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身負詛咒,需要九大靈根才能化解,如今只找到一種,還需八種,而且前世家族還等着他去解救,他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所以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紫琳的心情頓時失落不已,方興要走,是絕對留不住的,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紫琳的神色變化,方興都看在眼裡。紫琳對他的情誼,他知道。而且,紫琳身上也一樣有秘密,充滿神秘。
溫柔一笑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紫琳嚯的擡起頭來,隨後猛地點着頭,就像小雞啄米一般。方興微笑着用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還真怕紫琳不跟他走,現在可以放下心來了。
“這件事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你暫時先別告訴其他人。”方興道。
紫琳點了點頭,臉上浮上一抹幸福之色。二人也沒再說什麼,回到客棧後便各回各屋。回屋後方興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出來走到紫琳房前敲了敲門,紫琳出來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方興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口四尺來長的寶劍,劍柄上鑲嵌着一顆藍色寶石,劍刃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是方興從坤宮取得的靈兵寶劍,遞給紫琳道:“送給你。”
紫琳高興的收下,兩人又各回各屋不提。
一晃過了三日,青鸞派人送信來說是吳應朝趕到了,方興叫上紫琳便向據點趕去。見到方興和紫琳,吳應朝先是一愣,接着一驚,隨後大喜,拍着方興和紫琳的肩膀,樂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青鸞在一旁沒好氣的瞪着方興,託方興的福,她成了光復長老,別看這只是一個虛職,而且管轄的人也不多,但瑣事繁事一大堆。聯絡其他成員、人員開銷、醫藥、怎麼對付孔家人等等,都要青鸞想對策、同意。這兩天青鸞都快要瘋了,若不是有吳笑笑幫忙,她都不知道會不會臨陣脫逃。
今日吳應朝來了,讓她喜出望外,趕緊請辭道:“既然吳師叔來了,那光復長老的位置就該由吳師叔擔任。”
大家都覺得有理,畢竟吳應朝是在場之人最德高望重的。吳應朝卻笑着擺了擺手道:“你們都長大了,該是你們上前線的時候了,我會在你們身後做你們堅實的後盾。”
青鸞不放棄,道:“吳師叔,晚輩資薄歷淺,不太適合光復長老這個職位。”
吳應朝笑了笑道:“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你現在境界比我高,有這個資格。”
無法,既然吳應朝不想擔任光復長老,青鸞只得暫時忍着,等待方中天的到來。
太玄宗,雲霄閣。
孔求已神在在的坐在宗主之位上,聽着大堂中年輕弟子的稟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年輕弟子說完後就被他揮揮手打發了。
此時大廳內還坐着孔求應,孔求宇和楊泰。見孔求已臉色陰晴不定,幾人也低着頭沒有一人說話。
孔求已抽了好一會兒粗氣才沉聲道:“蕭首座和二長老都慘遭惡人毒手,三天時間過了竟然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傳出去我太玄宗的臉面往何處放?”
“蕭首座在大街上被殺,而且是被人一擊擊殺。能做到這點的,必然是神力境界以上的高手,小小的羽宜城哪來這麼厲害的強者?”楊泰頓了一下道,“只要兇手還在羽宜城,要找到他不是難事。只是如此強者,縱然找到了,也只有宗主才能拿下,卻是個麻煩事。”
孔求宇道:“我們太玄宗的人是不能這麼白死的,縱然對方是神力境界的高手,但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就不相信憑我們人多,還拿不下他。”
孔求應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內憂外患,我們在不知道敵人底細前還不能輕舉妄動,派人把敵人底細查清後再行動也不遲。”
孔求已點了點頭道:“大長老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要先查清敵人底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孔求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一個弟子大喊“報”,一個年輕弟子邁着小碎步跑了進來,半跪在地道:“稟報宗主,羽宜城傳來消息,今日有大批逆賊活動,吳應朝回來了。”
“真的嗎?”孔求宇問道,“吳應朝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今早。”
“好,退下吧!”孔求已揮了揮手,男子應了一聲邁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吳應朝回來了麼,看來這一次他們是要有所行動啊!”孔求應扶着鬍鬚道,說完看向孔求已。
孔求已眸子一動,看向楊泰道:“楊首座,你有什麼看法?”
“哈哈”楊泰笑道:“不管吳應朝此時回羽宜城是幹嘛,都是我們除去他的最好機會。他一死,方中天獨木難支,不成氣候。”
“嗯”孔求已點了點頭道:“楊泰、孔求宇聽令,你二人帶領三十弟子下山,務必把吳應朝一干人等繩之於法。”
“領命!”楊泰和孔求宇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大殿。
星辰閣上下一片愁雲慘淡,大長老徐紹在藥尊者道場被殺,被視爲創派以來最大恥辱。今日是大長老和幾個弟子的出殯之日,因爲是糗事,所以沒有請什麼賓客,只星辰閣自家辦理了喪失。
張兵今日被安排守大門,披麻戴孝,垂頭喪氣。他只是普通弟子,和徐紹攀不上關係,和其他幾個弟子也沒有來往,但他心裡卻堵得慌,恨不得把兇手千刀萬剮。
他大哥是跟着徐燦混的,由於徐燦是徐紹的侄子,所以徐燦在宗門內地位頗高,張兵因大哥的關係和徐燦有過一些交結,因爲徐燦的關係,他在普通弟子裡混得風生水起。一般看誰不順眼就拉來打一頓,然後再索取一些財務。雖然上山三年沒修得多少本領,但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現在徐紹死了,徐燦沒有靠山自然地位受損,那他大哥也不好混,而他在普通弟子中的那點身世背景也蕩然無存了。張兵是目光看得比較長遠的人,他已經看到未來曾經得罪過的人找他報仇的慘淡日子。
越想,張兵越唉聲嘆氣,以前哪輪得到自己看大門,現在連經常看大門的人都對他露出不懷好意之色。
正在張兵想着如何化解之前恩怨時,一個白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心想星辰閣此次辦喪沒有邀請什麼人,這人上來幹啥?想着便和旁邊的男子上前三步,張兵喝道:“來人止步,今日概不見客。”
由於心裡堵着慌,張兵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友善。但來人絲毫沒有止步的意思。
“我草,聾了嗎?”張兵心裡想着,再一次喝道:“星辰閣重地,閒人止步。”來人還是沒聽到,不緊不慢的走來。
“媽的,朱四,我們去教訓一下這聾子。”張兵拔劍向男子走去,臉上露出一絲狠色,道:“老子正鬱悶着呢,今天殺個人來解解氣。”
說着手中之劍就向男子隨意劈去,他是星辰閣的弟子,自來有心理優勢,不認爲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有什麼本領,所以也不放在心上,殺了丟在山上喂野狼也沒什麼。
不過他的劍還沒接觸到男子,便被一堵氣浪撞在身上,暴吐了一口鮮血砸在遠處的石壁上,然後滑在地上就不省人事。
朱四在後面嚇得不行,男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從他身邊經過,踏入星辰閣大門。朱四等男子看不到身影時才掏出一個號角使勁的吹着。
星辰閣大殿之內,剛剛把徐紹等人的遺體擡上大殿,宗門內的重要人物落座完畢,就聽到山門外傳來號角之聲。都是一愣,隨即大驚。這號角雖然從沒有聽過,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有外敵入侵。
“他媽的,是誰不想活了?”七長老牛筆一掌把扶手拍斷,站起來殺氣沖天。
“三長老,你出去看看,不管是誰,殺無赦!”坐在主位的宗主程峰臉色陰沉,在他在位的時候竟然出現大長老被殺的事,這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在還有人闖上山門來,置太玄宗臉面於何地?置他的臉面於何地?
牛筆提着斧頭大步走了出去,不多久便倒飛了進來,砸在大堂的地面上,地面直接被砸碎。一羣人快速圍了過去,牛筆已經五臟碎裂,死於非命了。
穆南山走了進來,如閒庭信步一般。
程峰瞳孔一縮,牛筆可是元神境界的高手,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打死,對方最起碼是應龍境界的強者,心下大駭,星辰閣何時樹了這麼一個強敵?
不過身爲星辰閣的一把手,程峰很快穩定下來,看着穆南山喝道:“閣下是何人,爲何闖我山門?殺我門人?”
“你們星辰閣不知死活,得罪了我們兩個大小姐。”穆南山的聲音異常艱澀。
“啥?”程峰一驚,得罪你們兩個小姐你就殺上山門來,這也太不把星辰閣當回事了吧。不過他很快想起從藥尊者道場回來的弟子的話。徐紹就是帶人圍攻兩個女子被殺的,而殺他的人是一個白衣男子。
這個白衣男子就是殺了徐紹的人!程峰驚訝的同時憤怒不已,我不去找你,你還找上門來,簡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