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頓時變得落針可聞,方興的強勢、霸道,以及下手的狠辣,幾乎讓所有人都失去了與他交手的勇氣。
誰都知道,要和方興交手,要麼把方興打死,要麼被方興打死。但放眼天下,有幾個人能有十成的把握殺死方興?現在的方興,已然成長到讓每一個人都會忌憚的存在。
兩儀教、軒轅聖地、天樞聖地、日月明教的人,悄然退走,趕回自己門派,要第一時間把這裡的情況彙報回去,做出相應的對策。
而兩儀教山門之內,所有年輕人都戰戰兢兢,老一輩的人則氣得發抖。方興舉手擡足殺死兩儀教十多位頂尖高手,已然讓兩儀教元氣大傷。
而且,方興已經給出了時間限制,若是三日之內還交不出那個罪魁禍首,誰都不會懷疑,方興將進入兩儀教大開殺戒。到時,恐怕將血流成河。
方興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就這樣正對着兩儀教的山門,時間如指尖的流沙,悄然流過。
兩儀教的禁地,一個白髮老者跪在石門之外,一把鼻涕一把淚,過了好一會兒,石門才緩緩打開,老者起身走了進去。
若是兩儀教一些年紀稍長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大驚失色,這個老者,不就是兩儀教前任教主空虛道人嗎?
他竟然跪在地上大哭,這石門之內,究竟又是何人?
通過悠長的隧道,最裡面是一個很大的石室,此時石室中的玉臺之上,盤膝而坐一個皮包骨的老頭,遠遠看來,這已經沒有了人樣,完全就像一具乾屍。
只不過這個老者身上,竟散發着妖異的紅光,這紅光之中,蘊含着恐怖的熱量,就算是空虛道人,走到近處也覺得一陣難受。
空虛道人走到玉臺之前便雙膝跪下,態度虔誠無比:“不孝徒兒拜見師尊!”
這個看上去要死的老者,正是兩儀教上上任教主,太虛道人。若是讓天下人知道,必然掀起滔天波瀾,因爲這太虛道人,最起碼也有五百三十歲的年紀,竟然還活着,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因爲凡是修煉者,龍尊境界以下最高壽命也不過兩百歲,龍尊境界最強壽命也就五百歲。能活超過五百歲的人,可以說驚世駭俗。
老瘋子和藥尊者能活超過五百歲,那是因爲有天地靈根陪伴,而這老者,並沒有天地靈根,卻能活了超過五百歲,可見其手段通天。
“連你也不是方興的對手嗎?”太虛道人緩緩開口,聲音飄渺無力,似乎隨時會斷了最後一口氣。
“徒兒不是他的對手!”空虛道人一臉慚愧,雨淚俱下:“幾位師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唰!”老者突然睜開眼睛,目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這光芒射在石壁之上,竟然把石壁都撞出兩個深坑。最主要的是,身上緩緩散發恐怖的氣息,這氣息,就連龍尊巔峰的空虛道人,都感到可怕。
“他現在什麼修爲?”太虛道人問道。
“龍尊七變!”空虛道人如實回答。
“嘶!”就連太虛道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龍尊七變便已無敵,無敵體制也沒有他這般變態吧?”
“在同等境界中,方興斬殺了無敵體制金靈體的金孩兒!”空虛道人道。多的不說,光是能殺死無敵體制,這也足夠證明方興的逆天。
太虛道人的目光漸漸變得可怕起來:“你先出去,稍安勿躁,再過三日,我便能融合火靈體本源!”
空虛道人大喜,若是太虛道人能融合火靈體本源,那就化身無敵體制,以太虛道人的境界,斬殺方興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讓空虛道人擔心的是,現在距離方興給的期限,已經不到三天,到時方興殺將進來,誰能抵擋?
擔憂的道:“師尊,方興給的期限已經不到三日時間了,到時怎麼辦?”
太虛道人眉頭一挑,問道:“他給期限幹嘛?”
空虛道人道:“他說若三日之內不交出火靈體本源,他便殺入山門,殺盡我兩儀教的人!”
“哼!”太虛道人冷哼一聲道:“好狂妄的小賊,他若不安分,就動用底蘊把他斬殺!”
空虛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儀教的底蘊,可是他們傲世天下的根本,若動用底蘊斬殺方興,底蘊必然耗光,到時就算把方興斬殺,兩儀教也將失去立足超級大勢力的根本。
太虛道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道:“等我融合火靈體本源,你還怕什麼?”
空虛道人一愣後大喜,是啊,太虛道人一旦融合火靈體本源,那將天上地下無敵,誰還敢打兩儀教的注意?
空虛道人頓時心中大定,拜別太虛道人而去。
出到山洞之外,只見一個長老急匆匆的跑來,空虛道人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
那長老懼意猶在,氣喘吁吁的道:“方興又開始施展造化神拳了!”
“什麼?”空虛道人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
兩儀教山門之外,一道漩渦正在急速增長,從百丈變爲千丈,從千丈變爲萬丈。上天入地,攪動九天霄漢,直叫日月無光天地失色。
不僅兩儀教的人嚇得戰戰兢兢,就連觀戰的人,也嚇得臉色蒼白。誰都看得出來,方興現在正在施展造化神拳第九式。
“方興,你不是說三日期限嗎,現在只過了半日!”空虛道人大吼,不過聲音是那麼的無助。
“的確只過了半日,只不過我的殺招要準備兩天半!”方興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若是平時,方興的話一定會讓人笑掉大牙,什麼樣的殺招要準備兩天半?等施展出來黃花采都涼了。不過見識過造化神拳第九式恐怖的人們,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可以看出,只要兩儀教到時不交出罪魁禍首,方興一定會雷霆出手。造化神拳第九式的威力,已經無需證明。
空虛道人臉皮狂抖,人是絕對交不出來的,那就只有一戰了。給兩儀教衆長老使了一個眼色,全部回到了兩儀教議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