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妖獸內丹是我和一個朋友拼了性命才斬殺妖獸水麒麟獲得的,我那朋友現在全身是傷還躺在牀上。我估摸着妖獸內丹賣個好價錢給我朋友治病,哪不妨今日碰到這個喪盡天良的人,暗中把我妖獸內丹的精氣吸收,原本可賣十萬上品靈石的寶貝,現在一萬都賣不了了。”
蘇骨頭一把鼻涕一把淚,裝得有模有樣的,頓時引起很多攤主的同情,看向方興的目光充滿敵意。
“草!”牛三炮大怒,你賣假東西給我們不找你算賬算好的了,你還倒打一耙,指着蘇骨頭怒喝道:“小子,你別血口噴人,那個假東西賣給我們被我們識破,不打死你就算好的了,你還想咋滴?”
蘇骨頭縮了縮身子,做出怕怕的樣子,委屈的道:“邱隊長,你也看到了,這是一幫惡人,張口閉口就要殺人。”
“這裡是交易坊市,誰敢造次,就是和後面的幾個勢力做對,有我在,你不用怕。”邱隊長說完看了一眼牛三炮道:“弄壞了人家東西,就該賠償,這是規矩。”
牛三炮怒道:“就一顆假的妖獸內丹,裡面是個石頭,誰弄壞了?拿出來我們大家看看。”牛三炮並不知道這是暗中有人算計,所以不想和執法隊的人做對。
蘇骨頭叫道:“什麼假的,我的妖獸內丹是真的。”
方興一直觀察者蘇骨頭和邱隊長沒有說話。
牛三炮道:“拿出來大家看看,真假一看便知。”
蘇骨頭也不多說,心中暗自佩服張作棟的先見之明,若不是換成了真的妖獸內丹,現在他還不敢拿出來。不然一拿出來就穿幫了,不過現在是真的妖獸內丹,也不怕了,取了出來高高舉起,大聲道:“大家看看,這就是我的妖獸內丹,如假包換的應龍三變妖獸水麒麟的內丹。之前精氣濃郁,可是被燕十六那小子拿過之後,精氣喪失,暗淡無光。”
牛三炮沒想到蘇骨頭會這麼爽快的就拿出來,細細感應眉頭一凝,現在這顆妖獸內丹是真的,只不過精氣比較稀少而已。
方興心中一動,他已經覺得這些人是張作棟搞來的了,不然在場的沒有幾個人知道方興的這個別名。雖然之前張作棟說出了他的名字,但聲音並不大,當時現場的人都被張作棟的氣息逼得倒退很遠,沒有幾個人能聽到。
而這人一口便道出了方興別名,十有八九和張作棟有關聯。只是讓方興想不明白的是,先前張作棟親自來誣陷方興都沒成功,怎麼又使用了同樣的招數?就憑這麼幾個菜鳥,能奈他何?
方興不知道的是,之前的誣陷,人證物證都不齊全,而且方興只是打了一下張天,就算張天在理,張作棟也不能殺了方興,畢竟這是一件小事。而現在的安排,是一件小事引出大事,而且經過仔細推敲,成功率自然更高。
邱隊長冷冷的道:“證據確鑿,要麼賠償,要麼跟我們走。”
牛三炮啐了一口道:“賠你妹啊,這顆妖獸內丹根本不是剛纔那顆,他這是誣陷。”
邱隊長目中閃過一絲寒意,命令道:“把幾人拿下。”
說完,一個男子一把就抓住牛三炮的肩膀,牛三炮身子一震,男子便被震開。然而讓牛三炮傻眼的是,他沒用多少力,男子竟然倒飛出去七八米砸在牆上,吐了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我草,這麼弱?”牛三炮無語。
方興則皺了皺眉頭,男子是元神境界的修爲,剛纔牛三炮微微一震也不過應龍一變的衝擊力,怎麼可能把男子震飛如此遠,還吐血暈倒。
邱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都是他安排的,只有對方先傷了執法隊的人,執法隊才能動強。怒喝道:“交易坊市豈容你放肆,給我拿下。”
邱隊長下命令的同時倒退了三步,而他的手下一個個發了瘋似的衝了上來,說是拿下,但每個的武器都散發着寒光,只取三人要害。
“他媽的!”牛三炮膽大心粗,自然看不出這是對方的圈套,現在又怒極,更顧不得許多,直接一掌拍出,迎上來的三人都大口吐血倒飛了出去。
方興雖然覺得今日的事情透着詭異,但也來不及多想,因爲他和紫琳都遭到了攻擊。不過他和紫琳都沒有出手,元氣一震,衝來的人便被震飛。
交易坊市門口的張作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冷笑:打吧,最好多打死幾個。
不過讓他微微有些着急的是紫輝宮、南山派和鐵鉤門的高手還沒有來,若是方興直接跑掉了,想再抓到就不容易了。
見手下全部被打翻,邱隊長也有些害怕,不過支援的人還沒來,他也不能現在打退堂鼓,掃視一圈衆人高聲道:“在場的各位朋友,大家一起上,維護交易坊市的規矩與和平。”
邱隊長的話很管用,頓時不少人慾欲躍試,雖然方興幾人的實力高強,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啊。當然,這些人大多是這裡的攤主,至於遊客,大多人則抱着看戲的心態。
方興思緒百轉,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想全身而退一點阻礙都沒有,但那樣的話就得罪了太多人。方興不想這樣,而且現在他也看出來了,張家的人之所以安排了這場戲,就是要讓他們得罪交易坊市的執法隊,從而得罪其背後的勢力。
方興之前也和牛三炮瞭解了一些交易坊市的背景,交易坊市的大股東是紫輝宮,方興也不想花落殘難做。更何況這本就是誣陷,只要找到證據,便可全身而退。
看向邱隊長冷冷的道:“就憑他一面之詞就拿我們開刀,執法隊難道如此不講理嗎?”
邱隊長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若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腳,好端端的一顆妖獸內丹怎麼會暗淡無光?”
方興道:“之前我們看的那顆妖獸內丹並不是這一顆,誰知道這一顆是不是他之前用過了的,現在拿來栽贓嫁禍。”
蘇骨頭叫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栽贓嫁禍給你,我有病嗎?”
方興不置可否的道:“我看你的確有病!”
蘇骨頭氣急的看着周圍道:“大家看到了沒,這人不但血口噴人,還罵我。大家都是這裡的攤主,說句良心話,今日是我被坑,難不保明天就是你們被坑。我們長期在這裡混口飯吃的,要同心協力,堅決抵制這種仗勢欺人的人。”
蘇骨頭的話很管用,一時間大多攤主憤慨激昂,怒視着方興幾人。
邱隊長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現在又打傷我們執法隊的人,要麼賠錢,要麼跟我走一趟。”
方興冷笑道:“他是當事人,他的話不足以稱爲證據。”
張作棟皺眉,怎麼熄火了,快打啊,最好打死幾個。突然,一個青年從街頭小跑了過來,低聲和張作棟說了些什麼。張作棟頓時大喜,偷偷瞟了一眼,見一個老者正快速向這邊跑來,連忙給邱隊長傳音。
邱隊長頓時心中大定,高聲喝道:“還敢狡辯,我給拿下。”
執法隊的人再次向方興幾人殺去。剛纔方興和紫琳只是把他們震開,並沒有傷到他們,現在又活蹦亂跳了。
“我們走。”方興也知道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是百口莫辯,就算他們三人咬死是誣陷,但當事人說的話並不能成爲證據,只能先回去再說了。
“啊--”
突然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一個青年砸在地上,當場死亡。而這人,剛纔只是被方興的氣息震開。
“敢殺執法隊的人,你找死!”邱隊長大聲叫道,一臉憤怒之色,不過卻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交易坊市殺害執法隊的人,真是膽大包天了!”一聲爆喝傳來,頓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席捲而開,只見一個人從天而降,一掌向方興當頭拍來。
“應龍九變!”圍觀的人無不變色,只有邱隊長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方興看出了來人,不正是之前的張作棟嗎?擡起拳頭一拳便擊了出去。
“嘭--”
拳和掌重重的轟擊在一起,恐怖的氣浪直接把周圍的人掀飛。
但讓方興啞然的是,張作棟直接被打了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了一口血劍,落在地上蹬蹬倒退了七八步才停住。
方興皺眉,他剛纔那一拳只是平淡無奇的出擊,並沒有使什麼神通。就算能佔上風,但不至於讓張作棟受內傷。
想起之前碰到就死的執法隊青年,看樣子都是故意的了。但他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交易坊市門口,七道身影衝進交易坊市,剛好看到張作棟被打傷,無不大變顏色。
“作棟,你怎麼了?”張況飆大步向張作棟走去,他已經知道張作棟的陰謀,此時一臉擔憂只不過是做戲而已。
“父親,惡賊在交易坊市鬧事,打死執法隊的人,我出手卻也不是他的對手!”張作棟臉色蒼白的道。
“啊啊啊--”張況飆頓時獅子吼,大吼道:“我張家高手在此,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