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道:“馬奇。”
“嗯?”
“我這裡有10萬,先借給你吧。等你明天錢回來了,再還給我就成。”葉青笑道。
陶妍妍眼睛一亮,旋即對着葉青豎起大拇指。
馬奇微微皺眉,“這,這不太好吧?10萬塊太大了,就這麼隨便借給我……”
“無妨,我暫時用不到錢。”葉青拿出手機,“微信還是支付寶?”
馬奇一臉猶豫。
陶妍妍勸道:“馬奇大哥,葉青大哥和你一樣,也是好人哦!你就接受葉青大哥的好意吧,反正你的那10萬,明天不就回來了嗎?”
葉青也道:“對,接受吧。你的妹妹,不是急着用錢嗎?”
“對啊!我妹妹急着用錢。”馬奇一驚,終於不再猶豫,拿出手機道:“微信吧。”
葉青哭笑不得,合着你已經把你妹妹急用錢的事給忘了?
這小夥,倒是有幾分意思。
葉青加上馬奇的微信,眼皮都不帶眨的,就給馬奇轉賬10萬。
葉青這樣的表現,再一次引起了陶妍妍的強烈好奇。
她在江南大學,也接觸過許多像葉青這麼年輕的有錢人,可是呢?那些人別說一次性拿出10萬了,就是一萬兩萬,都肉疼的要命。尤其是,這錢還是給另外一個恨不熟悉的人……
陶妍妍在心裡嘀咕道:“葉大哥好神秘哦……好想更瞭解他一些呢。”
這時,陶妍妍的電話響起了。
陶妍妍接了個電話,便一臉不好意思的道:“葉大哥、馬大哥,我爺爺給我打電話了,我得走了。”
“一起走吧。”葉青笑道。
雖然剛纔那羣人,已經被馬奇嚇跑了,但鬼知道他們是否埋伏在外面?
馬奇也道:“對,一起走吧。那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外面埋伏的可能性很大。”
“謝謝兩位大哥。”陶妍妍嘻嘻一笑,旋即與葉青和馬奇一起,往外走。
她邊走邊問道:“馬大哥,剛纔那個江洋,說你是什麼赤兔武館的人?這是不是說,大哥你是武者呀?”
“嗯。”馬奇撓了撓頭,咧嘴笑道:“雖然是武者,但不是什麼厲害的武者。”
“已經很厲害了呀!那個江洋也是武者吧?你一下子就幹掉他了呢。”陶妍妍很佩服的道。
馬奇搖搖頭,“不一樣的。不怕你笑話,我其實是赤兔武館前館主的兒子,自幼習武。而那個江洋呢?他是個半吊子。所以他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了一點罷了。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仗着盛天武館的名頭,整日作威作福。”
“這樣啊。”陶妍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旋即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葉青,“葉大哥,你不會也是武者吧?要不然,你怎麼會一個要打他們八個?”
葉青剛要回答,便見馬奇搖頭道:“葉兄應該不是。”
“你怎麼看出來的?”陶妍妍好奇的道。
她已經盯着葉青看了很久了,現在又觀察了馬奇,她真的看不出馬奇和葉青,有什麼區別。
馬奇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簡單說說嘛!”
“我想想哈……有了!首先,當一個人成爲武者,身上便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武者才能察覺到的氣息。當然,這在普通人嚴重,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很不好惹。其次,越是級別低的人,這種氣息就越濃郁。而我完全沒有從葉兄身上感受到這一點,而葉兄年齡又和我差不多,顯然不可能在實力上,碾壓我太多。因此,答案只有一個,葉兄是普通人。”馬奇解釋道。
陶妍妍按照馬奇這個說法,重新打量馬奇,果然發現馬奇和葉青,略有不同。
葉青給她一種很平和的感覺。
而馬奇卻給她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葉大哥,你既然不是武者,以後千萬不要那麼衝動哦!”陶妍妍再一次對着葉青提醒道。
葉青哭笑不得,但也懶得解釋太多。
就他現在這實力,別說馬奇這個入道初期了,恐怕全江南市,能看出他真實實力的人,也沒幾個。
在這樣的情況下,解釋了反而麻煩。
畢竟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高鐵站。
一出門,陶妍妍就朝着一個方向跑去,邊跑邊回頭道:“葉大哥、馬大哥,我先走了哈!改天請你們吃飯。”
“走好。”葉青對着陶妍妍擺了擺手。
馬奇看向葉青,“葉兄。”
“嗯?”
“你是外地人吧?”
“嗯。”
“第一次來江南市還是?”馬奇問。
葉青不太明白馬奇的意思,“第一次來,怎麼了?”
“那,有約嗎?”
“暫時沒有。”葉青搖搖頭。
馬奇撓了撓頭,“既然如此……要不要去我家做做呀?請放心,我絕對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不會害你的。”
葉青被馬奇這般表現給逗樂了。
正巧他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去馬奇那兒也行。
而且聖醫趵突泉,聽說也是武界中人。
那或許在馬奇的武館,也能打聽到一些關於聖醫的消息呢。
“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葉青笑道。
“不叨擾,不叨擾。”馬奇忙擺擺手,“今天如果不是葉兄慷慨解囊,我的妹妹,可能挺不過今天了。”
凌晨三點半。
葉青跟着馬奇,到了赤兔武館前。
這赤兔武館,是一個很破很破的武館。
馬奇一臉不好意思的道:“葉兄,讓你見笑了。其實赤兔武館,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但自從一年前,我妹妹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爲了給我妹妹治病,我爸就花光了武館所有的錢。後來,爲了賺錢,我爸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最後累的吐血去世了,就死在了工地上。自那之後,武館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說到父親去世的時候,馬奇的表情十分的悲傷。
葉青並沒有體會過親人去世的感覺,所以他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就選擇了沉默。
這讓馬奇有些驚訝,“葉兄,你很與衆不同呢。”
“何以見得?”
“別的人聽我這麼說這些之後,一般都會說‘節哀順變’之類的,聽了他們的話,我往往都會更難受,但葉兄卻選擇了沉默。”馬奇低聲道。
葉青聳聳肩,“對我而言,沒經歷,就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