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五章 狐狸要收徒

“是。老師請恕罪,是師兄們都有事,才讓我前來的。”

樊覺林頻頻點頭,謙卑的笑着,對於老者言語中的鄙薄,沒有絲毫感覺。

他進入【神兵閣】,是爲了學習更高明的鑄器之術,這是他自小就夢寐以求的,而身爲他的師長,這位老者鑄器大師無論如何對待他,都是沒有什麼的。

在樊覺林看來,想要習得高超的鑄器之術,被師長當成狗一樣使喚,也是沒有什麼的。這是身爲一個鑄器學徒,必然會經歷的過程。

此時,老者鑄器大師怒容滿面,本來被秦墨這麼一鬧,他們這一行人就是面目無光,卻又是發作不得。

現在,看到樊覺林這樣灰頭灰臉的模樣,老者更是怒氣攻心,冷冷低聲道:“老師?老師是你小子能叫的麼?快點滾出去,再慢一步,就從【神兵閣】中永遠消失。”

離開【神兵閣】!?

樊覺林身軀一抖,本來謙卑的臉上,浮現恐懼之色,這是他最懼怕的事情。

當即,樊覺林連忙轉身,快步朝着大廳外奔去,腳下則是一滑,不小心跌倒在地。卻是不敢停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朝着偏廳的大門衝去。

這樣狼狽的舉動,引起周圍人羣的一陣鬨笑,也使得在場【神兵閣】的鑄器大師們臉上更加無光。

“這樣愚鈍的小子,帶出來幹什麼?”

“這次回去後,立刻將他趕出【神兵閣】,還嫌不夠丟人麼。”

幾個鑄器大師看向老者,這般低聲說着,而老者也是冷着臉,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樣的安排。

這幾個人的聲音雖小,卻是瞞不過在場衆強者,也瞞不過天生耳聰目明的樊覺林。

偏廳門口出,樊覺林站在那裡,轉頭看向老者,這是他伺奉了三年的老師。雖然這位老師從未教導他什麼,卻從平時的鑄器中,樊覺林學到了許多高明的鑄器之術。

“老師……”樊覺林聲音低微的開口,注意到老者冰冷的面容,他的一顆心也是沉了下去,一片冰冷。

他很清楚,這位老師非常要臉面,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般表示,他恐怕再難在【神兵閣】待下去。

“就這樣,離開【神兵閣】嗎……”樊覺林腦海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

周圍,人羣的神情都很冷漠,確切的說,誰也不會關注這樣的一個小插曲。

一個鑄器學徒,哪怕是【神兵閣】的鑄器學徒,並不會有人會注意。

要知道,一個鑄器大師手下,鑄器學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之多,其中能夠得到真傳的寥寥可數。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負責打雜的地位。

何況,這個鑄器學徒即將被趕出【神兵閣】,就更加沒有關注的價值。

這時,秦墨則是停駐腳步,轉頭又看向翁大師等人,斗篷下若隱若現的銳利眼神,使得這羣鑄器大師們心驚不已。

“說到賠償,我忽然有了主意……”

秦墨的話語,使得翁大師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年輕人忽然提出索要賠償,恐怕是非常苛刻的要求。

然而,秦墨卻是擡起手,指向樊覺林,道:“我手下正好缺一個打雜的,就讓此人以後跟着我吧。”

話音落下——

整個偏廳中的人羣一片寂靜,許多人則是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秦墨,又瞧了瞧站在門口,灰頭灰臉的樊覺林。

人們面面相覷,都認爲是不是聽錯了,直到秦墨又重複了一遍,翁大師等人才確信,他們並沒有聽錯。

這神秘的年輕強者是什麼意思?

索要賠償,卻只要【神兵閣】一個打雜的鑄器學徒,這是對【神兵閣】赤裸裸的蔑視嗎?

翁大師等人臉色青白交加,都認爲秦墨此舉,就是存着蔑視【神兵閣】的用意。否則,如何連鑄器大師鑄造神兵的賠償都不要,偏偏要一個即將被趕出【神兵閣】的鑄器學徒。

當然,對於秦墨這樣的要求,翁大師等人是沒什麼意見的,皆是當即點頭同意。

“既是如此,那我就多謝【神兵閣】這份重禮了。”

秦墨笑了笑,將安頓樊覺林的事情,交由龔掌櫃來處理,他則是帶着天蛇公主,朝着【聚寶齋】外走去。

……

從【聚寶齋】大門出來,看着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潮,秦墨吐了一口氣,有種莫名的暢快。

“怎麼?你就這樣離開了?【聚寶齋】舉辦的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你不參加了麼?”天蛇公主詫異問道。

剛纔在偏廳,秦墨就對這次拍賣會很感興趣,畢竟,這場拍賣會的規模,比之北寒聖城的那場還要大。重鑄【狂月地闕劍】的材料,秦墨並沒有蒐集齊全,還少一些重要的材料。

“不想參加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發現了重鑄【狂月地闕劍】最重要的寶物。”秦墨笑着開口。

天蛇公主一愣,有些莫名,旋即有些明瞭,訝然道:“那個鑄器學徒?你覺得他能夠替你重鑄佩劍?”

言語之間,卻是有些不可思議,樊覺林看起來太年輕了,且只是一個鑄器學徒,如何能夠重鑄一口神兵。

就算樊覺林有這樣的資質,也不可能現在擁有高超的鑄器之術,因爲鑄器師與武者一樣,擁有超絕的鑄器之術,早已如袋子裡的寶錐,已是鋒芒畢露,哪裡還會被人這樣使喚。

況且,秦墨此前,分明沒有見過樊覺林,如何能夠認爲,那個青年的鑄器水準是否高超?

對於天蛇公主的驚異,秦墨自是不會說出真相,只是告知,他身具地脈陣道師的體質,能夠清晰分辨出,鑄器師的水準高下。

“真的?”天蛇公主有些不信。

秦墨煞有其事的點頭,表示絕無虛言。

此時,耳畔傳來銀澄的心念傳音:“地脈陣道師的體質,真能擁有分別鑄器師才能的眼力?你小子不會是蒙的吧,樊覺林那個小子……”

說自此處,這狐狸卻是話鋒一轉,肅然道:“墨小子,本狐大人有一本狐族的鑄器秘典,一直想尋找一個傳人,與你小子待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一份深厚的交情,就便宜你了。樊覺林這個小子,還算有幾分資質,本狐大人慾收他爲徒,傳授他這本鑄器秘典,給他一份天大的機緣……”

聽着這狐狸的嘀咕,秦墨不禁是撇嘴,憑這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它會爲了交情,就將狐族的鑄器秘典傳授給人族?

顯然,銀澄是察覺出來,樊覺林的鑄器資質,堪稱是絕世之資,纔會有收徒的心思。

“樊覺林,原來這是他的真名……”

秦墨心中暗道,思緒不禁是飄遠,前世的樊覺林,一直以“林中匠師”自稱,誰也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來歷。

前世,秦墨與樊覺林相識於偶然,是在一支探險隊伍中,一起進入一座秘境探索,彼此結下了極深的交情。

在前世,秦墨一直知曉,“林中匠師”的鑄器水準極高,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高。

直到後來,樊覺林鑄造的寶具,竟能護持秦墨穿過黑血沙漠。那時,秦墨才明白,樊覺林的鑄器水準,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尤其有一點,在前世,秦墨曾聽樊覺林提及,其一身鑄器之術,乃是在鑄器學徒時,從老師的鑄器中觀摩所得。而後,由其一直摸索,纔有了不錯的鑄器技藝。

現在,秦墨纔是明白,樊覺林是在哪裡當鑄器學徒。若是其鑄器技藝,是純憑自己摸索,而達到前世那樣高的程度,這實是驚世駭俗的事情。

若是今世,樊覺林能夠擁有一部鑄器秘典,其鑄器方面的成就,究竟能達到什麼高度,秦墨根本無從預測。

“銀澄閣下,有你的鑄器秘典,樊覺林的鑄器之術,你說能夠超越【神兵閣】嗎?”秦墨下意識的問道。

而銀澄則是一陣沉默,隨即罵罵咧咧:“地脈陣道師真是麻煩的體質,竟能徹底看透一個鑄器師的資質,小子,你說的沒錯,本狐大人就是這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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