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何處逃!”
金鑫腳上踏着逐月步,瞬間又跨出了幾十丈,手中梨花槍遠遠迎空向那諾夫一紮,數十道凌厲的白光颳得空氣直響,“嗞啦嗞啦”的破空勁便帶着殺威向目標射衝而去。
聽見後背有大氣勁響動,諾夫一邊飛馳,一邊巧妙地踏着蛇行步,與此同時,還將奔速提高了一倍。
唰唰唰唰……
一連串的槍威射劃到地面,石板鋪就的街道上霎時被擊出幾十道猙獰的長痕,儘管溝壑深淺不一,但撕拉的長度皆超過十米。
幸好人羣及時躲避,不然就有得受難了。
“哼,想逃脫,看我的‘暴雨梨花’!”
金鑫長槍在手中高速一旋,雙手猛然一發勁,掌心一道白氣注入槍桿,那槍尖像甦醒的兇獸,有點不受控制的自動顫抖起來。
“疾!”
金鑫暴喝一聲,梨花槍的槍尖頓時一發勁,化作無數白色的寒光,猶如狂風暴雨的雪白梨花瓣在漫天飛舞。
白色寒光早已鎖定了諾夫的氣息,密雨般的朝他招呼去。
“慘!偏偏碰到這個煞星,搞不好我會一命呼嗚的,拼了!”
諾夫破口大罵着,狠狠的一咬鋼牙,身子剛越過河邊護攔,便猝然爆炸開來。
無數的暴雨梨花齊打在炸開的支離破碎上,瞬間將那些殘軀碾成了烏有。
顯然諾夫想越過護攔墜入河中逃生,身體卻在河面上突然自爆了。
看着河水不斷的波滾盪漾,金鑫面色難看極了。
“平白無故的逃生失敗,這諾夫還真夠倒黴的。”
“不是他夠倒黴,而是你被障眼法給騙了!”
天空中一道聲音傳來,金鑫看時,竟發現是一身微泛青光、穿着精美魚鱗戰袍的木森。
他的黑長髮隨氣浪翩翩飛揚,手裡的混元鐗捏得嘎嘎直響,顯然是指關節用力過頭了。
“爲什麼不出飛刀?”
金鑫撓頭乾笑了一下:“我認爲他是勉強夠格的敵人,所以……”
“勉強夠格?有聖魔殿爲非作歹的時代你還在做春秋大夢,真是天真至極,可笑至極!希望你還沒忘少主的話,否則他能容忍你,敵人也不會讓你繼續活。”
“我知道了,木頭,謝謝你!”金鑫歉意的說道。
這時,一身散着微紅之光的火焱也掠了過來,開啓古裝戰將模式的他愈加威武帥氣了。
精美的龍鱗甲光華內斂,與之渾然一體,提着三百斤畫杆描金戟的他泰然自若,道:“諾夫不是一般高手,說不定是聖魔子的嫡系二十八將星。適才我用火屬性衍化了一遍,他的生機未斷,看來只有靠水淼了。”
金鑫大吃一驚:“那個懦夫借水遁入河藏起來了?”
“這是必然,誰會甘心受死?二十八將星的戰力堪比我們聖臺戰將,儘管他們其貌不揚,一旦狠起來,連軍師也會深感棘手。還有一個壞消息:漢秋城不止一名將星。”
木森盯着火焱,動容道:“少主從來不無的放矢,我們五人能齊來漢秋城,就已經說明了敵人的強大。如果司馬宣王提醒過你,這就意味着死亡之神與我們同在。範三戶已遣人除去了八位將星,我們壞了計師哥也亞的好事,看來聖魔子想報復啊!”
正說着,河水突然不規則涌動,劇烈的藍光像一面鏡子反射出水面,緊接一道黑光轟然於水中爆發,飛起的水花高高衝濺起,又嘩啦啦的落下,簡直下了一場雨。
須臾,一名身着黃金麒麟甲的戰將破水而出,飛落在地面。
他全身滴水不沾,左手提着一個活像死狗的重傷者,右手握着三股烈焰叉。
“這傢伙十分狡詐,若無土大力發動土屬性攻擊讓他上不了岸,我還未必是他對手。”
水淼說着,將溼漉漉的諾夫直接扔在地上。
金鑫看着傷重悽慘的懦夫還活生生,上去就給了他“啪”的一耳光:“我讓你逃,我讓你障眼法,你怎麼不去死!”
他罵完,又狠狠地踹了諾夫一腳。
諾夫悶哼一聲,跌得很慘,但眼中的怨毒和不屑,又被嘴邊的血絲沖淡了幾分。
外表無大傷,可五臟六腑俱創,哪裡還有逃跑和反抗的氣力。
“瞪什麼瞪?再瞪我就挖掉你眼珠子!”金鑫喝斥着。
“人家好歹也是將星,我們五打一才擒住他,你就不要再侮辱他了。”
土垚身着黃金魚鱗鎖子甲 ,拿着八百斤的盤龍棍走了過來。
“他現在是俘虜,成王敗寇,這纔是道理。”金鑫還是意不平的還了一句。
木森看着諾夫蒼白的臉,和氣的問:“你們二十八將星乃聖魔子的嫡系,爲什麼來閉塞的漢秋城?你爲什麼單獨行動,一共來了幾人?”
“咳……咳……咳,真夠白癡的,你們認爲我會說嗎?出賣聖魔子有什麼好處,我想你們是不可能知道嘍。”
諾夫輕蔑的看了五人一眼,冷冷的道。
“好處?我想是嚐盡聖魔殿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至於死了是五馬分屍、大卸八塊、千刀萬剮、還是剁成肉餡喂狗,這就不是我的興趣了。我只知道,你若肯好好配合,至少會留個全屍,再不濟也能入土爲安。”金鑫道。
“哈哈哈哈,我對死後的被如何處置的臭皮囊沒興趣,也不想活得太長久,三十歲足矣!”
諾夫說完,得勝般一笑,就要咬舌自盡。
金鑫一耳光扇了過去,及時制止了他的愚蠢行爲,同時一根銀針紮在諾夫的身上,便禁錮了這硬骨頭的自殺動作。
金鑫左手一晃,又拿出幾根銀針,不斷的在諾夫身上扎着。
約摸過了幾十息,金鑫才收回全部銀針,鬆了口氣道:“他已被我催眠,可以審訊了。”
“聖魔子爲什麼遣你們來漢秋城?”木森問。
“二十八將星陸續死亡,我們如同殘兵敗將,計師失策後雷霆大怒,少主派我們來報復金鑫。”
“來了多少人,如何報復?”木森看了眼金鑫,繼續問。
“一共六位將星,一入漢秋城便分頭行動,一旦查出情況,就殺他全家。”
五人聽後,臉色大變,這也太狠毒了。
金鑫雙眼通紅,臉色慘白無力,幾乎站不穩,連雙手都禁不住擅抖起來。
突然,金鑫身子一掠,白光盡現,化爲一道閃電,越河遠去。
木森嘆了口氣,難道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他看了眼水淼和土垚,吩咐道:“你倆跟上他,要寸步不離,警防被將星偷襲,有事就去警察廳,我會呆在那裡處理這傢伙。”
“是!”
水淼與土垚應了一聲,急施展身法,化作黑芒和黃光,全力向金鑫之影逐去。
“提上他,我們去警察廳!”木森對火焱下命令道。
火焱沒有說話,臉上像染了一層寒霜,抓起諾夫,像拎一隻小雞似的,便走在木森的後面。
木森是五人中的老大,他們來漢秋城,右管家溫婕肯定支會一下省警廳,爲他們把漢秋城這邊的事情基本安排妥當。
他們只需要直接去漢秋城警局,就能找到一大票幫手。
“看來只得坐出租車了。”木森自言自語道。
他們要找其他分散的將星,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要去警局,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只有藉助一下出租車這超級帶路器。
兩人關閉了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古代戰將模式,現在恢復常態,倒也沒那麼扎眼了。
正是傍晚八點多,打車似乎也並不是很容易,兩人站在路邊足足等了十分鐘,都還沒攔到一輛出租車,連着過去幾十輛出租車,上面都有人,這讓木森甚是鬱悶,坐個出租車而已,有這麼難嗎?
又是一輛出租車經過,讓木森更鬱悶的是,這出租車上明明沒有載客,怎麼看到他招手,反而跑得更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