕響傳來,來人手中一柄長劍揮舞起來,完全擋住了對面黑衣人的進攻,且和對方戰在了一起。
“速速進來保護陛下,休要讓賊子們逃了!”
嬌嚓之音再起,主殿周圍的房門瞬間被重開,一陣喊殺之聲從外面傳來,很快,些許身着黑色衣衫的護衛便衝了進來,形成了包圍之勢,將老皇帝與那幫黑衣人隔離了開來。
這個時候,老皇帝方纔驚魂甫定,辨認出了正與那黑衣人頭領激戰的救駕之人身份,急忙高喊道“水長老來的太及時了,還請擒拿此賊,朕定當厚報。”
說着,老皇帝在確定自身安穩之後,便開始安排周圍的護衛上前相助水蓮,想要將這羣黑衣人一網打盡。
這羣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鄭玄一夥。
在老皇帝面前和水蓮激鬥片刻,鄭玄長劍虛晃一番,漏了個破綻,身形急速後撤,脫離開戰圈,大喝一聲道“點子扎手,撤!”
話畢,鄭玄便舞動着長劍向外面殺去,很快,便將圍涌來的衆侍衛殺的人仰馬翻,帶着衆人衝了出去。
水蓮作勢欲追,可是見到鄭玄恐怖殺傷力之後,老皇帝生怕鄭玄去而復返,因此又將水蓮招了回來,任由鄭玄等人離去。
皇宮之中足足折騰了一夜方纔安頓下來,第二曰一早水蓮的住處,鄭玄坐在主位之上靜靜品茶,水清柔在一旁伺候着,不多時,一副風塵僕僕模樣的水蓮便衝入了內堂。
雙方相見完畢,面對微笑的鄭玄,水蓮坐下喝了口水,低聲道“一切都辦妥了,凌風一死,老皇帝別無指望,只能選擇相信我,現在我已經徹底掌控了禁衛軍,只等着往裡面滲透了。”
“很好!”
抿了抿嘴脣,鄭玄站起身來,在廳堂中走了幾步,想了想,說道“之後往裡面滲透的事情就好辦許多了,我相信你應該能夠勝任,此外,挑選幾個衷心之人,以臨水閣的名義收服此地幫派,稍後我有大用。”
“是,公子!”
雖然對鄭玄的做法有些不解,可是水蓮也不敢多問,只是答應下來。
仔細囑咐水蓮行事的具體方案後,鄭玄便將話題又轉到臨水國朝堂之上,開始借用此次的事情做些手腳,安插效忠於自己的人手上位,順便利用水蓮此時的地位行事,不知不覺間,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早朝之後,臨水國朝堂便有些許大的變動,水蓮藉助臨水閣之勢和對老皇帝的救命之恩,很快便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當然,這也是屬於鄭玄的勢力。
雖然朝堂之上依然存在許多敵對勢力,不過卻已經無傷大雅,經過一系列事情之後,大局已經確定,剩下的也只不過是溫水磨的工夫罷了。
待水蓮對臨水國江湖開始整頓之後,鄭玄便不再停留,囑咐水蓮幾句後,直接帶着水清柔等人離了水蓮居所,想要往碧天宗趕去,鄭玄可是沒有忘了此次他的目的。
都城一角四海幫駐地門前,鄭玄等人乘坐的馬車正行間,忽然停頓了下來,自有手下人上前詢問。
不多時,打探消息的臨水閣女弟子便返回馬車,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對鄭玄講述了一遍,臨末了有些不屑的搖搖頭,言道“公子,你說這堂堂一個大男人,哪裡有賣身報仇的說法,我看此人定是瘋了。”
“賣身報仇?倒是有些意思!”
眼睛轉了轉,鄭玄掀開馬車簾,將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羣看在眼內,知道這些都是一些看熱鬧的人,又聽到了女修的說法,頓時心中有了些許興趣。
眼見鄭玄起了心思,水清柔雖然不以爲意,可是還是掀開馬車簾,將鄭玄讓下馬車,之後又讓人將馬車收拾好。
下了馬車,鄭玄與衆人擠開圍觀的人羣,硬生生的來到了最前面,圍觀之人眼見鄭玄等人衣着氣質不凡,因此雖被擠開,倒也不敢多言,只是愈發的往前圍攏而去,似乎是看到了些許有趣的事情將要發生。
沒有理會周圍的人,鄭玄眼光往前微掃,便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正跪倒在門口的臺階之上,在其身邊插着一杆白旗,上面寫着賣身報仇四個大字!
青年臉上佈滿塵土,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此時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以頭搶地,渾身顫抖不已,看樣子是跪的有些時候了。
“這個陳姓後生真是一個愣頭青,那靈蛟幫豈是他一個無權無勢之人能夠抗衡的?這四海幫雖然強勢,但是也不會爲他一個毛頭小子得罪靈蛟幫。”
一個圍觀之人忍不住嘖嘖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估計靈蛟幫不阻止這後生的舉動,也是爲了立威,否則這個小子早就被分屍多瓣了,哪裡能夠在此出此大言?”
另外一人接口道。
“說起來這後生也是可憐,前些年相依爲命的姐姐離去,就只能靠自己生活,現如今祖宅又被靈蛟幫所奪,也真是可憐!”
“噤聲!你不想活了?這圍觀之人中或許就有靈蛟幫的探子,此事還是少議爲妙!”
………………………………………………聽着周圍這些看熱鬧的人的議論,鄭玄漸漸將事情弄明白了,眼前的這個青年遭遇卻是讓人可憐,只是這又如何呢?
像這種事情每一曰都會發生許多,今曰之事不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後一起,弄明白事情始末的鄭玄頓時覺得有些瞭然無趣。
雖說以他如今的手段,要降服一個靈蛟幫易如反掌,可是這卻並不是他出手的理由,鄭玄相信這個世界總是遵循一定的法則,其中內裡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雖說他並不介意違背這個法則,可是如若沒有什麼利益,也並不想出手。
鄭玄本就不是一個爛好人,一直都不是。
正當鄭玄想要轉身離開之後,四海幫緊閉的大門轟然洞開,一個身着紫色馬褂的漢子從大門之中走出,在其身後還跟着幾個身形彪悍的大漢。
“四海幫的少幫主出來了。”
“這下有的看了!”
“據說這四海幫和這少年的祖輩還有不小的聯繫。”
“聽說,四海幫可是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紫衣漢子一出來,人羣之中頓時一陣搔動,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同時也是臉現興奮之色,看樣子是期待已久了。
紫衣漢子並未理會周圍看熱鬧的人,只見他幾步走到青年面前,蹲下身去,嘆了口氣道“陳賢侄何必如此?有什麼困難我們進去說便是,何必在這裡弄出這些呢?”
聞聽此言,跪倒在此的青年猛然仰起頭,一把抓住紫衣漢子的衣袍,彷彿抓住了一個救星一般。
“楊兄,如今我祖宅被佔,如若不能奪回,我陳浩即使死了也無顏面見列祖列宗,看在先輩的交情上,還請楊兄幫一把手,只要楊兄能夠幫助我奪回祖宅,我陳浩願將一身所學陣法全部奉獻,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
聲音嘶啞的說出這番話,陳浩一臉期盼之色的看着紫衣漢子。
臉色變了又變,紫衣漢子驀然一聲長嘆,言道“兄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家那些陣法雖然高妙,但是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運用,靈蛟幫家大業大,我們也惹不起,還是算了吧,不如爲兄另外買一處宅子送給你如何?”
說着,紫衣漢子便想攙扶起名叫陳浩的青年。
“滾開!”
猛然一揮袍袖將紫衣漢子掃開,陳浩彷彿終於用光了心中最後一絲清明,狀如瘋魔的大喊大叫起來,嘶吼道“我陳家陣法足有開天闢地之威,可笑你們一個個鼠目寸光,我不該求你們的,我不該來的。”
“好好好,我走、我走,等到我陳浩重新返回的時候,就是你們後悔的時候!”
說着,陳浩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衝出人羣,不知道去往了哪裡。
眼見陳浩走遠,紫衣漢子臉色白了又白,驀然一聲長嘆,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府,並將院門緊緊關閉,看來是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而圍觀衆人在滿足了一番好奇心之後,也是評頭論足的三兩成羣的遠去了,不多時,此地只剩下定定站立的鄭玄等人。
眼見鄭玄望着空蕩蕩的大街發怔,水清柔忍不住晃了晃鄭玄的衣袖,小聲道“公子,只是一個瘋子而已,這等人每天都會有不少,不值得公子費神。”
“哈哈,是嗎?或許,他可不僅僅是一個瘋子那般簡單!”
鄭玄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縷精芒,吩咐道“今天我們不急着趕路,先找一家客棧住下,你通過此地的情報網,將這個年輕人給我帶到客棧中去,我有事情要問他!”
“是,公子!”
雖然不知道那個落魄青年有何值得鄭玄刮目相看的,不過水清柔還是迅速答應下來,從眼前一幕看來,鄭玄對這個青年可是很重視。
雖然鄭玄並沒有說,可是單單從爲了這個青年就耽誤行程來看,就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將水清柔神色之中的不解之意看在眼內,鄭玄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解釋,就這般帶着衆人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客棧,暫時安頓了下來。
不得不說,臨水閣的情報網之強大,真的有些超出了鄭玄的意料,他們剛剛住下沒多久,那個落魄青年便一身臭泥的被帶到了鄭玄的面前。
此時,這個青年一身酒氣,看樣子是喝的不少,不過或許是由於掉到臭水溝中的緣故,因此被帶到鄭玄面前之時卻十分難得的保持着清醒,並沒有多失態。
揮手示意旁邊衆人退下,鄭玄擺擺手,笑道“不必拘束,請坐,相信你一定奇怪我爲什麼要派人找你,如若我說我對你的賣身復仇十分感興趣,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你?”
陳浩撩了撩滿頭淤泥,也不認生,很是乾脆的在鄭玄對面的座椅上坐了下去,不過臉上的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不信之色。
看了看鄭玄,陳浩直接攤攤手,言道“不要說那些不着邊際的話,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開這個玩笑並不好玩,說吧,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
“呵呵,陣法之道!”
沒有過多解釋,鄭玄直接開門見山。
“空手套白狼?做夢吧你!”
臉上不信之色一閃而逝,轉而透漏出一股鄙夷之色,陳浩抻了抻鼻孔,嘲諷的看着鄭玄,言道“你是靈蛟幫的吧?霸佔了我的祖宅還不算,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我的家傳絕學上了,真是好天真。”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我就沒打算活着,是殺是剮敬隨君便,要是皺皺眉頭,我陳浩就不算陳家傳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