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休長嘆一聲,接下堯聖的話,說道:“之後兇手又殺死了秋生和許春,想借機打擊師弟。”
夏生感傷的擡頭看了眼天空,他沒有忘記要給哥哥和嫂子報仇。他痛恨兇手的殘忍,也痛恨自己的無力。
沈洛男拍了下他的肩頭,安慰了幾聲。是自己的鋒芒太露,纔會連累秋生和許春。這個責任他要背起。
“夏生沒事,你們繼續說。”
他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強忍悲痛。
“我們一直以爲兇手除了叔炎就是川夌,也許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瑾休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茅塞頓開的大笑。
三人連忙看着他,想分享他的領悟。
瑾休頓了頓,招呼着三人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着:“叔炎不屑這種手段,言若熙是傾爵的表妹,殺了她,傾爵痛苦萬分。而秋生和許春是平民百姓,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川夌蟄伏在叔炎身邊,爲的是有朝一日能扳倒叔炎,給他的家人報仇。他也不會刻意找師弟晦氣——”
“切,說了等於沒說!”
沈洛男首先拋了個白眼過去。
堯聖也覺得瑾休在說廢話,夏生見兩個前輩是如此神情,也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瑾休無語的努了努嘴脣,大聲抗議之後,三人重新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他嘴角掠過一絲神秘的笑,緩緩說着:“我前段時間回宮,無意間看見翰林院的院士張東和叔炎在一起。我突然想起張東的哥哥是大將軍,上次的南蠻戰役他本要出征,就是因爲舊患未愈,結果讓師弟搶了風頭。而師弟曾當衆貶低張東,讓他顏面掃地。張東本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我估計就是他指使他哥哥下的手。他和叔炎素有交往,也知道叔炎和師弟之間水火不容,就偷偷盜來叔炎的玉佩,栽贓叔炎。他料定師弟發現玉佩後,一定會和叔炎開戰。那就不關他什麼事,就當看好戲好了。”
“張東?”
沈洛男似乎有了印象,有一次在早朝之上,張東建議在各地修建文人碑刻,結果遭到自己的反駁。說是建造碑刻浪費財力,只是他們文人炫耀的無用之物。當時他們就在朝堂上吵開了,自己還藉機嘲諷他的文人思想。
之後他們更是水火不容,見面就開吵。
最重要的是,張東的夫人似乎是婦科大夫。有可能張東就是讓他夫人約言若熙診斷身子爲名,把言若熙騙了出來,再實施自己的陰謀!
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說來說去都是空談。堯聖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說的都是推測,反正洛男現在有了傾爵的旨意,可以隨意調查。不如我們現在去張東的府邸一趟,即使事情和他沒關係,就當敲山震虎?”
瑾休當場表示贊同,反正他是堯聖的貼身小棉襖。夏生也表示同意,乾坐着討論也不是辦法。
見他們都同意了,沈洛男也只能同意。
瑾休突然想出了一條計策,賊賊的笑着:“我們就把事情鬧大一點,也許真正的兇手會有所行動。”
三人同時看着他,同樣疲憊慵懶的神情,讓他頭皮發麻。
“我們可以先行放出風聲,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