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臨森對褚新良的軍火庫沒報什麼太大的希望,但等到真實看到的時候,還是大失所望。這所謂的軍火庫,大抵有二十平米的小房間,房間的裝飾雖然與其他房間一樣奢華高檔,但裡面的槍械,卻是極其普通,不但普通,數量還少。
西斯菲爾德也瞪直了眼睛,伸手拍褚新良肩膀說,“我說老兄,你怎麼說也算是一方老大了,就這點裝備,不夠人打的吧?”
褚新良老大不服,但無奈受人牽制,忍氣吞聲那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只是訕訕的笑,沒有搭話。他走到吊櫃前,輸入了一連串的密碼,纔打開密碼鎖,裡面是彈藥。還好的是,雖然槍支不多,但彈藥的量還是比較足夠。
西斯菲爾德鬆了一口氣,宋臨森卻上前仔細觀察了彈藥,他的臉色雖然漠然,但也明顯可以看出,稍微緩和。看來彈藥是和他的槍匹配的。
“至少我們現在有了衝出去的資本,司馬景逸,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姜美美衝着司馬景逸眨了眨眼睛,帶着笑意說。
“等。”司馬景逸簡單的說一個字,證明他在思考。他在二十平米的所謂軍火庫裡踱步,許久之後,才停下腳步,擡起眸子說,“既然這裡是組織安排的佈局,那他們要比我們瞭解這裡,不管我們躲在哪裡,都沒有用處。”
“這麼說的話,不如我們直接就在廠區最顯眼的地方等着他們。”大戰在即,西斯菲爾德顯得興奮不已,說,“這叫做空城計,我們這麼大氣磅礴的站在那裡,怎麼也能把他們嚇個心驚膽寒。”
司馬景逸打了個響指,說,“這是個好主意,不錯,空城計,或許可以拖延時間,讓我們看清對方的陣勢。”
西斯菲爾德不由得自鳴得意,能得到邏輯怪的贊同,對他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榮譽了。
“至少要有掩體,以防狙擊手,否則我們一漏腦袋,腦門就會多出一個透明窟窿來。”宋臨森似乎愛上與西斯菲爾德擡槓,凡事西斯菲爾德提出來的主意,他總要挑些漏洞。
但無疑宋臨森說的是有道理的,現今不同於古
代,狙擊槍的射程和準度,遠遠超過了古時候的弓箭強弩,空城計用的不好,反而會讓自己命喪黃泉。
隨人西斯菲爾德怒氣衝衝的想要反駁,但看到司馬景逸隨之點頭,他反駁的氣勢也就消下去了,顯然邏輯怪在這一方面,是站在宋臨森一邊的。西斯菲爾德氣無處撒,沒好氣的對褚新良說,“喂,你這哪兒既顯然,又有不錯掩體?”
“顯然的話,自然就不會有掩體。”司馬景逸替褚新良解圍,要找出這種兩全其美的地方,顯然難度太大,司馬景逸繼續說,“我們就在廠區的廠房頂,褚新良,你這裡有沒有厚一些的鋼板。”
“有,足足有五釐米厚。”褚新良點了點頭,頓時感覺這非生死之交的司馬景逸,要比那生死之交的西斯菲爾德和善的多。
“需要兩塊鐵板疊在一起,才能夠抵擋得住狙擊槍的子彈。”宋臨森開口,說的還是技術方面的問題,“四周都要圍起來,就算在制高點,也要十分提防狙擊槍。”
“可是如果我們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會不會反而不利於脫身?”姜美美有些擔憂的開口。
“不是,地方越顯眼,越容易讓我們脫身。”司馬景逸嘴角揚起弧度說,“等敵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容易讓我們使用金蟬脫殼的計策。美美,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想要從我手中逃脫,佈置被殺假象時候佈置的機關麼?”
姜美美茫然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開口問,“我記得,但這時候能用得上麼?”
“用得上。”司馬景逸果斷的說,又轉身對宋臨森說,“臨森,你去準備一輛車,停在廠區之外遠一點的地方,快去快回,看來等你回來,惡戰也基本就要開始了。”
宋臨森點頭,立即去操辦,西斯菲爾德摩拳擦掌,一臉的興奮,對司馬景逸說,“喂,司馬景逸,這次我們可是命懸一線啊,對方可都是亡命徒,這次我想可以大開殺戒了吧?”
司馬景逸蹙眉,沉思了許久才說,“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剝奪他們生命的權利,也不在我們手裡。只准傷
人,不準殺人。”
西斯菲爾德切了一聲,對司馬景逸的這原則顯然是大爲不滿,但雖然不滿,他卻從來沒有違拗過司馬景逸的意思。
已經是凌晨時分,天還沒有完全亮,但廠區的燈火通明,把一切都照的很清楚。司馬景逸選中的是最高的一棟廠房,廠房的屋頂是平的,有利於佈局的佈置。
五釐米厚的鋼板,兩塊夾在一起,在幾人的四周圍起來,四個角的地方,留下口子,方便在裡面的人向外射擊,但外面的人想要通過這個口子開槍進來,因爲角度的問題,是難上加難。
司馬景逸利用這四個洞口,設計了一個小型機關。大致原理與姜美美當時做的大抵相同,用鐵絲把四支手槍固定好,每個手槍的扳機上用繩子綁住,四支手槍通過這條繩子串聯,每兩支槍支之間做了一個小小的滑輪系統。
這個,在扣動第一支槍支的扳機的時候,繩子會通過滑輪,緩慢的拉動第二支槍的扳機,以此類推,四支槍只要在第一支槍扣動扳機之後,自動每隔一小段時間開一次槍,直到傳遞的力氣不足以扣動下個扳機爲止。
“喂,貌似你的這個設計,比我當時的那個要精妙很多嘛!”姜美美仔細的觀察着司馬景逸佈置的機關,臉上盡是讚賞。
西斯菲爾德卻嗤之以鼻,堂堂黑道大哥,怎麼能夠去用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說,“我看也一般,想要用這個以假亂真,未免有點難度,對方又不是傻子。”
“所以我們要選擇這個顯眼的地方,並且堅持一段時間,讓敵人產生先入爲主的錯覺,這樣的話,這個小伎倆,成功的機率可就大了。”司馬景逸平淡的開口,一邊說着,一邊調試着機關。
西斯菲爾德無言以對,他總是說不過司馬景逸,無奈之下,只好聳肩說,“好吧,好吧,你這該死的邏輯怪。都聽你的,行了吧?”
“我早就說過,不要去跟司馬景逸爭論什麼,反正你鐵定是要輸。喂,你的記性這麼差,該不會是老了,不行了吧?”姜美美的眸子裡帶着俏皮的目光,半含笑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