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這種東西,當然馬虎不得。
寒鏡絲毫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她的孩子,當然她負責教。從孃胎裡就得讓她學會什麼叫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要是被人欺負了還能聖母的嚥下這口氣,呵呵,不好意思,她寒鏡沒學會。
賀顏欣現在叫的慘了,當時爲了一己私慾,派人去綁架她的時候,她爲什麼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現在這種時刻!莫非她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准她賀顏欣放火,不準別人點燈了?
她一向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誰對她好她會記住,誰招惹了她,她一樣會記住!
在她恐懼着會不會失去孩子,在她眼睜睜的看着嶠哥哥渾身是血的擋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發誓,只要她還活着,她一定要讓賀顏欣生不如死,讓她好好的嚐嚐什麼是痛苦!
寒鏡看向夙聿,發現他的脣角竟然噙着一抹笑容,看着她的眼神也格外的寵溺。
寒鏡莫名的就心中一暖,她承認,她今天讓夙聿幫忙,是有想要試探他的成分。
她原本並不是特別在意夙聿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知道夙聿會幫她,對她好就足夠了。她沒想過這場婚姻要有別的結局,所以沒有在夙聿身上傾注過半分多餘的心思。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會想要慢慢的瞭解他更多了。
就比如今日,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做壞事的話,夙聿是會幫她,還是會覺得她心思歹毒?
她當然完全可以揹着夙聿去收拾賀顏欣的,但是她沒有,她就是挑明瞭讓他看着,她不是什麼聖母—婊,白蓮花,他若是喜歡那種純真善良的小姑娘,那他們還真的就沒什麼共同語言,以後也各自擺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胡思亂想了。
寒鏡彎了眼角,矯情的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惡毒了?”
寒鏡內心:通常情況下,這麼問一句的話,會不會顯得她比較萌?
夙聿……
明顯是很高興他幫了忙併且沒有指責她,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問這麼矯情的一句話?
夙聿坐過去,頗爲嫌棄的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衣服髒了。”
寒鏡……
喂,他們明明是在說別的問題好不好,他的思維到底是怎麼在瞬間跳到了她的衣服髒不髒這種事上的?
寒鏡不高興的瞥了嘴:“髒你不也抱過了,現在嫌棄有什麼意思?”
剛纔來流仙閣的路上,他抱都抱過了,現在嫌棄她衣服髒了?有毛病!
夙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以後再有人欺負你,就把他往生不如死裡欺負,你今天做的很好,對不該心軟的人,永遠都不要心軟。”
他的確是太小看了她,他真的沒想到,她竟然總是能給她驚喜。
只不過,夙聿看着寒鏡,還是有些心疼,是他的疏忽,才讓她經歷了這樣驚險的事情:“今天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作爲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