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狼楓可謂是激動不已,心情複雜,腦中老是浮現出冰月一笑的驚世面容,揮之不去,連做夢都會突然發出笑聲,嚇得武桀驁每次拔劍而起,一夜未能安眠。
話又說到天劍閣。
左劍鬆道:“夏師弟,爲何一個月中,再沒見到魔門中人的蹤影,難道是潛入進來,我們沒有發現!”
夏劍飛捻鬚道:“五光仙陣乃我門奇陣,雖不能退魔困敵,但卻能感受到世間任何氣息的存在,若魔門中人出現,是藏不住的。”
左劍鬆放下心來,道:“這可奇怪,莫非他們發現我們佈下的五光仙陣。”
夏劍飛呵呵笑道:“若那五人裡面有邪魅宗王在,說不定便能發現。”
左劍鬆臉色一變,道:“難道邪魅宗王也來了,若他來了,可就遭了。”
夏劍飛望着頂部的一顆明珠,道:“邪魅宗王向來自負,他以一派之尊,自不會偷偷潛入我天門。”
伍劍鋒道:“夏師弟此話未免太過,魔門妖邪之人,行事詭異莫測,怎麼能以常理而論,邪魅宗王既然以邪魅自稱,妖邪之甚,更非人想。”
夏劍飛收回目光,道:“若是他來,何必用那如意乾坤戒,由此看來,邪魅宗王並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定不會讓他們用如意乾坤戒潛入天門,我想以邪魅宗王的見識,不會不識得五光仙陣之名。”
夏劍飛目光中又露出疑色,陷入沉思之中,衆人奇怪,見夏劍飛臉色越來越凝重,左劍鬆道:“夏師弟,可想到何事?”
夏劍飛道:“他們連續來過三次,以後便沒有了蹤影,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所需的東西。”
左劍鬆道:“這天峰上他們能找到什麼東西?”
夏劍飛沉思半響,道:“可能是他們陰謀中最關鍵的一步。”
幾人聽得眉頭大皺,花劍癡最急,道:“夏師弟,這可如何是好?”
夏劍飛道:“不管任何陰謀,他們都需上天峰來,”冷笑幾聲,道:“到時他們便上的來,卻下不去。”
幾人聽得眉頭舒展。
天亮後,狼楓與武桀驁前去準備御劍試武,來到門外,見人聲嘈雜,弟子衆多,琦木在人羣內,見到兩人,擠着身子過來。
狼楓抱拳道:“琦木兄弟!”
琦木上前來,向兩人行禮,呵呵道:“狼楓兄、桀驁兄。”向兩人上下打量兩眼,道:“看兩位的樣子,對今天的試武是勢在必得!”
狼楓笑道:“琦木兄弟說笑了,至到今天,我還沒有發現御劍訣的奧秘之處,對這場御劍試武,可擔心的緊。”
琦木聽狼楓如此說,呵呵一笑,道:“無需擔心,才短短一個月,沒領悟其中奧秘很正常。”說着又眯了下眼睛,悄聲道:“我也沒領悟其中奧秘之處。”
這時,旁邊又經過許多少年弟子,都向琦木打招呼,琦木抱拳一一行禮,笑喊道:“吳師兄、潘師弟、韓師妹……”口中不斷道出一大堆人的名字,狼楓暗暗驚奇,衆人過去後,十分佩服道:“琦木交遊廣闊,當真佩服。”
琦木呵呵而笑,道:“天下皆兄弟也!”
“哈哈!說的好,琦木兄弟,天下皆兄弟。”一人搖着扇子,後面跟着一大堆人,嘻嘻哈哈向這邊走來,人風流走在前首,還不斷道:“但有些人是兄弟,有些人卻不配做兄弟,所以琦木兄弟的話雖然昂然大氣,卻未免美中不足。”說着輕蔑的向狼楓、武桀驁兩人望了一眼,後面的人轟然而笑。
琦木大笑道:“沒錯,風流兄是越見風流,天下皆兄弟,此話確實有點過,正如魔門妖孽,如何做我等兄弟,風流兄教訓的極是,兄弟受教了。”
武桀驁冷哼一聲,徑直走了,狼楓心道:“桀驁性格剛烈,自是看不慣人風流之輩。”向琦木行禮後,也跟着去了,心道,人風流,你屢次找我們麻煩,不要以爲我次次會容讓與你。
人風流望着兩人背影,冷笑道:“看你們今天還能囂張不。”轉而搖扇,向琦木道:“琦木兄弟,一起去試武,以琦木兄弟的資質,自是容易通過的很。”琦木道:“風流兄過獎了,兄弟自是不如風流兄了。”人風流聽着極爲受用,二人並行而去。
藏劍閣下早早聚集着許多人,今天是十年一次的新人試武,很多人前來圍看,自然免不了一些重要級的人物,場面可謂宏大。
孫鶴向左劍鬆五人行禮後,又對衆人道:“衆位師弟,進師門已經是一月時日,想必你們已經知曉衆位師伯對你們的厚望,自也是知道今天站在此處的意圖,御劍訣乃我天門的入門法訣,雖然是最簡單的功法,卻也能顯露出各位師弟的資質,今日的目的,便是要看一看各位師弟的資質,所以各位需盡力而爲,若能有幸通過此場試武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說完一頓,又道:“諸位師弟,待會我喊得你們的名字時,便上前來,依次演示御劍訣。”說完向左劍鬆五人行禮,左劍鬆一擺手,道:“開始吧。”
孫鶴一揮手,全場吵雜聲頓熄,衆新弟子變得緊張,有得甚至站立不安。但有些弟子卻是不同:武桀驁傲立場中,猶如無事,人風流神情自如,搖扇而立,琦木溫雅而笑,鎮定觀他,看來此三人信心十足。
孫鶴喊道:“花師伯座下弟子吳草雲,上前試武!”
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名弟子,神色甚是緊張,顫顫巍巍向五人行禮,花劍癡道:“草雲,按平時師父教你之法,施展御劍法訣。”
吳草雲道:“是。”便指手念訣,口中疾喊:“出!”身後青鋒劍應聲而出,“嗖”的一聲,遠遠的落在了地上,發出鏗鏘之聲,吳草雲滿臉通紅,花劍癡微微搖頭。
衆人沒有譏笑,只有人風流玉扇一搖,笑意更濃。
孫鶴道:“草雲師弟,不必沮喪,師兄當年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才能御劍,你下去吧。”
吳草雲道:“是!”向花劍癡等人一拜後,便忙忙下場去。
狼楓大驚,這吳草雲怎麼連劍都御不起來,可真是奇怪,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語聲,道:“緊張也沒用!待會誰也救不了你。”正是人風流,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狼楓轉頭望去,人風流卻站在遠處,嘴角露出一絲輕蔑之意。
“夏師伯座下弟子仲林,上前試武。”孫鶴又喊道。
人羣中又走出一名年輕弟子,前面有吳草雲失敗過,這名弟子倒是不甚緊張,來到場中,兩腿微開,做御劍姿勢,左手做一法訣,向虛空一指,大喊道:“出!”背上的劍很不給面子,紋絲不動。
夏劍飛轉頭望着別處,衆弟子一陣低笑,此人御劍不行,怎麼連劍也拔不出來,仲林面不改色,在場中燦燦而笑,摸着頭看着衆人。
孫鶴道:“仲師弟,你且下去吧。”仲林得意下場,倒數第一也是第一。
接着又連續上來五六人,狼楓愈看愈驚奇,竟然沒有一人能成功,有的更如仲林般,拔劍不出。最好的只是一名男弟子,劍顫顫巍巍在空中稍停片刻,便引來一片喝彩聲,那弟子亦是神采飛揚,伍劍鋒微捻虎鬚,臉含意笑,看臉色便知道,這是我武劍鋒的弟子。
“柳師伯座下弟子莫小珍上前試武。”孫鶴又喊道。
正是和狼楓一起上山的那位名叫小珍的少女。
莫小珍來到場中,向五人行禮,催聲道:“師父、師伯,弟子莫小珍拜好!”座上除柳劍虹外幾人均有慈容笑意,左劍鬆道:“你就是小珍啊,可比我們小蝶懂事了許多。”衆人輕笑,左小蝶在後面嘟着嘴,冷眼望着場中的莫小珍。莫小珍道:“我哪能和左師姐比,在努力一百年也不及左師姐的萬一。”左小蝶臉色得意,再看莫小珍的眼色,真像是恨女相見晚,千年無知己。
“小珍!今次是御劍試武,你怎地如此多的廢話!”柳劍虹滿臉怒容道。
莫小珍驚恐道:“是!師父,弟子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