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候可不會傻傻的自己承認錯誤:“我哪有揹着你做什麼啊,什麼都是當着你面的好不好。”
“少貧,那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有嘛?”呂逐把電話從耳邊拿開,切換出通話狀態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有李闖的、老高的、安浩同的,當然溫煙打來的最多。“哎呀,我剛纔在忙呢,沒聽見。”
“忙什麼呢?”
溫煙問的雖然雲淡風輕、雲飛雪落,可卻能聽出來她有些小急切,而且有些溫怒。
“就是我中槍那次嘛,和我一起還有幾個朋友也被攻擊了,她們一直住着院呢,今天才好。我下午來看看她們,幫忙辦出院手續啥的。”呂逐一字一句說的都是實話。
“幾個朋友?怎麼沒聽你說過啊,男的吧……”溫煙聽呂逐說了一大串可卻把關心的重點放在了這個上面。女人的小心思啊……
“就是上次咱學校食物中毒事件,那個來採訪的秦記者,你知道吧?對,就是她。”
“哇,你竟然認識大名鼎鼎的秦冷寒秦大記者!可得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溫煙竟然有點小追星族的架勢,看來只要是女生,不管是誰都不能免俗。
“這個……她現在才甦醒,估計要等些時候吧。”
“沒事,沒事。”溫煙在聽筒那頭笑的很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爲秦冷寒還是因爲她知道了呂逐下午並沒有真揹着她做什麼。“哎呀!對了,對了!打電話找你是讓你來比賽的,籃球比賽啊,上半場都快完了!趕緊來!”
我去!知道比賽你還說一大堆有的沒的……
呂逐沒有辦法,掛了電話和秦家人告了別,就拖着疲憊的身體打了輛車趕到學校。
參加籃球比賽的初衷是爲了能掙些獎金,可現在錢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籃球比賽就完全成了榮譽之戰。
能夠揚眉吐氣的拿冠軍,讓其他一直嘲笑經濟管理系的孫子們都閉上嘴,這可比掙點獎金有趣多了。
來到學校,下半場已經打了好幾分鐘了。
這次的對手土木工程系,本來出線無望,可呂逐這個會計系的主力控衛卻沒有到場,這讓他們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這次只要把會計系幹掉,它們兩支隊伍就可以和小組的另一隻隊伍機械工程系同樣勝兩場,都會有出線的希望。甚至,如果這場比賽他們贏會計系分差很大的話,還有可能以小組第一的身份出線。
在這樣前景的驅使下,土木工程系的隊員們打的很是拼命,雖然會計系在大前鋒鐵蘭花的帶領下也頑強抵抗,可終究由於硬實力的差距還是落後了有20分之多。
呂逐一回到學校,會計系馬上叫了暫停,把呂逐換上場。正好會計系一個隊員犯規,土木工程系的一個小個子控衛正準備罰球,在這個死球狀態下呂逐趕緊替換下隊友上了場。
現在,呂逐可不僅有太極武技傍身了,他本身就因爲秦晴暖的遭遇弄得心中不爽,剛纔在秦家人面前甚至和溫煙打電話時他都沒有怎麼表露出來,這回土木工程系籃球隊卻正好撞在他積怒已久的槍口上。
呂逐一上場,直接附身於NBA的球星天殘手傑拉德·格林。
說起傑拉德·格林,他最出名的就要數扣籃了。他參加過三
屆NBA扣籃大賽,得過一屆冠軍。
雖然在NBA他不以運球、突破、投籃見長,可以他的實力完爆對手土木工程系也足夠了。
一上場,呂逐就一路控球到前場,沒有叫擋拆,呂逐憑藉速度就很輕鬆的過了防守他的對手,面對着有兩人補防過來的禁區,呂逐跨了幾個大步,發動傑拉德·格林的特技暴力扣籃,頂着兩個人的防守硬生生的起跳。
土木工程系的內線都挺高,強壯度也足夠。三個人在空中猛烈的碰撞,呂逐憑藉高人一等的彈跳,在空中一個停滯,滯空中把球換到右手,從兩名防守隊員的手掌當中,把球狠狠扣了出去。
“咣!”
一聲脆響,籃球狠狠地扣進籃筐裡,呂逐順勢抓着籃圈蕩了幾下,才跳下來。
場上場下都靜了,只聽見籃球在地上彈跳的聲響。
“哇!”
圍觀衆人忽然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這球扣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集力量、技巧、技術、暴力、唯美、難度於一體。
別說是在大學這種級別的比賽裡,就算在NBA這種扣籃都不多見。就像麥迪早年騎扣布拉德利、卡特的死亡之扣、格里芬扣帕金斯一樣,這樣的扣籃在NBA裡註定要被世人所傳唱。
可惜的事,這場比賽沒有攝影機攝像,這個扣籃註定只能留存於觀衆的記憶和口口相傳裡了。
呂逐扣完,沒事人一樣往己方半場跑去,感覺扣籃這種東西真的很能激發男人的血性,剛纔這麼一扣心中的煩悶還真是減少不少。
令呂逐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記驚世駭俗的扣籃竟然一下把對手的自信心給扣沒了。
土木工程系的隊員們都震驚了,對面這個身材不高的控衛竟然能扣籃?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根本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這比賽還怎麼打?
接下來的比賽完全成了呂逐的個人表演秀,呂逐不再像前兩場一樣打團隊籃球了,今天全是單打獨鬥。他扣籃扣上了癮,每次進攻有機會投籃也不投,專門往籃下殺,就爲了扣籃泄憤。
對手都被打怕了,一見呂逐往籃下運球就拼命上來犯規,輸了比賽到沒什麼,可不能老是當呂逐扣籃的人肉背景牆啊。
換到他們進攻的時候,土木工程系的隊員很有默契的拖延着時間,基本都在20秒之後纔出手,爲的就是讓呂逐少幾次用扣籃凌辱他們的機會。
這樣一來,比賽流暢度被破壞的很嚴重,不停地犯規罰球犯規罰球,眼看比賽就剩下不到5分鐘,會計系也已經領先10多分了,而且對方這種防守法也沒有再次扣籃的可能了,呂逐直接下了場。
最終,會計系贏了土木工程系9分,以小組第一的身份出線,要等到明天其他小組的比賽全部打完之後,再排出淘汰賽的配對情況。
打完比賽,呂逐馬上被溫煙拉住,今天溫班長很高興,剛纔呂逐扣籃的樣子簡直太帥了,看的她胸口小鹿亂撞。
可呂逐卻沒什麼心情,他把下午的事又簡單的給溫煙說了遍,然後告訴她今天他心情不怎麼好。
溫煙卻很理解呂逐,沒有像別的女孩子不通情理的只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她很善解人意的一蹦一跳的走了,只留下句耐人尋味的“別太委屈自己,別太累”,和美麗的背影。
洗過澡,呂逐沒有和李闖他們一起去吃飯,他這會兒不餓也想自己靜一靜。
在操場走了
幾圈,呂逐有些煩悶的心情稍好了些,他真是想不到秦晴暖竟然會瘋。
自己雖說擁有強大的醫療資源,可要是秦晴暖的病本身就治不好呢?那這個花兒一般的女孩豈不是要這樣懵懵懂懂的過一輩子嗎……
哎,不想了。想再多也沒用,不如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這樣想着,呂逐來到了醫務室,這個時間點學生們幾乎都在吃飯,不是在學校食堂就是在校外,所以醫務室裡很冷清,只有一個穿着襯衣西褲梳着偏分頭的男學生在打着吊瓶。
那個二把刀醫生似乎不在,要是他在的話一定懶懶的靠着椅背聽着收音機不願意多動彈。身爲醫生卻不知道怎麼養生,簡直就是笑話。
“呀……”
裡間一道白影閃過,卻是林果果穿着白大褂帶着護士帽,腳下穿着雙黑底白色的皮涼鞋從裡面出來。
她看到呂逐有些驚訝,可似乎是因爲醫務室還有別人在,她並沒有和呂逐打招呼。
“果果,你進裡面那麼久,幹什麼去了?”打着吊瓶的偏分男一見到林果果的倩影就急切的問。
果果……呂逐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偏分男,又看看林果果沒有出聲。
“我進裡面配些藥。”林果果擡眼偷瞧了下呂逐,見他黑着臉,林果果抿抿嘴有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哎呀,我專門趁着沒人打擾的時候來找你,你進裡面可讓我傷心死了。”偏分男突然猛地往前傾着身子,用沒有打吊瓶的手一把抓着林果果的小手。“你看你忙得手都粗糙了。”
林果果被拉着手,臉上一紅急忙往呂逐這裡瞧,見呂逐依舊沒有吭聲也沒有動作,她皺皺眉便任由偏分男拉着了。
偏分男一擊得手,正色眯眯的盯着林果果笑,卻見林果果不住往呂逐那裡瞧,他以爲是林果果怕有外人在不好意思,當下衝着呂逐一仰頭,撇着大嘴:“醫生不在,下午再來吧。”
這個偏分男學習成績很好,卻是屬於那種死學的,不會變通。他在班上有職務而且在學生會裡也有一席之地。所以,在他狹義的眼光頭腦看來,他現在屬於風生水起、風光無限的狀態裡。
由於搞不清自身的狀況,他一直心比天高,自詡爲學校強力骨幹,時時刻刻是一副學校沒了他就要垮臺的嘴臉。
他一直對外宣稱看不起他們班裡甚至系裡的女生,說她們太庸俗、太世故,上回在醫務室偶見林果果卻驚爲天人,立即發誓非林果果不娶。
從那天起他有事沒事就往醫務室裡跑,已經持續一週多了。而林果果卻天生是個不懂拒絕人的善良女孩,這才讓他一直認爲林果果和他是郎有情妾有意。
這次,林果果竟然情願讓他拉手了,他高興地恨不得跳起來,這些天白打的葡萄糖吊瓶也終於有了回報。欣喜若狂之餘卻發現呂逐這個礙眼的不速之客,要不是呂逐這個電燈泡在,估計林護士都會讓他一親芳澤了。
一想到此,外表老實內心混亂的他,立馬被色慾衝昏了頭腦,見呂逐沒有反應,他大聲說了句:“你聾了,醫生不在,趕緊走!”
呂逐一直盯着林果果,這時忽然往前疾走幾步,一把打開偏分男抓着林果果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順勢把他另一隻手上的針頭給碰掉了。
在偏分男疼的大叫的時候,呂逐把林果果推到一旁,雙手抓着她的肩膀道:“老婆,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