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辰當日,京都中大小官員盛裝出席,擠得曲府水泄不通。府中張燈結綵笑聲四起,熟絡與不熟絡的都攪和在一起寒暄,各種笑層出不窮。後院守衛更加森林,嚴禁任何閒人靠近。曲濟打算等下人多手雜將慕連斯偷運出府,以免惹出事端。
還在睡懶覺的慕連斯被前院的嘈雜吵鬧從睡夢中揪醒,不滿的頂着一頭亂髮瘸着右腿走到門口,使勁拍了拍門引起了守衛的注意,靠在門上打了個哈欠。
“怎麼,你們戰神府辦大事呀,這麼一大早就鬼吼鬼叫的。”
守衛甲不屑的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今日是我家老爺六十三大壽,王親自來爲他祝壽。你個小人只管在房中安靜,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瞬間慕連斯睡意全無,興奮的又拍了下門:“你是說王會來曲府?”
守衛乙不耐煩的破口大罵,慕連斯雀躍的差點驚叫出來。捂着自己激烈跳動的胸口,竊笑着走回牀上仔細思考着。腿上的傷在第二天曲濟就派大夫來包紮過來,只是疼痛依舊。
曲濟穿着紅色的壽字長袍,強顏歡笑的和前來祝壽的衆人寒暄着,時不時望着門口。那種隱約的不詳此時更加強烈,傾爵爲他祝壽的目的顯而易見,是慕連斯暴露了。
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剛端起茶杯,就聽見門口的守衛快速跑來稟報:王駕到。
手中的茶杯應聲掉到了地上,失神的擦拭着衣襟上的水漬,叫女婢將碎渣茶水清掃乾淨。整理了下衣冠,擠出一絲笑意急忙迎了出去。傾爵的鑾轎剛剛在門口停下,桑者跟隨在一旁,身後還有兩隊親兵侍衛。
“王親自駕臨,老臣不甚惶恐,王安好。”
桑者掀開了簾布,傾爵緩緩的走出了轎子。只見她頭戴白玉冠,身着一條粉色長袍,一副常人的打扮。曲濟不解的盯着她愣了神,傾爵款款一笑,擡頭望了眼曲府的匾額,新奇的往裡面瞟了幾眼。
“王——”
“今日是戰神的生辰,孤怎能以君王衣冠出現。”
曲濟尷尬的乾笑了幾聲,連忙邀請他們進去。回頭對自己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在曲濟的帶領下一行人緩緩走進了曲府。進入人海中後,親兵各自有條理的消失在了人羣當中,只留少許跟隨在傾爵和桑者的身旁。
傾爵穿的是便裝,無精緻妝容,嘴角更帶一俏皮的笑。來往的官員紛紛疑惑的停下手頭上的事情打量這個面善的女子,可誰都沒有把她和那個高坐龍椅,冷酷無情的王想到一塊兒去,只覺得這女子出奇的美麗。
在正堂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曲濟惶恐的急忙作揖,卻被她攔下了。環顧了四周一圈,拉着曲濟的手淺淺一笑,輕聲說道:“孤一路走來他們都沒認出來,戰神先行不要告知他們,孤想聽聽他們之間在談些什麼。”
曲濟無奈只能答應,看着那些化整爲零已經消失的親兵,心頭已經,猛然想起後院的慕連斯。隨意找了個藉口,曲濟就慌忙離去了。看着他倉皇而去的身影,傾爵冷哼一聲,端起一邊的茶水喝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