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爵,言若熙和桑者走後,叔炎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方向自然是東鑾殿。不知道爲什麼,他確定傾爵和叔炎不在一起過夜,至少自己來了後,他們的關係好像疏遠了很多……
宴席上只剩下對月獨酌的瑾休,看他惆悵哀傷的小眼神,有點小醉的慕連斯好奇心大起,賊頭賊腦的想要靠近他,然後拿下他的面具,看一下他的真容。
這點小陰謀瑾休怎麼可能看不穿,在他的賊手伸過來的那一刻,急忙用酒杯擋住,然後死死的盯着他。
沈洛男憨憨一笑,收回右手順勢舉起酒杯,咪了一口後吐着舌頭,好像一副要中毒的模樣。
“這些玩意難喝死了,還是你的百花酒好喝。”
瑾休笑不露齒,小心提防他的偷襲。
雖說月色明亮,可瑾休的臉還是藏在面具後,唯一能看見的是,略帶哀傷的眸,和殷紅的脣。
沈洛男突然想起了堯聖給自己的面具,好像規格和樣式差不多。突然他想起兩年前堯聖來過皇宮,說是尋找自己的徒弟,難道——
無事秋風涼,殘花葬紅泥。又是一年秋,愁意在心頭。
瑾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倒酒喝酒,一直看着星空中的明月。
沈洛男嘗試從各個角度看他,卻發覺這張面具遮掩的恰當好處,似乎已經長在了他的臉上。
對於沈洛男左搖右擺上躥下跳的,瑾休早就明瞭於心,放下酒杯後,看着他,淡淡的說:“你是須彌王,別跟個猴子一樣沒個正緊的。”
語氣是那麼自然,好像是多年的生死之交。
沈洛男訥訥的應了一聲,突然咧嘴一笑:“你就從來沒摘下過面具?”
瑾休的記憶回到那一年,傾爵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後他們成了知己……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你的來歷!”
不假思索的問,直視着他略顯錯愕的眸。
他執着的喝着酒,幾秒後突然苦笑幾聲,看着沈洛男直搖頭。
沈洛男有點不滿,心想他喝醉了,自己不用怕這個醉鬼,直接來硬的。瑾休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突然不笑了,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沈洛男。
“別因爲你的一時好奇心,而喪失了你在皇宮裡唯一的朋友。”
他的話讓他不由一怔,逐漸放棄了動用武力的想法。
此時夜涼如水,瑾休趕緊喝了幾口酒,卻發現酒意一點也不醉人,心裡有點窩火。
“爲什麼特別喜歡小月兒?”
沈洛男一愣,以爲瑾休在質問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傾爵和叔炎的女兒,不由拉長了臉。
“小月兒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我也沒必要不喜歡她——”
瑾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開口說道:“既然離開了,爲什麼還要選擇回來?”
“我……”
“別跟我說報仇那些白癡的話!”直接打斷了沈洛男的話,無視他的驚訝,拿起整個酒壺仰頭痛飲,之後醉眼迷離的看着沈洛男。“你大可以和言若熙回去榆林城,逍遙快活的當你的須彌王,然後愉快的度過下半生。爲什麼還要選擇留在京都?難道你還想重蹈兩年前的覆轍嗎?”
他太瞭解沈洛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不想看見沈洛男再度死去,因爲叔炎不是一個善茬,把他逼急了,他會摧毀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