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那位先生先等一會,我馬上就過去。”軒轅澈無奈地笑道,靈猴兒朝着木雲楓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開了。“今天還真是運氣好的很,如果你們都是明天來見我的話,怕是都見不着了。”
看着靈猴兒跑開,木雲楓斜眼看着軒轅澈:“沒想到你對人還是這般的尊重,連你身邊的人都學會以禮待人了。”
“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楓兒願意跟我一起去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好嗎?”
“我也想看看這個奇怪的術士,看看是不是人也像他的信一樣的神秘。”木雲楓向來對這些奇怪的人事有興趣,這個時候怎麼會白白放棄這個機會呢。
見她那麼雀躍,軒轅澈只好帶着她前去。
軒轅澈的書房沒有什麼豪華的裝置,只是簡單的紅木書架擺放了兩排,上面是歷來名家名著。書桌上卻是精緻的文房四寶,桌後是一張山水畫,卻無名無姓。而此時,那桌案前正坐着一個五十歲上下留着山羊鬍子的文士,他一身衣服打着補丁,卻看上去幹淨整潔。此時他正拿着桌子上的一副字畫欣賞,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
雖然軒轅澈說過要以禮相待,但是看到他那麼不自覺地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還是讓靈猴兒很生氣,靈猴兒忍着氣笑道:“先生,這裡是太子的位置,那邊是客人的桌椅,您還是去那裡坐吧!”
“你這小太監倒是能忍得住,不過比起這位侍衛還是差了一些啊!”山羊鬍對着江城阪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能沉得住氣的年輕人不多了啊!”
“你說什麼?!”一聽到那山羊鬍居然說自己不如江城阪,靈猴兒立刻跳了起來,“你不過是個窮酸書生,居然敢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要是別人你早被拖出去殺頭了!居然還敢教訓我,你信不信我現在找人將你拖出去先打上十板子?!”
山羊鬍忽然捋着鬍子哈哈大笑起來:“甚怕,甚怕!”雖然他嘴裡喊着害怕,但是表情卻全然是無所謂。
“你!”雖然敢威脅,但是卻不敢有所行動,靈猴兒氣呼呼地站在一邊不再搭理他。
“太子陛下的品味倒是深得老夫的喜歡,雖然這都不是名家字畫,但是卻都是瀟灑自得之士的性情流露,看樣子太子陛下的性情也不會很差啊!”山羊鬍環視着書房滿意地點着頭。
靈猴兒自豪地翹起下巴:“那是自然,我們太子是天下最好的太子!”
“你倒是對太子陛下忠心得很,不過你這只是愚忠,對太子陛下可沒什麼好處啊!”山羊鬍看着靈猴兒認真地說道。
靈猴兒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對太子忠心都不是好事了呢?”
“那麼老夫現在就問公公幾個問題。”山羊鬍站起身來走到靈猴兒的面前,他身形消瘦,卻有一股特有的剛硬氣質,與那身形赫然相反。
“你問便是。”
“如果太子陛下遇襲,你會怎麼做?”
“自然是爲太子陛下擋下刀劍了!”靈猴兒認真地說道,這個倒不是吹牛,他可是可以爲太子陛下付出性命的。
山羊鬍點了點頭:“那麼老夫再問你,如果太子陛下有朝一日登上皇位,他在朝中遇到敵手,你又該如何?”
靈猴兒忽然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掙紅了臉說道:“那朝中之事不是我們宦官管的,如果真的出現那樣的事情,朝中大臣肯定已經幫陛下解決了,哪裡需要得到我?!”
那山羊鬍卻轉頭問江城阪:“這位侍衛大人,如果是你,又該如何?”
江城阪沒有想到他們的話鋒會轉到自己的身上,皺眉思考了一會說道:“如果太子登上皇位,那麼我不但是他的武將,也會是他的文官。”
“切!現在說的容易!”靈猴有些懊惱自己剛纔怎麼沒想到說這樣的話,不過心裡卻明白自己對太子的作用也只是在日常上而已,怎麼可能做得了江城阪這樣。畢竟江城阪在跟着太子陛下的這些年裡,文成武略是自己看到的,確實是個有利於陛下的人。
山羊鬍哈哈笑道:“公公的話自然也是沒錯的,做成這樣哪裡那麼容易啊!不過人只有想了纔會去做,公公對陛下的中心老夫自然不會懷疑。只是你對陛下的忠只留在最初,隨着陛下的成長你卻沒有成長,說不定公公身邊的這個人早成爲陛下的得力助手了,他是跟着陛下一起成長啊!公公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靈猴兒張大嘴,過了半天才說道:“你是說,我的作用還是陛下小時候需要的,陛下將來成爲君主我卻無力助他?”
“公公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山羊鬍豎起一個大拇指送給了靈猴。
靈猴兒臉一紅,但是卻不再拿下巴看人了。
軒轅澈和木雲楓在門外聽得真真切切,木雲楓掩嘴笑道:“澈哥哥,看樣子是個了不得的人來與你相識呢!”
“是啊!”軒轅澈開心地點頭,但是心下卻不由地失落起來。
兩人推門而進,卻見那山羊鬍早就彎下腰行禮,一聽見聲音立刻高聲說道:“山野匹夫歐陽文風拜見太子陛下,見過姑娘!”
“先生請坐。”軒轅澈笑道。
木雲楓看着那歐陽文風,忽然問道:“莫非先生就是外界說的賽諸葛的歐陽文風,文瘋子?!”
“哈哈,原來老夫的那些不足掛齒的往事還有人能記得,看樣子姑娘就是當年那個炸了整個花府還刺殺太子的木雲楓木姑娘吧?”歐陽文風顯然對自己的那些名頭沒什麼興趣,確實對木雲楓有很大的興趣。
木雲楓與軒轅澈面面相覷,不由笑了出來:“先生怎麼認識我的?這事可都已經過去七年了,這世上的人都以爲我木雲楓已經灰飛煙滅了呢!”
歐陽文風呵呵一笑:“所謂衆人皆醉我獨醒,這事上的事情如果都只看表面那麼便什麼都看不清,因爲那樣的話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是不是?”他對木雲楓說的話,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軒轅澈。
軒轅澈愣了一下,連忙對靈猴兒說道:“去爲先生準備好茶,城阪你在房外幫我看着一些。”
“是,陛下!”兩人連忙退了下去。
木雲楓見軒轅澈將人都支出去,不解地問道:“澈哥哥,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楓兒,人人都說文瘋子料事如神,話裡玄機確實大有裨益。”軒轅澈急切地說道,“先生,您說的我也有所擔心,但是卻苦於沒有證據不能確定。今天先生在這裡,還請指點一番。”
歐陽文風卻問道:“陛下難道不問老夫來見你有什麼事情嗎?”
“既然先生送給我相識兩個字,而此時我們又面對面站着,那就是兩廂情願地相識。這樣的話,先生便與我是相識相知的朋友,不管先生有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便一定會做到!”軒轅澈淡然一笑道,“現在,可以說危機四伏卻無法窺視,如有先生相伴那必然柳暗花明。”
誰知道那歐陽文風卻幽幽嘆可以口氣說道:“原本老夫不遠參與這政事,着實無聊煩人。不過當年老夫的師傅,曾經跟老夫說過一句話。五十年後軒轅國會遭逢大難,君不君臣不臣,百姓顛沛流離,而邊境戰火連連。軒轅國是師傅老人家的故里,當年他告之老夫五十年後必定要協助君主將戰火壓下,以保全祖先安寧。今天五十年之期已到,我便來了。”
“可是您爲何不找皇上,卻來找澈哥哥?”木雲楓不解地問道。
那歐陽文風皺眉說道:“不是我不找,而是找不到。”
“找不到?”木雲楓不解地看向軒轅澈,“澈哥哥,難道皇上不在宮中嗎?”
軒轅澈皺起眉頭:“父皇正在宮中。”
“那如何先生說找不到?”這下木雲楓更是不解,眉頭皺得更深。
歐陽文風從自己的破布袋裡拿出一對月牙狀的石頭放在軒轅澈的面前:“這契石只有有太子來用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請太子一試。”
軒轅澈連忙接過歐陽文風手中的石頭,合起手掌,閉上眼睛咬着牙鬆開了手。木雲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緊張地看着那對月牙想不同的方向散去,在看軒轅澈的表情顯然十分緊張地看着歐陽文風。歐陽文風饒這那兩塊石頭走了兩圈,眉頭皺的愈發地緊,嘴裡唸唸有詞:“奇怪……奇怪啊……”
“先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軒轅澈緊張地問道。
歐陽文風搖着腦袋:“這卦象實在是奇怪,這卦象顯示皇上此時正過着非人的日子,周圍暗無天日,受人欺凌,急切地希望有人可以發現他。可是這位置……老夫實在是看不出在哪裡。”
“這可完全和現實不一樣啊……”木雲楓有些擔心地看着軒轅澈,“會不會是先生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