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護士猶豫了下還是先開了口,一說話她臉上的紅暈似乎又加深了些,低着頭有些不敢看他。“上次的事,你別告訴別人。”
上次……呂逐瞬間就想到,小護士指的是上次剃毛未遂。
“沒,我從沒和別人說過,這又不是什麼露臉的事兒。而且,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呂逐說的是事實,他真的快把這件事給忘卻了。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們男生喜歡炫耀這種事呢……”小護士擡起頭,臉上淨是些劫後餘生的雀躍,似乎從沒想過如果呂逐壓根就是在騙她該怎麼辦。
“呵呵,沒有,真心沒有。”呂逐趕緊擺手。
“嘻嘻。”小護士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下,也跟着微笑。
一時間兩人無話,互相看着,場面不知是曖昧還是尷尬。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呂逐畢竟是男孩子,美女當前還是主動些。
“我呀,我姓林,我叫林果果。”小護士解除了心中的芥蒂,很大方的伸出手和呂逐領導人會面般的握了握。“你呢?”
“我嘛?我姓呂名逐,你怎麼……不是豬,是隨波逐流的逐。”呂逐有些揶揄的一笑。“當然了,我可不叫呂輕侯。”
林果果眨眨眼,這纔想到眼前的男孩是拿上次剃毛的事打趣她,當下跺跺腳,急道:“你不說不提嘛,討厭!”
“好好,不提不提。”面對着有些天然呆的小美女,呂逐不自覺得就調戲了下。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呂逐這才知道林果果是黃川衛校的大三學生,上次給呂逐剃毛是她第一天實習。經過那件事之後,林果果才發覺理論和實際是兩碼事,對於她這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女生來說,頻繁接觸異性的肢體是令她根本無法接受的。
所以,她放棄了在市醫院的實習機會。轉天就投奔了在黃川學院工作的姨媽,接着就被安排到了校內醫務室實習。
這不,才熟悉了下環境,呆了僅有不到半天就又遇上了呂逐。林果果這個小丫頭心裡禁不住想,自己和這個男生,還真是挺有緣的。
“你這幾天有空嗎?我想熟悉下校園,可又不認識別人……”林果果眼睛看向一旁,感覺自己真是太不害臊了,竟然想主動約男生。“你能不能……”
“你們小兩口親熱完了沒?要不我們都先出去,讓你們繼續?
”高金貴冷不丁從外面把頭伸進隔間,一副好死不死曖昧的欠揍表情。
林果果嚇了一跳,愣了愣便側身從高金貴碩大的腦袋旁穿過,出了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賤人!”
呂逐照着高金貴腦袋上狠K一下,一把將他推開。
“哎呦,呂哥別生氣啊,要不今晚你們的房費我出。”
“滾你丫的!”
包紮完,又拿了些藥,呂逐他們攙扶着李闖回到寢室。纔出五層的樓梯口,高金貴就扯着嗓子喊:“英雄歸來了!”
他這一嗓子幾乎把這一層寢室裡的人都給召喚出來了。四班的男生們把李闖他們圍在中間噓寒問暖。
李闖見這陣勢,眼眶有些發熱,他拍拍這個的肩、捶捶那個的胸,沉聲道:“弟兄們的情我收下了,剛纔你們爲了我什麼樣我都看在眼裡。今天不說了,明天等我恢復過來,我們‘川味居’不醉不歸!”
“好!”
班裡的兄弟們齊聲應諾,有人請吃飯哪有不好的道理。
關上門,509的四條漢子躺在各自的牀鋪上,盯着天花板都沒有什麼話。
過了會兒,安浩同小意的說:“那個瘦子貌似挺有來頭,這次他吃了癟,恐怕不會輕易罷休。”
“怕他個屁!來一個幹一個……”他咧嘴猥瑣的一笑。
“野蠻!”
聲討完高金貴,呂逐才繼續剛纔的話題:“那瘦皮猴看樣子應該有些勢力,人叫的倒是不少。”
“丫的!富二代一個,我聽他說他爹是什麼局的局長,又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李闖剛纔被圍毆時,沒少聽那瘦子自吹自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咱們平時也就四個人一起,要是再被他們堵上……”安浩同想到那時的情景,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丫的,怕個球,咱們隨身都揣着傢伙,明天再買幾把刮刀。”高金貴摸摸腹部三菱刮刀的誤傷,還有些心有餘悸。
李闖坐起身來,狠狠地一拳捶在牀板上:“浩子擔心的也有道理,再說我也不能讓哥幾個跟着我擔驚受怕。這樣,明天我去找我哥,再找找學校的幾個老大,到時候和那瘦子一起吃頓飯,把這事平了算了。”
呂逐他們聽了也覺得這是個法子,雖然誰都不怕誰,可天天去哪都擔心被堵上,還真不是什麼好滋味。
再說這事遲早得辦,與其讓樑子越結越大,還不如把這事擺到檯面上去解決。
又瞎聊了一會,寢室的哥幾個都沉沉睡去。
呂逐看着窗外陰沉的天空,輕撫着指環,聽着寢室裡呼嚕、放屁、磨牙、夢話的聲響,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李闖一早就帶着傷找人平事兒去了。呂逐和安浩同上了節思修課,去食堂吃過飯回來,高金貴這個傢伙竟然還在睡覺。
“教皇同志,該用膳了。”
呂逐拿起不鏽鋼大勺在高金貴牀邊的鐵欄杆上用力敲了敲,終於讓他睜開了眼。
安浩同把捎回來的飯在高金貴頭頂晃了晃。在雙重誘惑下,高金貴才努力擺脫了睡魔的糾纏。
胡亂的去水房洗了把臉,高金貴牙也沒刷就抄起飯盆拿起勺子開吃。
“貴哥,你好歹也漱漱口啊,不嫌有味?”安浩同對於高金貴的邋遢嗤之以鼻。
老高挖了一大勺米飯塞進嘴裡,邊說邊朝外噴涌着米粒:“沒事,正嫌這飯沒味呢。這不,一打嗝還有昨天吃的鹹鴨蛋味。”
呃……呂逐一陣惡寒胃部抽搐幾下,差點把剛纔吃的餃子給吐出來。
幾個人笑鬧過之後,李闖才說起正事。他今天跑了一上午,找了不少人終於把昨天那事兒給弄的差不多了。什麼時間他們寢室四個再和瘦子他們喝一頓基本也就搞定了。
那瘦子名叫賈新鵬,爹是開煤礦的,有錢是有錢可不怎麼會混人,他也怕在學校裡樹個死敵,什麼時候被堵上揍一頓。所以,李闖主動找人示好,他也就順坡下驢接受了。
下午沒課,哥幾個在寢室裡打了一下午麻將。高金貴手氣極背,輸得眼珠發紅,都把兩個月後的伙食費給輸光了。
“哥幾個,別走啊,再來一把!”高金貴穿着大褲衩,露着一身的排骨,連忙起來拉剩餘的三人。
“金貴同志,你這學期的錢都預支且輸光了,還拿什麼賭?”呂逐看着高金貴的樣子到是有些不忍了。
“我賭……洗一週衣服抵一百。”
安浩同連忙搖頭:“貴哥,有一百不如去幹洗了。”
“哥幾個有必要這麼較真麼,就抵一百!”李闖豪氣的拍拍安浩同試試眼色,呂逐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
四圈下來,高金貴要給呂逐他們一人洗一個半月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