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休息之後,封夜接着踏上了他的旅途。
一個人趕路固然寂寞,但是卻絲毫無法引起封夜的焦躁不安。與修煉一途相比,這些又能算的了什麼?終於是在三天之後,封夜到達了他的下一站,血楓城。
與天水城不同,血楓城算的上是炎燼帝國的大城。城門口處,六名士兵全副武裝,一身甲冑加身,然而卻一動不動守着城門口。進出城門的行人經過,他們也絲毫不爲所動。而從他們身上卻隱隱間散發出一種肅殺的氣息。這種氣息只有在一次次經過血的洗禮之後纔有可能擁有。
顯而易見,這些士兵曾經都是久經沙場的。可是現如今,這六名士兵竟然會在這裡看守起城門來。連幾個守城的士兵有這樣的素質,那城內的軍隊又達到了何種程度?
封夜顧不得這些守城士兵給他的震撼,跟着出入城門的其他人一起進入到了這座名爲血楓城的城池之中,經過這些士兵之時,衆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們一眼。光是他們那種氣勢就讓這些行人不寒而慄。
待得進入城門之後,那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城內並沒有想象的那樣死氣沉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華的景象。街上的叫嚷聲此起彼伏,而城內的人看上去也極其的友善。
血楓城之名是在數十年前才正式更名爲“血楓”的,也正是以血楓城第一城主血楓王的名字命名的。當初血楓王爲炎燼帝國赴湯蹈火,率領着帝國的軍隊與晨星帝國大大小小戰鬥了數千場,負少勝多。當時在帝國之中也是極富有威名。不過後來卻突然之間退役了,而血楓城就是帝君賜予他的封地。
關於其退役的傳言有很多,有人說他負重傷了,有人說他進階封皇了。不管對於這些傳言,後者的支持者佔了大多數,因爲帝國內的人都不相信這樣一位強者會負什麼重傷。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血楓王長時間沒有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內。所以,也有人開始懷疑,是否真的如另一種傳言那樣血楓王身負重傷,甚至於要數十年之久來養傷。
封夜行走在血楓城的街道之上,感受着人羣的氣息。人是一種羣居的動物。或許個別的人性格使然,令得他們孤僻,自閉,喜好獨來獨往。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喜歡以一種集體生活的方式來生存。
然而,封夜的命運告訴他,他很難這樣。一個成爲強者的道路勢必會孤單。
沒有在街上過多的停留,封夜找到了一家名爲飛雲樓的酒店之中。一步跨進大門,店內就侍者就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迎上來的一位一襲白衣,長相清純的女侍者,值得一提的是,在其眉心有一個黑色的美人痣。看其年齡,似乎也是不大,約莫着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與封夜相差無幾。
“我需要一個房間。”封夜朝那侍女說道,說話時即便是以封夜這樣的心性也不免朝那侍女多看了幾眼,在過去的世界之中很難見到這樣清心脫俗的女子,而又與之前的封凝相較之下,眼前這女子可就可以堪稱清純至極了。
“請隨我來。”這名侍女對封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似乎也並沒有因爲封夜的失禮而有些許的反感,或許在飛雲樓工作的她已經習慣了客人用這種異樣的眼光打量。
聽到這名侍女的指示,封夜也察覺到了剛纔自己的冒失之處,當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跟着這名侍女的引領來到了酒店的二樓之中。隨後在一間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客官,這是您的房間。如果沒有其他什麼要求的話。那小女先下去了。”女者溫柔細嫩的聲音響起在封夜的耳畔。而封夜則朝她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不敢在多看這侍女一眼。生怕心生什麼邪惡的念頭。
走進房間之內,封夜也沒有時間享受。直接開始了他的修煉。現在的他,在修爲上已經落後同齡的其他人很多。像他這個年紀的,很多人已經是學徒四階五階,天賦好的,已經是學徒七階八階,像家族中的封威那樣。更有一些逆天的人物,恐怕已經成爲了一名域主這也並非不可能。在大陸上這樣的天才也出現過。所以封夜覺得自己現在和別人的差距還很大,所以絲毫不浪費一點時間修煉。
三天多來,封夜的修煉一直沒有落下,加上他已經不同與以往的靈魂強度導致的超人的控制力下,體內的天元力以一種可見的速度增長。隱隱間,封夜似乎覺得他離學徒二階已經不遠了。
“碰”
一聲巨響將封夜從修煉中驚醒過來。封夜也不禁悲這聲巨響吃了一驚。這可是在酒店之中,難道說是什麼人在酒店中鬧事?出於好奇,封夜也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出現在封夜眼前的是數名侍衛和已經翻到在地的桌椅。
“你,你們想幹什麼?”一聲尖叫傳入封夜的耳中,循着聲音看去,正是先前那接待封夜的侍女。而此刻在那名侍女身邊卻多了數名侍衛。
“幹什麼?”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從一干侍衛的身後擠了出來,露出一臉毫不掩飾的淫笑,對着那名侍女笑嘻嘻的道:“我家少爺看上了你,是你的榮幸。”
聽那瘦弱中年人說着,酒店之內的其他人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封夜則是向門口看去。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衣衫不整,但是還算的上整潔。
似乎感受到了封夜的目光,那名青年轉過頭來,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不禁令封夜感到作嘔。那青年的嘴巴正吸允着他右手的食指,於此同時,嘴角還不住的留着口水。目光則是傻傻得看向了之前的那名侍女。
“他是一個白癡智障!”封夜心中一震,臉上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那青年手下六個侍衛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話不多說,直接向侍女伸出手來欲要抓住那名侍女。奇怪的是酒店內的其他人對於這一切都視而不見,看戲一般得看着這一切發生。而酒店的老闆更是奇怪,不僅絲毫不在意,依舊做他的生意,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我家少爺看上你了,請你和我們走吧!”雖然看似有些商量的口氣詞,可實際上卻不容的侍女考慮,直接就準備硬拉着侍女,將其強行拉走。
“呵呵……饅頭……”那智障青年傻傻的一笑,竟然當衆伸出雙手,對着侍女的胸前抓去。
封夜只感覺心中一陣噁心。心中卻是想到:看來這個青年不僅智障,而且還是個變態。我該不該出手幫忙?一時之間封夜也拿不定注意。
“啊!”
侍女一聲尖叫,急忙欲妖掙脫,卻不想自己已經被侍衛牢牢的抓住了雙手,根本就動彈不得,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就要被那個白癡侵犯,那侍女頓時急的一陣花容失色,緊緊的咬了咬牙,淚水不斷的開始落下,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用腳踹啊!”封夜在角落突然出聲道。
對於這突然之間從酒樓之中冒出的一道聲音,那六個侍衛一驚,本能的向四周看去,他們可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敢管血楓城內厲家的大少爺閒事。
而就在此刻,侍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飛快的對着那智障青年的下陰狠狠的踹了一腳,將其踢翻在地。
那被踢中下陰的智障青年癱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下體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嘴上還“嗷嗷”的直叫。
而酒店之內其他衆人看着躺在地上鬼叫的智障青年也大笑了起來。
“少爺,您沒事吧!”那見到智障青年倒地,先前你瘦弱中年人忙上前來到智障青年身邊問道。
“是誰!”
瘦弱中年人大喝一聲,六名侍衛也立刻警惕的環顧四周。與這已經倒在地上鬼叫的智障少爺的傷勢相比,他們更加關心是哪個有膽子敢壞厲家大少的事情。
說是壞了厲家大少的事情,不如說是壞了那瘦弱男子的事情,厲家大少這種智障有怎麼可能懂男女間的那事,把人抓回去之後,等那智障青年沒事了,便宜的還不是瘦弱中年人和那一干侍衛,說不定還是個處。
隨着那瘦弱中年人的一聲怒喝,酒店內再次安靜下了。而正在偷笑的封夜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爲首的瘦弱中年人環顧四周,最後目光鎖定在封夜的身上。
“你是誰?竟然膽敢幹涉我家少爺的事情!”那中年人指着封夜問道。
封夜左顧右盼,故意逃避其目光。待得酒樓內衆人皆是將目光投向封夜之時,封夜才
尷尬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大人您說的是我麼?”
嘴上那麼說,欲要抵賴。可是心中卻是暗道不妙:這下倒是惹火上身了。封夜可以察覺到,眼前這六個侍衛,每一個都是學徒一二階的樣子。他們封夜不懼,但是那瘦弱中年人,卻給封夜感到一種危險的感覺。
“廢話。”那瘦弱中年人說道,似乎已經認定是封夜搗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