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緊不慢的拾起衣衫穿好,紫凝兩頰漸漸鼓起,眼中閃爍着火光,氣的呼呼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疼?嗯?”
極力的壓抑着怒意,紫凝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
某人繼續穿衣,無視氣鼓鼓的紫凝。
繫上腰帶,規整的整了整袖子,擡眼見某個小傢伙氣的快要冒煙了,秦墨勾脣淺笑,眼角閃爍着狡黠的光。
起身,閒庭的踱步到紫凝面前,擡起手在紫凝氣鼓鼓的臉頰上輕捏了捏,秦墨笑着把人摟到了懷裡。
“我說過,只要你在身邊,在疼也值得。”
“你就是欺負我捨不得打你!”
小手抓着秦墨腰間衣衫,紫凝嗔怪。
秦墨不置可否,輕撫了撫紫凝額間的碎髮,清涼的吻印在紫凝眉間跳動的火焰上,似有若無,卻是燙到了紫凝的心坎兒。
“等我好了,任你打!”
許久,秦墨的脣離開紫凝光潔的額頭,脣間流溢出一句動人心絃的寵溺言語。
忽然間,紫凝沒了脾氣。
再多的怒氣,也因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眼眶略微的溼潤,輕靠着秦墨的胸膛,脣邊掛着盈盈笑意。
“那你要快點兒好起來。”
“好。”
爲了不讓你心疼,不讓你內疚,快點兒好起來。
烏蒙王城的國師府內,烏自寒盤膝而坐,周身紫色鬥氣包裹着他的身體,原本清俊的臉一半烏青一半俊秀,遠遠看去,居然頗有一股半面妝的異樣美。
冬瓜端着去淤血的藥水,小短腿跌跌撞撞的走到烏自寒身邊,見着烏自寒臉上的傷,眼角抽動,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用棉球沾着藥水,一點點的塗抹在烏自寒的臉上。
只是,冬瓜剛塗抹了幾下,連臉頰的部分都沒塗抹完,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小童梳着兩個麻花辮,跑的氣喘吁吁的。
“不、呃……”
小童腳還沒站穩,聲音就出來了。然而,見到烏自寒正在修煉,小童連忙閉上了嘴巴!
但是,那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眨呀眨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就在小童第十三次瞥向烏自寒的時候,烏自寒終於緩緩的睜了眼,烏青的眼狠狠地抽了抽,疼得烏自寒咬了咬牙,才緩聲詢問。
“何事?”
“呃!國師大人,王上請您進宮一趟!”
進宮?
烏自寒嗤笑,這個時候傳喚他進去,除了對付墨字軍外,還能有什麼?
眼底閃過一抹悲涼,忽然間渾身上下都感覺冷冷的。
若非是當年對着師父發下誓言,此生忠於烏蒙王室,不得背叛、不得忤逆、不許遠離,這小小的烏蒙國,又如何能留得住他?
“知道了。”
淡淡的應下,烏自寒起身往烏蒙王宮去。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去,他的人生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國師府外,冬瓜拉扯着烏自寒的衣袍,兩隻眼睛上掛着豆大的水珠。
“主子,你要小心哦!冬瓜會擔心你的。”
“知道了,回去吧!”
“不,冬瓜看着你。”
冬瓜甜甜的一笑,它預感,主子這次進宮,不會嚮往常那樣順利。
以前主子多次這樣離開,它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心神不寧、戀戀不捨。
彷彿這一去,主子就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