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雪竹沒有多言,她的命是秦墨救回來的,這少年的決定,她都會贊同。
“鍊師姐,你靠得緊一點。”
秦墨拉了拉煉雪竹的柔荑,他感到背上有些空,心道鍊師姐性子如冰,似是一切都不在意,其實還是有少女的羞澀的,不願與異性靠得太近。
不過,接下來很可能爆發激戰,秦墨自是要預先做好防護工作,免得在交戰中,不慎將煉雪竹甩了出去,那可就太糟糕了。
“已經靠得很緊了。”
煉雪竹美眸掠過一絲羞意,卻是很順從的,又將妖嬈的上半身,朝着秦墨背上靠了靠。奈何她穿着皮甲,那胸脯挺翹而豐碩,如何能完全緊貼在少年背上,就算把皮甲脫了也不行,那對胸脯想要壓扁是不可能的。
秦墨一怔,隨即察覺到問題所在,他身具鬥戰聖體,對於身體的每一部位的感官,哪怕是細微至一個毛孔,也能清晰掌控那個部位的觸感。
此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背上這位少女的嬌軀,到底是何等的妖嬈。
通過鬥戰聖體無比敏銳的觸感,秦墨能清晰感受到,那皮甲下的傲人豐.乳,有着多麼驚人的彈性,以及多麼壯觀的規模。
還有盤在他腰間的那雙玉腿,纏着他的腰間,大腿渾圓而有彈性,小腿就扣在他小腹前,竟是沒有一絲贅肉,充滿了一種滑膩如凝脂的觸感。
而煉雪竹則是穿着一雙軟靴,將她雙腳的輪廓,完美凸顯出來,大約只有秦墨大半個手掌的大小,若是她單足而立,甚至可在他手掌中起舞。
剎那間,秦墨腦海中,浮現擠壓他背部的美胸的輪廓,感知有些不受控制,竟似能鑽進煉雪竹的皮甲之中,隱約看見一片雪白滑膩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捏上去。
此時,煉雪竹嬌軀一顫,她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這少年背後長了眼睛,竟似能透過她的衣物,看到她的身子。不自禁,她輕呼一聲,這種錯覺太真實,讓她生出一絲衣不蔽體的感覺,冰冷的容顏泛起紅暈,臉上面罩以外的肌膚,呈現一片緋紅。
下一刻,秦墨猛地清醒,收斂心神,他想不到“耳聞如視”的能力又精進了,在距離很近的情況下,幾乎能透過衣物,看到對方的身體。
輕咳一聲,秦墨畢竟有着兩世爲人的經歷,臉皮也是很厚的,若無其事道:“鍊師姐,我們啓程吧。”
煉雪竹輕聲應了一下,聲音低不可聞,伏在秦墨背上,再沒有言語。
身形一動,秦墨邁開腳步,飛速離去,腳底劍光連閃,乃是施展一絲【劍步】,來加快趕路速度。
片刻,煉雪竹伏在少年背上,只覺耳邊風聲呼嘯,這樣趕路的速度,幾乎快趕上先天強者提聚真焰,全力奔行了。
對於秦墨的肉身強度,煉雪竹又有了新的認識,暗中揣測,這少年在散功重修之前,恐怕是先天九段巔峰的驚豔天才,之後散去功力,極境涅槃,又進一步淬鍊身軀,才擁有了這樣變態的肉身。
只是,若秦墨在十五歲前,就將真氣修爲達至先天境界,爲何又要散功重修呢?是他自願爲之,還是其中有什麼變故?
據這少年說,他是來自東烈戰城,爲何要從那麼遙遠的地方趕來西翎,加入千元宗這樣一個宗門呢?
一時間,煉雪竹思緒起伏,這是第一次,除去武道,劍技之外,她對一個異性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這時,秦墨停了下來,皺眉注視前方,在“耳聞如視”的觀察下,他“看”到很詭異的情景。
前方的血色區域,陣紋密佈,卻是有些地方明亮,有些地方暗淡,充斥着一種莫名的危險。
“墨師弟,怎麼了?”煉雪竹察覺有異,輕聲問詢。
秦墨搖頭,告訴她,從前方的區域開始,已是步入中央區域的範圍,但是,前路難行,因爲是一片殘缺的大陣。
銀澄顧慮的一點沒錯,黑鯊王逆轉這座大陣,做得並不徹底,使之逆轉大陣殘缺不全。
“哼!這很正常,一頭不完全的蛟獸,想要憑藉燃盡生命,來逆轉地級大陣,也是難如登天。這座逆轉大陣不完全,乃是很正常的。”這頭狐狸這般說道,它雖不專攻陣法,但在陣法上的造詣也很驚人。
聞言,秦墨微微頷首,觀察片刻,身形掠起,朝前竄去。每一次落點,都是在大陣殘缺之處,不至於觸動大陣的禁制。
耳邊,也不時傳來銀澄的提醒,這頭狐狸也很謹慎,若是不小心身陷大陣的絕地,在無法提聚真氣的情況下,想要脫困可是難如登天。
片刻,秦墨揹着煉雪竹,已是前行一段距離,擡頭望去,卻是覺得與那根撐天骨柱,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近。
秦墨知曉,這是一種幻覺,是逆轉大陣扭曲了空間,造成的視覺上差異。事實上,他正一步步接近這片區域的中央地帶。
“咦!”
前進腳步立止,秦墨聽到一絲聲音,注視前方,在他的感知中,前方相隔十數道血浪山峰的地方,正聚集着一羣人。
……
此時,血色區域的一處,正在進行一場戰鬥。
一座血浪山峰的山腳下,一羣強者正在圍攻四個老者,這羣強者中既有黑鯊海盜團的成員,也有海族近衛軍的戰士,亦有霧族的強者,以及凌雲殿的高手。
而四個老者四周直徑十丈之地,卻是插着十八道陣旗,形成一座防禦陣法,光華籠罩,抵禦這羣強者的攻勢。
“宿家四老,你們何必負隅頑抗?在這逆轉的地級大陣中,你們佈置的防禦陣法,以爲能堅持很久嗎?”
“這裡真氣封絕,又是地級大陣,你們四老還能成功布置陣法,這樣的陣法造詣,正是我們需要的,跟我們走吧!”
“爲何要抗拒?只要你們破壞那根蛟骨柱樞紐,破開這座大陣。發掘黑鯊王的寶藏,自然也有你們四老的一份,你們前來此地,難道不是因此嗎?”
一羣強者不斷破陣,一邊以言語威逼利誘,逼迫這四個老者就範。
“我.呸!咱們就算能破開大陣,憑什麼要幫你們外族,還有海盜,還有投靠外族的走狗?”其中一個三撇鬍子的老者吐着口水,罵道。
“就是,你們凌雲殿這幫畜牲,竟與外族勾結,還來坑害同爲人族的我們,簡直是豬狗不如,無恥,卑鄙……”一個兩撇鬍子的老者謾罵不斷,各種惡毒的語句層出不窮。
“艾!你們兩個少說兩句。”坐在四老中間,一個一把鬍子的老者制止,斜眼看着一羣強者,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與這樣一羣低賤的傢伙說話,豈不是降低了咱們的身份。”
旁邊,一個四撇鬍子的老者點頭,看着一羣破陣強者,認真道:“我只想說一句,你們所有人都是垃圾!”
四個老者你一言我一語,將在場所有強者一個個罵了一遍,然後還不過癮,又倒過來重新喝罵,氣得各方勢力強者七竅冒煙,嗷嗷咆哮,恨不得當場劈開這座防禦陣法,將四個老者活劈了。
“敢罵我祖先是四腳雜魚,我不會放過你們!”其中一個海族近衛軍將領咆哮,雙目如赤,這是在辱及他的先祖。
“你們散開!”
一聲暴喝,一位凌雲殿的強者,穿着內門長老的服飾,取出一架紫弩,弩並不大,與尋常強弩一般大小,三根彎曲的紫色箭矢閃爍光芒。
各方勢力強者紛紛散開,對於這個凌雲殿強者相當尊重,因爲這是一位半步宗師的強者,即使來自六品候補宗門,自身強大足以贏得尊重。
看到這架紫弩,宿家四老臉色驟變,失聲驚呼:“破陣弩!凌雲殿這幫畜牲。”
嗖嗖嗖……,那位凌雲殿強者獰笑,當即發動紫弩,三根弩箭橫空,交替射在防禦陣的光華上,立時濺起一片光雨,防禦光華薄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