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吼……”
戰天明根本沒有去理會,繼續拍出數掌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嘴角掛着一絲淡笑:“是嗎?”
“嗯?”
殿璽雙眸微微一眯,緊盯着戰天明,總覺得後者的笑容顯得太鎮定了。
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般。
瞬間,殿璽的靈魂力便掃過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嘿嘿嘿……戰天明,你不用故弄玄虛了。”
“你覺得我在故弄玄虛,那我就再故弄玄虛給你看一下好了。”戰天明輕笑着,雙手在胸前慢慢地結了一個火印,口中一聲低喝,“煉。”
烘烘烘……
烘烘烘……
瞬間,殿璽的全身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什麼?”殿璽猛地一驚。
“啊……啊……”
慘叫聲頓時響徹雲霄,殿璽也在地上翻滾起來。
遠處,所有人都怔然地望着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以殿璽的實力,怎麼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戰天明的圈套?
這不合道理啊!
可是,眼前所見的這一幕卻是不可能有假。
殿璽整人在地上瘋狂地咆哮,瘋狂地翻滾,而那些黑色的火焰,就姛附骨之蛆一般,不論他怎麼掙扎,皆是沒有熄滅半點,反而還在戰天明的印訣控制之下,愈發強大,彷彿要將殿璽整個都燒成灰燼一般。
殿璽的身上,不斷地有着魔炁涌出,試圖抵抗蝕日黑炎。
然而,效果卻是甚微。
戰天明心頭一聲冷笑:“哼,殿璽?血宗?早就知道你會站在讓人打了,這就是我給你的一個驚喜。”
之前,戰天明利用龍魂寫輪眼,看清楚了殿璽身上的魔炁流動脈絡,也分析出了哪些地方是薄弱點,所以,之前的每一擊,看是兇猛,其實不過是爲了將一絲蘊含着尤里安靈魂力的真元附着其上。
同時,那些真元除了蘊含着尤里安的一絲靈魂力之外,還包裹着極小的一縷蝕日黑炎。
而尤里安的靈魂力,完全就是上古魔族的氣息。
再憑藉尤里安的手段,他分出來的那些靈魂力將蝕日黑炎包裹起來,根本就是不是殿璽能夠發現得了的。
而最後,戰天明再引爆蝕日黑炎。
雖然尤里安的那些靈魂力會受到損傷,但是,卻達到了戰天明想要的效果。
戰天明精細地控制着蝕日黑炎,不斷地凝鍊着殿璽的身體。
在凝鍊的同時,他也在慢慢地讓尤里安分出的那些靈魂力一絲絲地滲入殿璽的身體中。
畢竟,這具身體是給尤里安準備的。
人們根本不知道這些,只看見殿璽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啊……啊……”
慘叫聲,如同來自地獄一般,聽得人心頭瘮得慌。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璽之前不是完全不懼戰天明的攻擊嗎?怎麼現在卻是被蝕日黑炎燒成那樣了?”
“媽的,簡直就像是在烤乳豬,而且還是烤得發焦了的感覺。”
“這……難道纔是蝕日黑炎的威力嗎?”
“……”
望着殿璽那痛苦的樣子,不少人都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是!
不管怎麼樣,只要殿璽沒有親口認輸,就沒有人能結束這場戰鬥,就算是枯藤老人、梅帝史、凝霜夫人三人,也絕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而終止這場比鬥,帝盟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殿璽此刻已經沒有開口認輸的機會了。
那劇烈的灼傷,讓他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之中,除了發出慘叫,他再也想不到別的。
戰天明繼續煉化着。
畢竟,想要讓尤里安奪舍成功,就要大幅地消耗掉殿璽的靈魂力,甚至是將其靈魂力徹底抹除,同時,被蝕日黑炎煉化過的軀體,也將更加優秀。
而在這瘋狂的煉化之下,尤里安分散出來的那些靈魂力,並沒有被蝕日黑炎損傷太多,過半的靈魂力都開始緩緩地與殿璽的軀體融合起來。
一點一點,不斷融合。
而殿璽的靈魂力則是被不斷蠶食。
劇痛之中,殿璽彷彿想起了認輸,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尤里安的靈魂力已經滲入了他的紫府。
“小鬼,就是現在。”尤里安剩下的那些靈魂力凝重地傳音道。
戰天明微微一點頭。
嗖!
身影一閃之間,直接衝到了尤里安的跟前,假裝一掌拍出。
砰!
就是這一下,尤里安剩下的那些靈魂力全都在一瞬間進入了殿璽的身體,並且朝着紫府飛涌而去。
戰天明依舊將繼續幫助着殿璽。
不過,此刻的他,最主要的就是做一些輔助之事,而最終的結果,只能看尤里安的了。
尤里安的靈魂,還有殿璽的靈魂,在後者的紫府中瘋狂地撕咬起來。
哧啦……哧啦……
呼喝……呼喝……
兩道靈魂的撕咬,戰天明已經幫不上忙,他只是繼續煉化着殿璽的身體,將哪怕一絲殘餘在身體細胞中的靈魂力全都焚爲虛無。
同時,也是已經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如果尤里安失敗,那他就直接全力催動蝕日黑炎,將殿璽徹底抹殺。
如果尤里安成功,只要其不背叛自己,那就真正地成全他,讓他擁有這具不死之身。
否則,照殺不誤。
趁着尤里安與殿璽拼命的機會,戰天明也是悄然將一縷蝕日黑炎放在了一個極爲不易發覺之處。
之後,他就安靜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喂,你們快看,殿璽已經不動了,是不是……被燒死了?”
“白癡,你沒感應到嗎?殿璽身上還有很強的一股生命力,怎麼可能被燒死?再這麼二貨,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殿璽,那可是五星魔聖啊!這樣的實力,居然也要敗在戰天明手中?”
“好個戰天明,果然厲害!”
“……”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但殿璽身上的蝕日黑炎卻是從未熄滅,但也沒有如同大家想像中的那般,將其焚爲虛無,甚至大家也不明白,爲什麼殿璽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戰天明也只是看着,並沒有繼續出手。
除了枯藤老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他人皆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枯藤老哥,你可是看出了什麼?”梅帝史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