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之後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要瞞着我!”尹穆清鐵青着臉問道!
“阿清!”蕭璟斕吻了吻尹穆清的額頭,低嘆道:“你應該明白的,我不願你受委屈,不願你爲難!”
若是樓卿如是樓逸宸的孩子,那麼穆挽清算什麼?阿清曾經對自己的孃親有着最美好的憧憬和幻想,可是,若是事實告訴她,她的孃親不過是一個不負責任,沒有操守的女子,那麼,她該如何傷心?
烈女不侍二夫!
這倒好了,穆挽清懷了君鳳宜的孩子,卻嫁給尹承衍,嫁給尹承衍不知守婦道,卻還假死逃離,與樓逸宸躲躲藏藏二十年了,還生了樓逸宸的孩子!
若是這樣,現實就太殘酷了!
尹穆清聽此,心間突然一暖,也不知爲何,提到那個孃親,尹穆清就委屈的不行。
活了兩世,兩次都被人拋棄,她如何不覺得悲傷?
抱着蕭璟斕的脖子,尹穆清低低的抽泣了起來:“阿斕,你覺得我不好麼?”
“阿清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愛上?
“那我小時候定是不乖!”
“雖然阿清的孩童時期本王並未參與,但是,本王定能保證,阿清嬰孩時期,定是乖巧可愛!”
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兒,又有誰捨得拋棄呢?
“那爲什麼?爲什麼他們不要我?”尹穆清哭的很傷心,趴在蕭璟斕的肩頭,不住的抽泣,淚水滴落在蕭璟斕的衣襟之上,不過一會兒,便是一片溼濡。
蕭璟斕心疼的不行,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輕輕的拍着尹穆清的頭,任由她發泄。
曾經,他也問過,是不是他不夠乖,不夠懂事,所以,她纔不愛他,不待見他!
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同樣被拋棄,同樣不被正眼想待,蕭璟斕除了濃濃的心疼之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治癒這份傷害!
只能暗暗發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以前缺少的愛,加倍補回來!
“明明都是孩子,爲什麼獨獨不要我?她是不是不喜歡女兒,只喜歡兒子?能帶走卿如,卻不帶我走?”尹穆清還沒有這般傷心過,是不是,前世也是因爲她是女兒身,父母重男輕女,所以纔不要她的呢?
如今,穆挽清也是一樣,她能帶走樓卿如,卻單單將她一個人留在尹府!
尹府上下就沒有一個待見她的。
穆挽清走了,尹爹爹不疼她,她也不能怪他什麼。
畢竟,她並非他的親生女兒,他能給她一口吃,沒有讓她餓死在尹府,她已經很感激。
她不是穆挽清身上掉下來的肉嗎?爲什麼她要這麼狠心?
“阿斕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在乎!她是死是活,一點都不在乎!她不要我,難道我就稀罕她不是?”尹穆清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蕭璟斕的胸膛之上,甕聲甕氣的開口。
蕭璟斕聽此,不住的點頭,緩聲道:“阿清不需要在乎誰,只需要在乎本王就好了,其他的,一概不需要!因爲,要陪伴阿清走過這一輩子的人,是你夫君。”
“咳咳……”兩人正在說情話,車廂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咳嗽之聲,尹穆清頓時將腦袋從蕭璟斕懷裡拔出來,轉身看向躺在軟塌上的樓卿如,紅了臉。
連忙上擦了淚水,然後上前查探樓卿如是不是醒來,若是他醒來,聽到她的那些胡話,恐怕會胡思亂想了!
尹穆清見樓卿如的臉頰似乎有一些不正常的潮紅,她連忙伸手摸了摸:“不好了,他發熱了!”
蕭璟斕也鎖起了眉頭,伸手摸了摸樓卿如的脈搏,面色沉了下去,對尹穆清道:“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再不救治,恐怕支撐不到回府,必須先用內力爲他療傷,否則,他撐不到回府了。”
“那怎麼辦?”尹穆清頓時一驚,不得不說,她很喜歡樓卿如,他和君天睿性子完全不同,君天睿天真單純,是孩子心性,樓卿如則冷靜穩重,善良孝順,很安靜文雅的一個孩子。
可能更多的是雙胞胎,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就罷了,一旦知道,看見對方後,便會有一種心電感應。
“將馬車停在附近。”說完,蕭璟斕便伸手去將樓卿如扶起來,自己順勢坐在樓卿如身後,手掌抵在樓卿如後背,便開始驅動內力,爲其療傷。
見此,尹穆清心頭一暖,也不敢打擾,便吩咐外面的人將馬車停靠在附近。
爲了惹人眼目,尹穆清吩咐讓馬車行入林間,藏起來,前面的人沒有驚動,只留了少數人保護。
多年未見穆挽清,尹承衍所有的心思都在穆挽清身上,懷裡抱着穆挽清,一直捨不得放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穆挽清的臉上,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與此同時,尹承衍的手一直捋着穆挽清的頭髮,指尖在穆挽清的發間穿梭,異常小心翼翼。
只不過,即便這樣,還是能從他緊閉的雙脣,繃緊的臉色中看出,他現在複雜的心情。
尹承衍沒有回尹府,而是去了他準備的一處小院子,院子雖小,卻乾淨雅緻很適合養病。
雖然去璟王府最好,有神醫門的子蘇公子,有他爲挽清治病,他最放心不過。
可是,樓卿如現在重傷在身,子蘇公子也是無法分心照料二人,再說,尹承衍如何看不出尹穆清對穆挽清的疏離和無視?
那孩子心中有怨,這個結沒有打開,他又怎麼敢貿然去府上打擾?
爲人父母的,都不願意看到惹自己的孩子心煩,更不願意看見孩子冷漠無視的眼神。若是挽清醒來,見阿清如此,她定會難過,與其讓母女二人尷尬,他還不若將挽清帶到別院。
尹府人多眼雜,他自然不會帶她回府。
尹承衍一到,管家就上來相迎:“將軍!”
管家是一個頗爲和善的中年人,一邊親自給尹承衍引路,一邊親自打簾子,恭敬道:“將軍,城裡最好的大夫還有醫女已經等候多時了,您這邊請!”
尹承衍早就吩咐人提前去請大夫,下人們自然不敢耽誤,如今已經寢殿候着了。
“嗯!”尹承衍嗯了一聲,進屋,將穆挽清放在榻上,他自己則讓至一邊:“過來爲她診脈!”
“是!”大夫不敢耽誤,連忙上來看診。醫女也沒有忙活,放在帳子,爲穆挽清清洗傷口。
尹承衍沒有在寢殿多待,而是走了出來,坐在寢殿外面的臺階之上,等着裡面的消息。
雖然她是他的妻,可是,尹承衍已經不奢求,時隔二十年,她還是當年那個她!
他的妻,穆挽清已經死了!
二十年前,便死在了他的懷裡!
在死之前,她就不愛他,尹承衍如何期待,死而復生的她,會改變對他的心!
畢竟,她的假死和逃離,針對的,是他!
“卓威。”
“將軍。”
“去將二十年前,照顧夫人腹中胎兒的大夫,還有當時那三個穩婆都找到,本將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們!”尹承衍想不出來,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以至於,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京都資歷最深的婦科聖手,竟然診不出雙胎的脈象。
龍鳳雙胎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聲,卻只剩一個。
這無疑是在羞辱他!
尹承衍這麼想着便又覺得後怕,若是是小人想要害她,豈不是早就得手,他還完全不知情,一瞞就瞞二十年。
真是太傻!
“是!”
卓威離開後,尹承衍坐在臺階上,心亂如麻,從在收到尹穆清給他的畫像之時,尹承衍的心就沒有鎮定過,一直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根本無法平靜。
她還活着!
挽清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又如何讓他平靜的下來?
尹承衍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意識,那就是處於對情敵的瞭解,他敢保證,君鳳宜突然離開暨墨,是因爲也知道了挽清可能沒有死的消息。
挽清被動過的墓,其中,有他的傑作吧!
君鳳宜呀君鳳宜,你從來都自語聰慧,自以爲是,你以爲你先知道了挽清之事有蹊蹺,還瞞着他們所有人,你就可以捷足先登,只可惜,你的力量從來沒有用在關鍵之處。
你以爲挽清若是活着,會回北燕?
你以爲你去北燕便能找到挽清?
只可惜,你的衝動換來的只是又一個遺憾罷了!
或許,以後,你將得到一切,你的女人,你的兒子,都將原諒你。
然而,身爲男人,次次坐享其成,你的心會將如何?
尹承衍雖然有自知之明,可是,他放棄並不代表他不可以心災樂禍,也不能代表他不能取笑情敵。
這會兒,大夫出來,行禮道:“將軍!”
尹承衍連忙起身,問道:“夫人病情如何?”
“回將軍,這位夫人多處外傷,到沒有致命之傷,只是流血過多,虧了氣血,要多多休息,好生將養,否則勢必會留下病根。草民已經爲夫人開好了養傷補身的方法,按照方子喝上一兩個月,便會無礙!”
尹承衍聽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事了,那邊是萬幸。
這會兒,他擰眉道:“除了外傷,沒有其他的病麼?”
大夫聽後,也有所遲疑,猶豫道:“回將軍,實不相瞞,夫人的脈象很奇怪,隱隱之中,好像有中毒之相,可是,草民行醫這麼多年,卻猜測不出這是什麼毒。”
“毒?”尹承衍一聽,拳頭驟然一握,很是震驚。
“沒錯,草民雖然不敢斷定這是什麼毒,卻能確定,這毒殘留夫人體內多年,且嚴重的傷害了夫人的大腦,以至於,那位夫人在如此年輕的年紀,便頭髮花白。若是草民沒有把錯的話,夫人有事可能會頭痛糊塗,不記得人和事,甚至還受不得刺激。”
後面的情況尹承衍並不知道,但是頭髮變白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聽阿清說過,挽清得了失憶之症,這也印證了大夫所說的頭腦糊塗,不記人和事吧!
尹承衍擰眉道:“不知大夫可有解救之法?”
大夫搖了搖頭,嘆息道:“恕草民無能爲力,且不說夫人身中哪種毒草民尚且不知,還不說夫人這毒應該有十幾年的時間,這麼多年的積累沉澱,這毒早就浸透夫人全身各處,想要徹底根除,並非一日之功。”
聽大夫如此說,尹承衍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好作罷:“你且先下去吧!”
“是!”
……
穆挽清的畫像出現在京都帶街小巷,見過穆挽清,且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的畫像並沒有在京都掀起什麼風浪,不管是通緝令還是尋人啓事,這樣的畫像在京都出現的次數不少,穆挽清的容貌絕色,除了一些將她畫像收起來偶爾欣賞欣賞的男人,大部分也只是看個熱鬧而已。
只不過,有人看熱鬧,有人卻震驚了。
葉祁手裡拿着一挪畫像,放在眼前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下,竟有這般相似之人?”若說這不是同一個人,葉祁自己都不敢相信!
葉祁握了握拳頭,問身邊人道:“你說,這畫像是從哪裡出來的?”
“回丞相,這是璟王府貼出來的!”
“公主可知情?”
“就是公主讓人貼出來的。”
“你說什麼?”葉祁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你說,是公主讓人尋的?”
葉祁突然就不明白了,公主知道這上面的人就是她的母親麼?好端端的,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這個小祖宗怎麼發起了尋人啓事?怎麼想着,都覺得有些瘮得慌?
葉祁打了一個冷戰,感覺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暗衛見自家丞相如此,就知道他老人家又想多了,暗衛擰眉道:“丞相,並非您想的那樣。”
“哦?那是什麼樣的?”
“屬下去查了,前兩天,京都確實出現了和畫像上一模一樣的女子,前兩天還住進了璟王府!”
“嘁……”葉祁聽此,拿着畫像在房中急的來回走,不斷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你說,怎麼會這樣呢?陛下走了,皇后就冒出來了,陛下還說去北燕去找皇后,這下好了,現下陛下恐怕都要到達北燕地界了,這個時候即便是給陛下傳信,他老人家回來也晚了吧!”
葉祁心中擔心的,其實是這其中有詐。
陛下探知皇后尚在人世,也是因爲有人告知,陛下去北燕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陛下一走,皇后便出現在暨墨京都,這難道不奇怪麼?
“丞相,您覺得,這件事情可要傳給陛下?”
葉祁摸着下巴,想了想,才道:“以陛下的性子,得知皇后出現在京都,定會失了分寸,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若是這其中有詐,後果不堪設想!”
“那丞相的意思……”
“先去查探清楚,本相不允許有任何人算計陛下!若是真的是皇后娘娘,陛下二十年都等了,還差那麼一兩日麼?暫時瞞着!你且密切注意各個關卡之處,若是有任何人藉機向陛下傳消息,不管是真是假,立刻攔下!”
暗衛遲疑了,不解道:“丞相,若是這是真,您如此做,豈不是是欺君?若是陛下責怪,丞相您……”
“責怪就責怪,本相皮糙肉厚,怕什麼!陛下雖然英明一世,但是隻要涉及皇后娘娘,陛下就好像出門忘記帶腦子的人一般,衝動如愣頭小子,本相沒有跟在他身前,本相還真不放心!”
“額……”暗衛腹誹,瞧丞相這話,說的好像您多麼穩重一般,您和陛下還不是半斤八兩,一遇到夫人還有小姐公子的事情,還不是什麼丞相的儀態都不要了麼?
暗衛心裡這麼想,卻還是沒有戳破,免得丞相他老人家面子掛不住。
這會兒,葉祁又開口了:“這些天,小姐在哪裡?”
“小姐這兩天都在客棧沒有出去,只是……”
“只是什麼?”
“暨墨的存小王爺今日倒是纏小姐的緊。”
“啥?”葉祁一聽,頓時就怒了:“那個小王八纏着本相的女兒做什麼?”
葉祁聽自己的女兒被男人糾纏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像個炸毛的公雞一般,急的團團轉:“還不去,還不去將小姐帶回來,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能被臭男人覬覦麼?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看見小姐被騷擾,被糾纏,你們還愣着是做什麼?”
暗衛連忙跪地請罪道:“丞相恕罪!丞相有所不知,暨墨的存小王爺已經被禁軍帶入皇宮。”
“被禁軍帶入皇宮?怎麼?他惹事了?被關了?”葉祁頓時就喜了:“哼,看他還敢不敢纏本相的女兒!別以爲本相不知道他,那個小王八蛋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之徒,哼,看見瑾妍的容貌,他便心生歹心,這小王八羔子,別讓本相逮住他,否則,定打他個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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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教授誘妻入懷》北堇/文
他: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她:我平胸我驕傲,我爲國家省布料。
【逗比室友】
曼兮:魚香肉絲沒有魚,老婆餅沒有老婆,松鼠桂魚沒有桂魚。
大白:很正常,你看我錢包裡也沒有錢。
南柯:撒尿牛丸還沒有尿呢,要不給你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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