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穆清無語至極,和他有什麼關係?父親和丈夫,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好麼?
蕭璟斕腰間一痛,扯了扯脣角,面上情緒變幻莫測,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伸手,握住了尹穆清的小手,然後以一種強勢的姿勢,將女人按入自己的懷中,揉了揉女子的後腦勺,帶着幾分笑意:“女人,別對男人動手動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己喜歡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邊,聞着她的氣味,便已經很讓他難耐,如今,某個小女人喜歡在他身上動手動腳,她不知道,他的敏感點便就是在腰間,她也不知道,每次她在他腰間爲非作歹的時候,他是如何難忍的,恨不得,立即,便狠狠的要了她。
還有半個多月,他便不需要再忍了。
所以,這期間,他不想有任何變故,什麼亂七八糟的過來,都是不允許的。
因此,蕭璟斕無比認真道:“阿清,作爲本王的女人,你便應該有所覺悟。”
大腦自然是有一時間的短路的,擡眸看向蕭璟斕,有幾分不解:“什麼覺悟?”
“便是,璟王妃完全可以傲視天下之人,不管是傲嬌,還是做作,你都是有資本的。因此,並非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貼上來,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蕭璟斕的話,讓尹穆清一頓,她如何不理解蕭璟斕的意思?
以前,不管是尹家,還是其他,其實對她而言,都可有可無,畢竟,尹家並沒有給她任何庇佑,所以,不管尹家是不是她的家,她都不用多在意。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親生父親的存在,那麼更不用理會了,二十年沒有他,原主都死了,如今她雖然延續了原主的生命,替原主繼續活下去,可是,她更不需要一個可以拋棄自己親生骨肉二十年的男人!
可是,話雖如此,尹穆清又如何不難過?不失望?
從小到大,在尹府,過的還不如一個下等丫鬟。尹老太君,也就是她的奶奶,從來沒有將她當做親孫女,動輒打罵,剋扣生活用度,恨不得,她立馬死去。
真正的尹穆清,過的那般小心翼翼,還是難逃一死,她才十五歲,卻在最好的年紀,香消玉損。若是尹家知道,可是會有半點憐惜後悔之心?
不過,原主性子軟糯無爭,也是無能怯弱的表現,無能之人,尹穆清不會同情,只會感到悲哀。
甚至,在原主的記憶全部反饋在她自己的腦海,融爲一體時,她更是覺得痛恨,竟然有這麼懦弱的自己。若是她不那麼懦弱,傾恆不會丟,九月也不會身子羸弱多病。
曾經,她也想過,等時候一到,便脫離尹家,再與尹家無半分關係。可是,回到尹家,她發現,除了尹曦月,尹家出了一羣被頑固封建,無知無德的尹老太君養成的一羣膚淺刁蠻的女子,其實並無大惡之人,所以,她除了爲尹家感到悲哀之外,恨不起來。
再者,尹家的這個爹爹對她的態度,也逐漸有好轉,以前,他只是在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出面拉她一把,然後便又不聞不問,如今,便開始事無鉅細的開始關懷。尹穆清雖然淡漠,卻是一個很容易觸動的人,是以,她確實想着,慢慢接受。
然而,現在慢慢接受的結果便是,事實證明,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欺騙。
尹老太君說的不錯,她纔是真正的野種麼?
不是尹家的人,佔着尹府嫡女的位置,試問,尹家誰人會喜歡她?
尹承衍明知道她的身世,卻隱瞞這麼多年?
呵!
尹穆清覺得很可笑,她與君鳳宜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不管是他欺她,騙她,還是對不起她,她都覺得那只是一個可以忽略的陌生人。
可是尹承衍不同,她對他有感情,甚至是一種濃濃的父女親情,是以,如今知道尹承衍的刻意隱瞞,她自是覺得失望透頂?
他是恨她的吧?不然,又怎麼可能任由她在府中受欺負而睜一隻閉一隻眼?
尹穆清想到這些,眼眶紅通通的,看着自是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意。蕭璟斕看着自然是心疼至極,也把尹承衍和墨翎的帝王在心間問候了一個遍。
他的女人,容不得他們欺負。
蕭璟斕拍了拍尹穆清的脊背,帶着幾分惱意,開口道:“你這女人,不是向來挺堅強的麼?怎麼這會兒便還哭鼻子了?多大點事?不過是兩個可有可無的人,你何須在意?若是喜歡,本王現在便派人,將那些惹你傷心之人……”
“如何?”尹穆清覺得,蕭璟斕便是一個很會煞風景的人,明明,她醞釀的悲傷很是濃郁,卻不想他的一句話,便是能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什麼情緒都沒了。
這人,便是自戀到能讓人覺得無語的地步麼?
一個是墨翎帝王,權傾天下,多少諸侯國對其俯首稱臣。一個是暨墨手握重權的大將,便是有半分異心,暨墨危矣,畢竟,暨墨的士兵,有四成都只聽尹家號令,其他兵權又分散在各個武將王爺手中,又有多少能團結一心?
所以,尹穆清還真的想知道,蕭璟斕想將惹她生氣之人如何!
尹穆清揚着腦袋,睜着一雙如秋瀲般清靈的眸子,一帶着幾分玩味的看向蕭璟斕。
蕭璟斕扯了扯脣角,伸手,扯了一下尹穆清長而捲翹的睫毛,帶着幾分嗔怒:“這是什麼表情?便是覺得,你的夫君,這麼沒本事麼?別人都其上門來了,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哭鼻子?”
尹穆清嘴角一扯,帶着幾分惱意,伸手便揪了一下蕭璟斕的耳朵:“能不說哭鼻子的事情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小姐哭鼻子了?本小姐那是被沙迷了眼!”
說罷,瞪了一眼蕭璟斕,便沒好氣的轉身大步離去。
真是豈有此理,難道,這便是代溝?
不管了,反正被蕭璟斕攪和的什麼情緒都沒了,現在想想,確實如同蕭璟斕所說,根本就是兩個可以忽略不計的人,她何須在意?
她自己有錢,夫君有權,兩個寶寶又乖巧懂事,她是人生大贏家。現在找上門來的,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倒貼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對不起,她不認識!
蕭璟斕見尹穆清如此,便知道她心中的死結已經打開,他也放了心,摸了摸自己被擰的耳朵,呲了呲牙。
這女人,怎麼越來越不溫柔了?
……
君鳳宜帶着滿腹心事,回了客棧。
“陛下!”玄衣男子突然單膝跪在地上,面色帶了幾分激動:“恭喜陛下找回遺失血脈,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鳳宜轉身,看了一眼單膝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的男人,也有幾分激動,然後撩袍坐在榻上,手指不斷的敲着桌案,良久,才問道:“是不是很像?”
還不等玄衣男子回答,君鳳宜便又問道:“瞧見那孩子那雙眼睛嗎?是不是和挽兒的眼睛如出一轍?”
玄衣男子連忙點頭:“微臣看着,公主的眼睛雖然生的像陛下,但是嘴巴鼻子,看着卻更像陛下!”
玄衣男子名葉祁,在很小的時候,便跟在君鳳宜身邊,從一個小小的侍衛起步,對君鳳宜忠心耿耿,生死不棄,陪着君鳳宜一步步從一名被墨翎丟棄的皇子走到現在的這個地步,他自己也官拜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君鳳宜與穆挽清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曾經,在北燕質子府的時候,還是他給兩個牽的線。
君鳳宜聽此,激動的站了起來:“是麼?”
長的像他麼?君鳳宜滿心都是濃濃的欣慰,挽清生的女兒,不是尹承衍的,而是他君鳳宜的骨血麼?
君鳳宜自然是沾沾自喜,拿起杯子想喝一口,卻又沒心喝,末了又放下杯子,反反覆覆,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最後,只聽君鳳宜洋洋得意道:“朕的女兒,自然是要像朕,難道,還能像別人?”
說罷,施施然的坐下,順便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然後吩咐道:“葉卿,速去查明公主這二十年的事蹟,她叫什麼,生辰什麼時候,喜歡做什麼,喜歡吃什麼,喜歡如何穿戴,事無鉅細,兩個時辰後,朕要知道1”
“兩個時辰?”葉祁的聲音根本沒有經過自己的大腦,他只知道,兩個時辰,要在暨墨查一個人生平二十多年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自然是有幾分不贊同。
“怎麼?時間太長?”君鳳宜揚着下巴看了一眼葉祁,隨即點了點頭,道:“以葉卿的辦事效率,這點小事,一個時辰足以!”
葉祁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陛下臉上無半分玩笑之意,他是不是眼花了?陛下,您是在玩微臣麼?
君鳳宜這會兒哪有心情戲弄別人?他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自己女兒的一切,甚至,已經想好,瞭解女兒一切喜好,然後,有目的性的,去討好。
“怎麼?還快?”
“不快不快……微臣現下便去查!”葉祁在君鳳宜還想剋扣他的時間之前,先一步領命,然後幾乎是一陣風一般,掠了出去,心情緊張的不能自已,腦海之中,只有幾個字,那便是一個時辰,只有一個時辰!
而,君鳳宜的心也沒有好到哪裡,一想到在一個時辰之後,自己便能知道自己的女兒的一切,他如何不期待,不緊張?
一緊張,便有些無措,君鳳宜習慣性的,倒滿了茶杯,然後,飲下,一杯又一杯……
君語嫣帶着君天睿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
君語嫣自然說驚了一下,然後連忙上前,將君鳳宜手中的茶杯接了過來,然後跪地道:“兒臣辦事不利,惹父皇憂心,父皇責罰兒臣吧,還請父皇保重龍體。”
君語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尹穆清纔是父皇的親生女兒,現在想想,君語嫣覺得自己真是蠢笨,明明,尹穆清的模樣,是有幾分長的像父皇的,只是,五官相像,卻被女子的柔美掩蓋,若不是刻意,很難將兩個根本難以有聯繫的人聯繫在一起罷了!
君語嫣差點上了別人的當,弄錯了皇家血脈,心中無比慚愧,也覺得很憤怒。
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他是尹承衍的人麼?否則,在尹府,尹承衍明知道她認錯了人,卻不反駁糾正,難道,這本就是他有意爲之?
尹將軍,父皇,還有母后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君天睿見到君鳳宜,自然是一喜,連忙湊了過去,跪在君語嫣的身邊,卻不是不行禮,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指拉了拉君鳳宜的潔白的袖子,帶着幾分期待的意味,開口道:“父皇是來看阿睿的麼?阿睿病了呢!”
君天睿被墨郡瑤身邊的緋色迷暈,因爲那迷藥有些猛,是以,這兩天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君語嫣給他解釋的是,自己生病了。孩子心性的他,在生病的情況之下,自然是很脆弱,雖然不至於哭鼻子,卻還是期望自己的父親,能說幾句慰問的話。
可是,君鳳宜一看到君天睿,便皺了眉頭。
一想到尹穆清,便想到穆挽清,若是穆挽清知道他……他與別的女人生下過一個孩子,是不是會恨他?
那個孩子知道他負了她的孃親,會不會惱他,便再不會與他相認?
想到這裡,君鳳宜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荒唐又恥辱的一夜,自然是憤怒,帶着幾分厭棄,伸手拂開君天睿,甚至,還揮手劃開了白色的長袍,被君天睿抓過的衣襬,便滑落在地上。
“父皇?”君語嫣被突然生氣的君鳳宜驚住,連忙謝罪:“父皇息怒,阿睿不懂事,衝撞了父皇,還請念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他冒犯之罪!”君語嫣後悔莫及,便不該在阿睿面前說謊,不能告訴他,他生病,父皇是擔憂他的,還不遠千里,來看他!
君天睿看着君天睿赫然被憤怒掩蓋的眸子,心下生寒,又有幾分不解,一股濃濃的委屈之感悠然而生,只聽君天睿哽咽道:“父皇不喜歡阿睿,父皇兇阿睿!”
君鳳宜聽了君天睿的話,看着他如孩子般純真無辜的眸子,更是覺得有些厭煩,噌的一聲站起身來,對君語嫣道:“送太子回國!”
“父皇!”君語嫣聲音也有些哽咽,父皇對阿睿,便是嫌棄至此麼?
君鳳宜不想聽君語嫣替君天睿求情,厲聲道:“即刻出發!”
“我不走,阿睿不走!”君天睿很無助,也很失望,甚至,即便是孩子心性的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父皇對自己無半點憐愛之心,甚至對他只有濃濃的厭惡之感,他自然是不平的。
噌的一聲站起身子,便朝君鳳宜嚷道:“不走!”這生氣的小模樣,像極了九月發怒時的樣子。
“阿睿,快跪下,這是父皇,你怎麼能對父皇如此無禮?”君語嫣伸手拉着君天睿的袖子,只不過君天睿執拗起來,根本說不通,是以,直接甩開了君語嫣的手,哽咽道:“父皇不喜歡阿睿,阿睿爲什麼要對他有禮?”
“放肆!”君鳳宜自是有幾分怒意:“養你這麼多年,便是留你與朕作對的麼?來人!”
君鳳宜喚了一聲,兩個黑衣人應聲而落:“陛下!”
“將太子綁了,送回墨翎,若是反抗……死罪!”說罷嗎,君鳳宜袖子一拂,闊不離去。
君語嫣和君天睿都愣了。
死罪?
君語嫣眼眶中蓄滿淚水,只要一觸及阿睿,父皇便是半分不留情面,喜怒無常。
眼睜睜的看見君天睿被帶下去,她卻無能爲力。
“阿睿……”君語嫣喃喃出聲。
只不過,突然想起尹穆清,君語嫣的眸子便一亮,她纔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以父皇的態度,必定是會很在意尹穆清的意思,只要尹穆清替阿睿像父皇求情,難道,父皇還會強行送阿睿走?
君語嫣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經快日落西山,再過不了多久城門便會落鎖,帶着阿睿,他們不可能飛檐走壁,所以,只要在城門落鎖之前,讓父皇收回旨意,還來得及。
想到這裡,君語嫣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飛身朝璟王府飛身而去。
……
這會兒,璟王府正是晚膳之時,一家四口正坐在一起用膳,九月喜歡吃甜食,這會兒正抱着一塊糖醋排骨啃,他自己啃不要緊,他手邊,還有一個一團毛茸茸的小狐狸臥在桌子上,兩隻前爪抱着一塊糖醋排骨,啃得津津有味。
見小狐狸吃完,九月又扔了一塊糖醋排骨在小狐狸面前的玉碟之上。
小九月自然是發現了,這小狗很聰明,放在地上的東西不吃,偏要吃人拿在手裡,或是放在碟子之中的東西,所以,小九月自然是喜歡上了這個矯情又聰明的狗了!
只是,和一個畜生同桌而食,這個無疑是打破了傾恆這麼多年的人生觀,皇家的規矩如何嚴厲?主子吃飯都是一羣婢女伺候,一羣人看着你,又怎麼會給一個畜生蹲在桌子上的機會?
蕭璟斕看着九月吃的滿嘴是油,髒兮兮的小模樣,眉心跳了跳,再看囂張到在他面前,也敢跳上桌搶食的小畜生,蕭璟斕強忍着內心的嫌棄,纔沒有命人將這小畜生剝了煲湯。
看着自家弟弟和這小狐狸吃的滿嘴是油,傾恆嘴角扯了扯,放下筷子,開口道:“母親慢用,傾恆飽了,先行回房了!”
三雙眼睛掃來,傾恆面不改色,不是他吃飽了,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吃這麼少?”尹穆清見傾恆小碗裡面的飯都還沒動幾口,自然是有幾分着急的:“可是身子不舒服?”
尹穆清是見慣了自家小兒子的吃相,自然是見怪不怪,再者,小娃娃養個小寵物,與小寵物同吃同喝,並沒有什麼不妥,還能培養小傢伙的愛心。
“額……”傾恆噎了一下,隨即開口:“不久前陪着弟弟用了涼快蟹黃糕,還不曾餓。”
蕭璟斕見傾恆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扔了筷子,自然也連忙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案之上:“本王也飽了!”
尹穆清沒有理會蕭璟斕,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挑食不成?再者,璟王府的菜式,每頓九九八十一道,滿滿一大桌子,再怎麼挑食,也有他喜歡的吧?
只是看了一眼蕭璟斕,便轉身繼續對傾恆道:“糕點只能當零嘴吃着玩,乖,喝了這碗烏雞湯。”
說罷,尹穆清盛了一碗湯給傾恆遞了過去,只不過,傾恆還沒接,那小狐狸竟然先一步跳了起來,然後竄了過來,直接擡起前蹄,抱着尹穆清的手,便扯着脖子喝湯,竄過來的途中,還踢翻了兩盤菜……
九月見小狐狸搶了自己哥哥的湯,自然是急了,站在凳子上,伸手便將尹穆清手中的湯奪了過來:“旺財,你不乖,哥哥的湯不許搶!”
然後,轉身,將已經被狐狸嘗過鮮的烏雞湯遞給傾恆,一副爺很照顧你的模樣,高傲道:“喝吧喝吧,哥哥你太沒用了,一個小狗崽子都搶不過!”
傾恆盯着小九月手中的小碗,然後擡眸看了一眼九月,嘴角抽了抽:“真是有勞九月替哥哥着想……”真是謝謝這小傢伙,還能好好用膳麼?
對於某個有潔癖的小娃,這根本無法忍,起身:“傾恆先告退了!”
說罷,逃也般的走了!
尹穆清見此,自說嘴角抽了抽,也明白過來,爲何傾恆不吃了,不說小傾恆有些潔癖,就連她也不能忍好麼?
伸手抓着某個因爲喝了湯,還舔着嘴巴的小狐狸便提了起來,對九月道:“以後,不許將這小狗崽子弄桌上來,聽見沒?特別是哥哥在的時候!”
然後起身,扔了出去!
某個小狐狸嗷嗷叫了幾聲,對於這一家子將它喊狗崽子的事情表示不能忍,邁着小短蹄子便到處竄,小狐狸記憶力驚人,自然是一會兒便竄到了大門口。
九月聽孃親勒令有哥哥在的時候不許將自己的旺財放桌上與他有福同享,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孃親,你偏心!”
說着,便溜下凳子,追着小白狐出去。
尹穆清本想追過去,卻不想被蕭璟斕叫住:“過來!”
“嗯?”尹穆清走了過去,蕭璟斕伸手便猛的將她拉入懷中,蕭璟斕一把握住女子不盈一握的蠻腰,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帶着幾分哀怨的眸光閃動着幽深的光芒,只聽某人學着九月的口吻,道:“女人,你偏心!”
以前比不上九月,現在他和九月兩個似乎都比不上傾恆那個臭小子,蕭璟斕表示不服氣!
兩個什麼都懂的毛頭小子,她對他們那麼上心做什麼?
他蕭璟斕要相貌有相貌,要權利有權利,要錢財有錢財,這女人怎麼就沒有表現一點點,對他入迷,非他不可的那種癡迷樣兒?
傾恆不用膳,她關心,他不用了,她連個眼神都沒給,某個女人如此不將他放在心上,蕭璟斕表示自己不服!
尹穆清愣了一下:“本小姐偏了哪門子心了?”
“心全部在傾恆那臭小子身上,不是麼?本王半點都沒分到!”蕭璟斕委委屈屈的開口。
尹穆清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掙扎着從蕭璟斕懷中出來,無語道:“你還想和傾恆爭?沒有半點競爭力好麼?”
蕭璟斕一愣,然後臉色便黑了下去。
在這女人的眼裡,孩子第一,他是第二麼?
豈有此理!
正直這會兒,一侍衛進來,稟報道:“啓稟王爺,語嫣公主請見!”
蕭璟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尹穆清,尹穆清愣了一下,眸光閃了閃,然後開口道:“我先回房了!”
現在,她不想見到尹家的任何人,也不想見到君家的任何人。
蕭璟斕聽此,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人,擡了擡手:“打發出去便是。”
“可是,小公子……在語嫣公主手中!”
------題外話------
阿清會出面替阿睿求情麼?大家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