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呀秦墨,我邪一凰少有佩服的人,你算是一個,但是從你說出這句話以後,那已經成爲過去式了。”
邪一凰遺憾的搖頭,瞥了一眼始作俑者,他毫不懷疑,秦墨的腐朽都是被某人給影響的。
不過,他真是冤枉紫凝了呀!
紫凝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能說秦墨比她還腹黑嗎?她能說她純潔似水嗎?
她是言語上的腐朽,行爲上的處女好吧!
“咱們還是去未央宮吧!先別在這裡糾結個人情感問題了,反正誤會解開,以後有的是機會。”
紫凝撇撇嘴,秦墨第一個點頭同意,邪一凰和風無塵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這丫的,十年前糾纏不清,到了今天還要跟對方攪和到一起,太掉價了。
未央宮,秦墨還未進門,便有一中年男子一席黑色龍紋長袍,站在宮門前迎接。
男子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姣好,鮮有細紋,若是說他僅有三十歲,也不爲過。
只是,渾身上下的滄桑和孤獨感,讓人只看一眼,便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最苦莫過於英雄遲暮,秦墨的父親年輕時也是一代英豪,然而今天,雖未老去,紫凝卻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種飄然而去釋然。
在看到秦墨的那一瞬,她察覺到,那個尚且年輕的帝王,仿若是放下了最後的執念。
“墨兒,來,讓父王看看。”
秦王動容的迎了下來,秦墨冷着的臉,也有了幾分動容。
“父王,兒子……”
秦墨的聲音有些顫抖,上前幾步,跪在秦王面前,揚起頭,眼中竟然也有了溼潤。
是啊!
十三年,父子彼此間有聯繫,卻也是十三年未見了。
誰能想到,當初一別,竟然是十三年的生離?
十三年,秦墨遠走在外,不斷地增長實力。
十三年,秦王故意示弱,委曲求全,只爲了找出背後隱藏的兇手。
“墨兒,你母妃若是能知道,必然會爲你感到驕傲。”
歷盡滄桑的感嘆,讓這一衆人都禁了聲。
最是無情帝王家,人生在世,若能得一帝王傾心相付,死又何懼?
紫凝咬着下脣,不可否認,秦王是讓人敬仰的。
英雄寧負天下也不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這兒女柔情,比起那赫赫戰功,更讓人感動。
上戰場殺敵易,可是爲了一個女人,寧願避其鋒芒,吃下毒藥也要揪出幕後黑手,這股子決然和隱忍,有幾人能做到?
“秦王,真英豪也!”
紫凝低嘆,秦墨卻是走過來拉了她過去,“父親,這是紫凝,我的人。”
秦墨的言語依舊霸道,秦王的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紫凝,俊逸的臉龐上笑意連連,“好好,父王放心了,放心了。”
當天晚上,未央宮的宮燈亮了整晚。
秦王大擺筵席,宴請羣臣,更是將秦墨推到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宣旨吧!”
秦王示意隨身的是從,從袖口中拿出了一紙龍紋卷軸。
“大秦國蓮妃之子秦墨,烏蒙國一戰戰功顯赫,又因滅木國公等反叛餘孽,護駕有功,念其才其能甚爲出衆,故冊封爲太子,其母蓮妃,追封爲後,諡號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