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雷屬性剛好需要就拿着吧。”林傑開口道,用眼神示意柳嵐程寬二人。
王瑜飛猶豫了,又想起林傑所說的沒有時間,最後將掣雷玄靈一人給了一個,多餘的兩個則塞給了林傑,開口道:“對不起。”
林傑一愣:“什麼?”
“火屬性的那個,我沒幫到你,”王瑜飛眼裡有些落寞,“其他屬性的靈材,你儘管拿。”
林傑一笑,點頭算是答應了。
王瑜飛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幻天門和藏劍閣三人向着暗屬性之地去了,我猜測巫月教也在那裡,我們現在就去。”
方纔拿取掣雷玄靈基本沒消耗體力,衆人也都沒開口,只是默默跟上,走在最後的柳嵐和程寬百感交集,他們二人到現在一絲價值也沒體現,卻白白拿了兩個掣雷玄靈,只覺臉上無光。
……
此刻,暗屬性之地接近中心處,玄燼山四人正無精打采地拖着腳步,他們掉落的地方並不遠,只用了不到五個時辰就聚集起來,但他們卻被困在這裡足有五十多個時辰。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烏煙瘴氣的,大師兄又不在,我們都走了快三天了!”
張宇一邊踢着腳下的漆黑石子,一邊怒氣衝衝地吼道,這裡陰瘴滿目遮天蔽日,他們直到現在也沒看到一個生命,他們也不知道,在這處詭異的空間里根本沒有日月。
“是啊,我們都走了多久了,這地方連路都看不清,浮空域那麼大,我們得走到什麼時候……”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劉辛茹開口。
“但是我們走過的路根本沒有重複,我先前做的標記一個也沒出現。”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話語裡難掩疲憊。
“周離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沒有標記可不代表沒走重複,說不定現在後面就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跟着我們呢!”
賈玉凱一臉壞笑,一邊故作吃驚地指着衆人身後:“啊呀呀!你們快看!跟在我們後面那個三個頭十條腿的是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劉辛茹皺起眉頭,連頭都沒回,這裡的環境簡直要把她逼瘋。
“行了,你也別說他了,要是沒這個活寶在,這一路可更難熬。”張宇一腳把那顆石子踢得遠遠的。
“大師兄不在,你們還能笑得出來!他說不定現在已經遇到了危險,等着我們去救呢!”劉辛茹一臉怨氣。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大師兄現在正和林嘉兒在一起,溫香軟玉抱滿懷呢!”賈玉凱一腳跳過一個幽冥之氣液化形成的水坑,轉頭笑道。
劉辛茹的臉色瞬間變得怨毒無比:“別跟我提林嘉兒那個狐狸精!她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會幹什麼!”
“嘿!可大師兄就是喜歡這樣的狐狸精,他就是不喜歡你,你就算恨死了林嘉兒她也比你漂亮!”賈玉凱完全不怕事情鬧大,一邊說着一邊還做起了鬼臉。
“我撕爛你的嘴!”
劉辛茹臉色鐵青,兩柄靈氣飛刀直接出手,帶着一層層赤紅的火焰之力直向賈玉凱刺去,下手毫不留情!
“你就算縫上我的嘴你也沒林嘉兒漂亮!林嘉兒只要是個男人都想上,你只要是個男人都想吐!”
“啪啪!”
賈玉凱手臂上顯出一對赤紅利爪,直接將劉辛茹的靈氣飛刀打散,嘴上依舊說個不停,說出的話也越發不着邊際。
“她那麼好,你怎麼不陪她去死!”
劉辛茹是動了真怒,十柄赤紅的利刃瞬間出現在指縫間,這一套靈器是她的師尊玄燼山四長老贈予的,威力極強,而此時卻對上了自己人!
“師妹!有話好好說,你就算殺了他也沒用,他就是嘴賤你又不是不知道,冰煞谷那羣人還不知在哪裡呢,我們可不能自亂陣腳!”
張宇一看大事不好,趕緊攔在劉辛茹身前,他和劉辛茹都是四長老門下的弟子,關係也更爲親近一些。
“師兄你別攔着我,我今天非要殺了他!”劉辛茹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殺就殺,你以爲我怕你?醜八怪!來啊!來啊!”賈玉凱在張宇身後蹦噠,一臉挑釁。
“閉嘴!”默不作聲的周離突然怒吼起來,“你早晚讓你的嘴害死!”
賈玉凱身軀一震,周離這個人一向低調到了骨子裡,今天的行爲簡直反常,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臉色揶揄起來:“呦呦呦,周離你該不會也喜歡林嘉兒吧,不然發什麼火?”
周離面色不善,壓低了聲音道:“沒有的事。”
“行了!都別吵了!你們快來看!”
趁着周離和賈玉凱吵嘴,張宇強拉着劉辛茹走得遠遠的,現在則站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指着遠處,回望的臉上滿是震驚,連劉辛茹也安靜下來,全然忘了自己方纔還想取賈玉凱的性命。
當下兩人也無心再吵,幾步就奔上那小山坡,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見一片方圓足有千丈的巨澤出現在眼前,湖水漆黑一片不知深淺,陰鬱的暗氣將整個巨澤包裹得嚴嚴實實,他們僅能看到遠方一點陰沉的邊界。
“這巨澤裡全是液化的幽冥之氣,這麼大的面積,該有多少幽冥之氣?”劉辛茹向周離問道。
周離搖頭:“還不知這裡有多深,很難判斷,但絕不是我們現在的境界能接納的。”
“天哪,要是我們是暗屬性,去這靈液池裡滾一滾,說不定就能直接進淬魂境了!”賈玉凱一臉震驚。
張宇冷笑一聲:“這裡還不知有什麼雜質,況且幽冥之氣也並非靈氣,除非把這巨澤帶走淨化,否則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
周離點頭,他總算想明白了爲何他們走了如此之遠,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向着這巨澤前進,可惜走的是螺旋形路線,這才耽誤了很多時間,這也是他們並未看到標記的原因。
這裡的地勢坑窪不平,但整體呈現一個螺旋形,他們這一路正是一直在地勢較低處行走,不知不覺便順應了地勢的線路,直到最後劉辛茹和賈玉凱爭吵才上了較高的地勢,否則他們必定還會繞着這巨澤走好幾圈。
“你們感覺到沒有,這裡有水屬性的氣息。”
劉辛茹突然開口,身爲火修,他們對暗屬性厭惡至極,對相對的水屬性也很敏銳。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
張宇一臉疑惑,他們一路都被陰鬱的暗氣包圍,對暗屬性環境已經適應,現在突然出現了水屬性,儘管不甚明顯卻被他們明顯地捕捉到了。
“管他呢!你們看湖中間,那個黑乎乎的是什麼?”賈玉凱一指湖心。
衆人眯起眼睛,張宇更是直接取出一張符寶,只見他手中靈氣一閃,符寶便發出了刺目的白光,幾乎要刺瞎人的雙眼,衆人藉着光芒看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樹形物,上面有一枚足有手掌大的球形。
這球形之所以明顯,是因爲它似乎能吸走光,刺目的光芒透過樹形物可看到背後的漆黑幽冥液,可那個球形背後卻突兀地成了一片黑暗。
光芒很快消失,此次試煉無人知曉內容,各大勢力的猜測裡都想到了古墓,所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帶了一些照明寶物。
“好像是棵樹,上面還有個果子。”
劉辛茹越發覺得匪夷所思,這樣暗氣濃郁的地方足以吸走一切生機,這裡怎麼會長出一棵樹?
“我們一路被引到這裡什麼都沒得到,那枚果子肯定是個寶物,不說別的,能長在這裡的樹本身就是寶貝!”張宇看向湖心樹的目光熾烈起來。
“說得好聽,我們在這裡時時開着護罩,誰能進去拿?這地方一踏入肯定變成一具白骨!”賈玉凱顯然也很眼熱,不再嬉皮笑臉。
賈玉凱話音剛落,只聽得巨澤對岸傳來一聲高喝:“連青冥果都不認識還妄想取寶?簡直做夢!”
“誰!”
張宇一驚,目光陰鷙起來,這才從元府中取出令符,上面卻沒有響應。
“別看了,你以爲令符就是萬能?”
一個男子戲謔的聲音響起,五個人影齊齊出現在對岸高處,而張宇等人也恍然大悟,齊聲高喝道:“蔣雲越,是你!”
“非也,還有我的四位同門。”
蔣雲越的聲音很有特點,尖利中總帶着一股狠勁,也無怪張宇幾人一下就能聽出,先前開口的則是巫月教五人中唯一的女弟子趙穎。
“火屬性還敢深入這裡,閻淵莫非像陸巽楓一樣沒腦子?噢,不,閻淵本來就沒腦子!哈哈哈哈!”
蔣雲越一邊說着一邊狂笑起來,他身邊的四人也發出了一陣難聽的笑聲。
“你胡說什麼!在外面你們還不是像狗一樣夾着尾巴!你有本事就在師父面前說說看!”劉辛茹火冒三丈,高聲叫罵。
“哼!沒腦子的白癡,這裡可是我們的主場,你以爲你們還是外面那個呼風喚雨的玄燼山?我今天殺盡你們,倒要看看陸巽楓有沒有本事知道是我們做的!”趙穎牙尖嘴利,開口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