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這安親王是什麼來頭?那個賀顏欣也太囂張了!”安初雪問道。
她今天還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囂張跋扈啊,在大街上猜個燈謎都能被人莫名其妙的攔住,不理她她還不樂意了,簡直有病!
夙搖箏想着今天宮宴上發生的事,便跟她們說了。賀齊乃是先帝時的一員猛將,深受先帝的器重,曾經南城遭到外族的入侵,多虧了賀齊力挽狂瀾,將敵人打退,才保護了南城的安寧,守住了南部邊境,先皇於是封了他世襲的安親王。
整個南曜國的兵力,主要是掌控在五個人的手中。京城的禁衛軍直接聽從皇上的調遣,西部邊境的兵力握在衛國公寒司闕手中,北地是握在夙行嶠的手中,東邊是握在韓大將軍手中,韓大將軍的長子,如今還駐守在東部,南地就是安親王賀齊了。
邊境的兵力部署,北地和南地是最多的。北地是因爲同東秦交界,中間還有不少的小國,兩大國之間雖然還算安穩,但是不少小國爲了生計,卻總是蠢蠢欲動,因此北地一向是重中之重。
南地臨海,有不少的外族人盤踞,也經常遭到襲擊,頗爲不安穩。也是賀齊駐守南地以後,南地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可是賀齊在南地經營多年,儼然已經成了南地的土皇帝了。
夙行嶠是皇子,衛國公和韓大將軍都是世家子弟,盤根錯節,家人也久居京城,這幾人都不會輕易有什麼動作,也不敢妄自擴大自己的勢力。
但是賀齊不一樣,他的三個兒子全部戰死沙場,妻子也悲傷過度去世,家中就只剩下了他和一個幼女賀顏欣。
沒有了顧忌也沒有了約束,賀齊儼然已經是擁兵自重,令人忌憚了。只是皇兄心慈,念在他於南曜國有功,如今又只剩下一個女兒,便對他格外寬容了些。
可惜的是皇兄的仁善,換來的恐怕不是賀齊的感激,而是愈發的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了。
就拿今日晚宴上的事情來說,誰不知道夙聿的婚事是他自己做主,旁人不得干涉,這麼多年來也沒見誰不長眼的要給夙聿說親的。偏生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皇兄哭訴,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想給她個好歸宿,要皇兄看在先帝,看在他賀家滿門只剩這麼一根獨苗的份兒上,成全了這門親事。
簡直是荒唐!他就算是久居南地甚少回京,也不該不知道夙聿豈是他人能隨意左右之人?簡直是可笑,別說他是搬出先帝來,他就是搬出天來,關夙聿何事?合着他家閨女除了能嫁給夙聿,別人都不能嫁了嗎?鬧得滿朝文武都看着,讓皇兄都下不來臺,只要一開口拒絕,他就開始訴苦,好像是南曜國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一樣!
他們賀家的確是對南曜國有功,但是這份功勞,皇兄記着,從來也不曾虧待過賀家半分,怎麼還成了他威脅皇帝的籌碼了?竟然當堂就吵着讓皇兄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