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也是聽父親說起的,因爲皇上即位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子嗣,所以,對咱們的這位賢王爺是寵愛有加的,而這位王爺從小也是聰明過人,而且十分的勤勉,並不像現在這樣,似乎只是個輕閒的王爺。他六七歲的時候,就開始上朝聽政,雖然並不完全明白,但是也是日日不落的。有些時候,下了朝,他還會隨着皇上去御書房,父親講,有不少的字,他就是從奏摺上識得的。”
“在他十歲左右的時候,應該是剛過完上元節,他進宮給皇上請安,可那時候皇上因爲它事被絆住還沒有到,他就在那裡玩耍,不知怎麼就把玉璽玩到了手裡,你也看到這塊玉石,是塊羊脂白玉,質地並非十分的硬,可他當時是怎麼玩的,我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皇帝和父親到了御書房的時候,跪了滿地的太監宮女,王爺也站在了那裡,那塊玉璽也被摔的粉碎。”
“砸了玉璽豈不是死罪!”藍萱說。
“是啊。聽了這件事,太后,哦,也就是賢王爺的母親,也趕到了御書房,跪求皇上念王爺年幼,千萬莫過苛責。可是沒想到,皇上對此事卻只是一笑,命人收了殘玉,說是‘碎碎平安’,然後也只是罰王爺抄了一百遍《禮運大同篇》就把這事不了了之了。後來,皇上從裡面挑了塊較大的,命人雕了這隻玉兔,把它送給了王爺。”
說到這兒,左良看了看藍萱,問道:“這下明白爲何衆人看到這隻玉兔會如此了吧?”
藍萱點了點頭,心裡想着,這皇上將殘玉製成玉兔送給王爺的意思,不外乎讓他記得此次的教訓吧……
“你說太后,是王爺的母親?”藍萱問道。
“恩。王爺是先皇的遺腹子。皇上,是先皇的胞弟。”
藍萱“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看來,這皇家裡的關係,還真是有些複雜呢!聽義父說,在皇家,爲了帝位,骨肉相殘的事情歷史上筆筆皆是,不足爲奇,看來,我對這位王爺真是小看了些,日後對他還是真的多提防些的好。
兩人邊說邊走,不多時,已經到了左妃娘娘的宮外,左良請太監進去通傳,自己則與藍萱等在宮外,正等着,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公公低着頭,急匆匆的從宮裡走了出來,藍萱一個沒注意,與他撞了個滿懷。
小太監一下子被撞坐在了地上,剛想開口罵人,一擡頭,看到是左良,忙換了副嘴臉。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笑着先給左良請了個安,然後問道:“喲,左將軍,您今兒有空過來了。”
左良點點頭,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也不怪左良,這左妃娘娘的宮裡,上上下下也有百十號人,左良又不是經常來走動,所以不是左妃娘娘特別親近的人,左良也不願意費心去記。可是,一個人記百個人難,百個人記這麼一個人還是容易的,所以,這宮裡上上下下的沒有人說不認識左良。
那小太監看了看站在左良旁邊的藍萱,說道:“這位公子看着眼生的狠,不知是……”
“公公還有事吧?剛纔看你急匆匆的,別誤了正事。”左良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
左良這一說,這小太監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又行了個禮,說道:“左將軍您真是英明,一下子就看出奴才有事兒要出去,還真是挺趕,奴才就先走了。敢日奴才請您吃茶。”
說着,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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