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嚴笑的諂媚虛假,不像是君主對待臣子的態度,反倒是像一個奴才對待主子的膽怯。
烏自寒也着實夠囂張,只是冷冷的看了烏龍嚴一眼,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國師請上座!”
大殿上只有兩人,烏龍嚴親自端茶遞水,烏自寒也就任他折騰,只是舉手投足間眼神中露出的不屑和厭惡表現出他對烏龍嚴到底有多嫌棄!
“王上有時間做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對秦軍。據我所知,秦軍已經到了泗水,估摸着不到半天,泗水城就會被攻破,那時候……”
“到了泗水?”
‘哐啷’,烏龍嚴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怎麼可能,半日以前還在北關,難不成北齊防守沒人了?”
“王上以爲我是在開玩笑?”
極度囂張的自我稱呼,十分閒庭散漫的態度,彷彿秦軍是否攻破了烏蒙跟他都沒有關係。
烏龍嚴咬牙,陰暗的側臉上,眼中一片陰霾。
烏自寒,先讓你囂張幾日,等把大秦軍趕出去了,本王絕不再留你!
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在本王面前囂張,看你還怎麼保持這份該死的淡然!
烏龍嚴藏在身後的手收緊成拳,像是在掐着烏自寒的脖子一樣將袖口生生的攥住。
烏自寒淡然一笑,眼中一縷寒芒閃過,“王上既然不急,我就先回了。”
“國師且慢。”
烏龍嚴恨得牙齒癢癢,臉上笑容卻一成不變。
“國師稍等,待本王去取了兵符過來,如何佈局如何作戰,全憑國師一人做主。”
看着暗閣裡放置的金色虎符,烏龍嚴一千個一萬個不捨,但是爲了能保住這個王位,還是忍着痛拿出去交給了烏自寒。
“國師一路凱旋!”
“嗯。”
烏蒙王宮外,烏自寒一出來,一個白衣小童就迎了上來。
胖胖的矮冬瓜,四肢白嫩又短又粗,“主子,老傢伙居然把虎符都給你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直接把老傢伙弄下來,自己當王?”
“休要胡言!”烏自寒拍了冬瓜一巴掌,“別忘了我當初發過誓。”
“知道了主子,冬瓜沒忘,冬瓜是說着玩的。”
冬瓜撇撇嘴,短小的手費力的抓着烏自寒的衣袖跟着出宮,心裡頭一直爲主子委屈。
“不可背叛烏蒙王族!”
這樣的狗屁愚忠誓言虧的老國師想的出來,若非如此,主子一身才華怎麼會硬生生的埋沒在烏蒙國?
要他看,那個烏龍嚴也就是仗着主子不會違背誓言纔敢把虎符交出來,否則,他纔沒這麼大方。
“主子,你守了誓言這麼多年了,等這次戰爭結束,咱們就離開吧,這個什麼國師的位置,誰想做就讓誰做去。”
“待此戰結束!”
三年了,秦墨,你終於來了!
烏自寒嘴脣微微彎起,眼中神色不定,不知在想着什麼,而身側的小冬瓜,嘰嘰喳喳,嘴裡一直沒有停下過。
烏蒙國264年,烏蒙雍王時政五年,國師烏自寒親自掛帥,帶領烏蒙軍隊,與秦國墨字軍在烏蒙國泗水城外的平川上對峙。
這一年,是烏蒙雍王執政的最後一年,也是一個不世之王初現鋒芒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