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聿依然清冽的聲音裡,彷彿帶着一種致命的蠱惑,
“去我的院子,如何?”
賀顏欣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說什麼?
讓她去他的院子裡?他……
賀顏欣這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她的理智在這一刻成了一片混沌,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夙聿這是要做什麼?她又懷疑又激動着,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你不願意?”夙聿看賀顏欣跟傻了一樣,又問了一句。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賀顏欣點着頭,焦急的應道,生怕夙聿會反悔。
“那就走吧!”夙聿忽然伸手,按在賀顏欣的肩膀上,賀顏欣本能的偏頭望過去。
隔着手套,她都能感覺夙聿手上的溫度,像是要把她灼傷一般,讓她此時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
只是,他戴着手套做什麼?
夙聿的目光沒有落到她身上,而是落在了廳中張鶴的身上,他看了張鶴一眼,讓張鶴本能的有些害怕。
是的,張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怪怪的,而他看過來的那一眼,讓他感覺到一種本能的壓抑,像是……他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但是他本能的覺得害怕,不等夙聿開口,就想悄悄溜走。
只是可惜了,夙聿怎麼可能給他溜走的機會。
“帶走。”夙聿冷聲說了一句。
“什麼?”賀顏欣奇怪的問道,可她剛一開口,人已經被夙聿給提了起來,她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前的風景就快的像是被潑了水的畫,成了一片急劇的模糊。
等她感覺身子被放下的時候,好半天才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她揉了揉眼,有些看不清東西,本能的喊了一聲:“夙聿?”
“不知道你叫我老公,哦,相公,你叫我相公做什麼?”寒鏡悠悠的聲音忽然落入賀顏欣的耳中,像是一道驚雷,在賀顏欣的腦袋中“蓬”的一聲炸開!
賀顏欣猛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坐在軟榻上,居高臨下脣帶笑意的看着她的寒鏡。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賀顏欣就算是再傻,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她明明派了人去綁架寒鏡,現在寒鏡卻好端端的在這兒坐着,而她……她是被夙聿帶來的?
她慌忙朝寒鏡旁邊看去。
夙聿臉色有點兒的臭的坐在寒鏡旁邊的椅子上,當着賀顏欣的面把手上戴着的手套脫了下來,丟到地上,一臉的嫌棄。
那是……他剛剛抓着她的肩膀時,手上戴過的手套。
賀顏欣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固,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手指微曲,指甲狠狠的刺入手心,想要證明自己很可能只是在做夢,但是那尖銳的疼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她失敗了嗎?她綁架寒鏡的計劃失敗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