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的話說完,韓澤水和楊彩藝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楊彩藝是沒有想到司馬景逸會把話說的這麼直接。韓澤水則是完全沒有想到司馬景逸居然會這麼說。
韓澤水在驚愕之下,冷笑了一聲說,“司馬景逸,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麼?”他說着,再次敲擊桌面,似乎這樣的動作能夠增強他的氣勢,也或者是他的習慣動作,“你的周圍都是我的人,你的雙手被我捆着,你居然敢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是欣賞有膽量的人,但我不欣賞盲目自大的人。”
司馬景逸的嘴角同樣掛着冷漠的笑說,“你真該看看我周圍到底是誰的人。”他這句話說的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口,目的是爲了給西斯菲爾德帶來的人時間。但韓澤水的反應很快,他在司馬景逸這句話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司馬景逸身邊人臉色的異常,他本能的快速趴下身子。
楊彩藝在司馬景逸閃下身子的同時,也躲到辦公桌下面。在兩人的動作剛剛完成的時候,司馬景逸的人開槍。四把微衝同時開火掃射,威力極大,韓澤水安排在房間裡的人身手雖然矯健,但在這種突變情況之下,不免有些滯頓,雖然司馬景逸的人沒有成功殺死這六個傢伙,但也讓他們身上都掛了彩。
四人在開槍之後,將早已準備好槍支拋給了司馬景逸四人。而此時這四人已經掙脫了形式上的捆綁。接過了各自的手槍,幾秒鐘之後,韓澤水的人開始反擊。他們的身手矯健,兩幫人初次交鋒,司馬景逸帶來的人處於下風,很多人負傷,各自找着掩體。
但這辦公室就這麼大,掩體很少,基本是雙方人血腥的屠戮。不到十分鐘時間,地上已經躺了五六具屍體。地毯被染上了鮮紅的色調,整個辦公室裡,充斥着血腥味道。
司馬景逸將槍櫃扯開,作爲自己和姜美美的掩體,而那邊的西斯菲爾德和宋臨森也找到了各自掩體。不斷開槍回擊。守在門外的歹徒推門進來時候,被宋臨森一槍擊斃。雙方暫時打成僵局。
“司馬景逸!”韓澤水緊靠着辦公桌,手裡緊握着手槍,額頭上佈滿冷汗,大聲喊着,“你果然有點能耐,居然能夠買的通楊彩藝身邊的人。”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沒有懷疑楊彩藝,他對楊彩藝果然很信任。
楊彩藝抿脣,緩緩垂下眸子,她的臉上帶着愧疚的神色,只是韓澤水忙於應戰,沒有察覺。
“司馬景逸!但你進來殺我,是你做出最錯誤的決定!外面都是我的人,他們趕過來,你們這幾個人都要死在這裡!哈哈……不過姜美美我可要留下,你也算是送了一個大禮給我!”韓澤水繼續大喊,嘴角帶着萎靡的笑。
司馬景逸蹙眉,緊握手槍想要探出身子反擊,卻被姜美美拉住。司馬景逸回頭,姜美美對他輕緩的搖頭,輕聲說,“不要,他是故意激怒你。想讓你露面。他的掩體比我們有利,你不要衝動。”
司馬景逸切齒,他自然明白姜美美說的。但韓澤水接下去說的話,更加的露骨,猥瑣。他自然知道司馬景逸跟姜美美的關係,肆意的激怒司馬景逸。司馬景逸切齒,頜骨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顯然已經按捺不住怒氣。
但姜美美始終緊緊的握着司馬景逸的手臂,生怕他會忍不住衝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宋臨森猛的從掩體後面翻滾出來。韓澤水眼明手快,立即開槍,從宋臨森的身上立即升騰起一陣血霧。但宋臨森也絕非等閒之輩,在中槍的同時,他連開兩槍。
“啊啊……”韓澤水連叫了兩聲,毫無疑問,宋臨森的兩槍全部命中。宋臨森滾過中央,到槍櫃後面。司馬景逸扶住了宋臨森,看到鮮血從宋臨森的肩膀上溢出,司馬景逸緊皺眉頭,切齒說,“臨森,你……”
宋臨森擺了擺手,切齒說,“我沒事,我宋臨森最不能忍受這種唧唧歪歪的人,這件事,我不是爲了你……”
雖然宋臨森否認,但司馬景逸的眸子裡依舊帶着感激神色。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對姜美美說,“美
美,你照顧好臨森。”之後他拔高了嗓音,大聲說,“怎麼樣?韓澤水,你還活着麼?”
韓澤水沉默了許久才說話,但語調明顯要比之前低很多,“這沒什麼,宋臨森果然有點能耐,不過,就算你們傷的了我,也是死路一條,最多十分鐘,我的人就會趕過來,你們四個人再厲害,子彈也有用盡的時候,到那時候,你們的四期就到了!!”
司馬景逸緊皺眉頭,沉沉呼了一口氣,他跟姜美美對視一眼。姜美美的眸子裡沒有半點畏懼神色,堅定的對司馬景逸點了點頭。司馬景逸的確沒有想到情況會陷入這種僵持不下。他高估了西斯菲爾德帶來的人,低估了韓澤水。如果剛纔持槍的是宋臨森,此時的韓澤水絕對只是一個死人。
韓澤水說的很對,這裡始終是他的地盤。等到他的人源源不斷的來,無論如何,僅憑着自己這幾個人,根本抵擋不住。司馬景逸伸手輕撫姜美美的臉頰,黯然說,“對不起美美,我到底還是沒有能夠設計出完美的計劃。我們今天……”
姜美美伸手擋住司馬景逸的嘴脣,抿了抿脣,帶着淡笑說,“沒關係,這只是意外。我知道你是最棒的。我們四個傢伙能死在一起,起碼在黃泉路上,也不會覺得孤單,也很不錯。”她的臉頰上帶着樂觀的神色,揚了揚手,對不遠處的西斯菲爾德招手,示意他也過來。西斯菲爾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起身,對着辦公桌的方向開了幾槍,趁着韓澤水躲避時候,就地翻滾到司馬景逸這邊。姜美美隨即拍了拍西斯菲爾德的肩膀,嘴角帶着笑意說,“喂,西斯菲爾德,要是我和你說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你怕不怕?”
西斯菲爾德揚了揚眉毛,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說,“我西斯菲爾德經歷了很多事情,就是這死還沒經歷過,和大家一起體驗體驗也未嘗不可啊。”
司馬景逸抿脣,垂下眸子沉沉的呼氣,說,“或許我這的不應該把你們從監獄裡帶出來,至少你們可以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