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悶的樣子,讓赫連和雅直覺有股想要抓狂的衝動。不過就是說讓他找個更好的,不要乾等着自己,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他怎麼就生氣了呢?!她這也是爲他好啊,如果不是看他給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她一時感動也不會說出那麼爲別人着想的話來好吧。
哎,一句話,看來好人還是做不得。她什麼都不說,就跟着這個大地主大財主混吃混喝到自由的那天不是挺好的嗎?也許,她還是比較適合做壞人……
回到南詔後,慕容飛鳴就很少來看她了,好似故意躲着她似的。起初她還無所謂,但隨着他對她的冷淡,朝廷中一些大臣也開始蠢蠢欲動,個個上奏說爲了王族子孫延綿不斷,王上應該闊充後宮,在南詔選拔適宜的女子入宮侍奉。這些,還是赫連和雅從牧歌那裡聽來的。
和雅聽後,當即就笑道,“我這王后的位置都還沒坐熱,那側妃也快要入門了。他們就急不可待地要給王上擴充後宮?真是會找理由。”
“就是,王后娘娘,他們真奇怪,難道他們推薦入宮的女子就一定能夠爲王上開枝散葉?而且他們那麼說的,好像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似的。真聽着氣人!”香菱也在旁憤憤不平。
和雅見她如此,便笑道,“香菱,一羣自以爲很有點道理人,你跟他們說他們這個做法是不正確的,你一個人覺得有可能嗎?”
“娘娘,那現在怎麼辦呢?”牧歌覺得此時發泄不滿情緒還不如想個對策。
“不想這後宮有其他女人的又不是隻有我們,王上也不想。此事我們無須操心,讓王上去應對好了。”赫連和雅想到那個人,不由太陽穴發脹。她皺眉揉了揉,最近慕容飛鳴雖然沒有來,但讓覃瑤送來的各種安神補身的東西可不少。她仔細檢查過,都是按照合理的養生配方比例調和的,想來他還是特意讓人調配才送過來的。這般細心,較之過去的原野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他爲什麼到現在她已經心死了纔出現呢?不過好像,她在那個世界是怎麼都遇不到他的吧。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御書房內,慕容飛鳴因着赫連和雅的事情,愁眉不展。
禮部官員稟報完關於迎娶側妃的事宜,見他這般神色,以爲是哪裡佈置的不夠周全,“王上,您覺得還有哪裡需要改的嗎?”
“一個側妃而已。不必太過鋪張。”慕容飛鳴沉聲道。
“是。王上的意思是還需要精簡?”官員低頭試着問道。雖然王上不再戴金面具了,但是這絕世美貌依舊透着股攝人的氣魄,讓人不敢直視。
淡然頷首,他將那摺子極不在意地放到了一邊去。
幾日之後,迎接和怡的隊伍來到了南詔。
這次不似赫連和雅來時那般興師動衆,民衆也不似那次歡欣,但來觀望的人還是不少,或許他們對這位北雁第一美人的妹妹是何樣貌也存摺好奇,但可能
更多人是想來一睹南詔王面具下的風采。可惜,南詔王卻沒有來接親。
衆人奇怪爲何王上不來迎親呢?有人冷笑說了句,“說是側妃,但不過也只是個妾,娶妾哪裡有需要出門迎接的,轎子擡進去就不錯了。”衆人聞言,唏噓不已,但也沒有人覺得哪裡不對,只是萬分期待地來,結果卻失望而歸,多少有些敗興。
這轎子裡的人不清楚情況,卻還是滿心歡喜期待之後與南詔王攜手拜堂的情景。然後馬車停下,媒婆過來將她背入了一個宮殿後,就再無動靜。
赫連和怡想也許是讓她多休息下,但等了很久都不見人來,她一天都還未有進食,早餓的肚子都要唱空城計了。終於,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她耐不住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紅妝,你去外面問問姑姑,爲什麼儀式還沒有開始?”
紅妝應話出去,沒過多久回來便說,“娘娘,奴婢去問了,姑姑還很奇怪問奴婢,還有什麼儀式?就這樣了。”
“什麼就這樣了!?”和怡一怔,她差點就去將蓋頭揭開了。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儀式?怎麼說她都是轎子擡進來的側妃!
“大約、大約就是沒有什麼儀式了的意思——”紅妝小聲道。
“不可能!”赫連和雅怒道。“你再去問問!”
“再問還是一樣的啊。”紅妝不願,她心裡也覺得和怡嫁過來不就是個妾嗎?人不舉行儀式是正常的。
聽着這話,和怡更是生氣,若是可以她現在真想打這丫頭一頓。她心中憤恨不已,翻來覆去地想了一番,最後直覺是和雅在中間做了手腳。如今她在王上跟前得寵,她說什麼王上定然都依着她。自己嫁進門來若是風風光光地拜堂,她怎麼受的了!
哼!赫連和雅你等着!將來我一定百倍奉還!
和泰殿
“娘娘,王上心裡可就只有您了,和怡小姐加進來,王上連拜堂的儀式都不讓弄呢。這分明就是不像娶的意思。”香菱小聲在赫連和雅耳邊說道。
“他是這個意思,可是那人若是記仇定然記在我身上。”赫連和雅懶洋洋說道,“明日她還要來給我奉茶了,到時候你看是不是她會將氣都撒我身上來。”
“啊?她怎麼這麼沒自知之明啊。”香菱皺眉,“在南詔的時候,看王上對她的態度,她就該明白自己與娘娘的差別了。”
“有自知之明的人就不會不分青紅皁白了。她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我是無所謂的。香菱,你就別在這裡幸災樂禍了,過去給我泡杯安神茶吧。”赫連和雅對這種“俗事”是怎麼都提不上興趣。
若是有人跟她說哪裡有個好商鋪出讓,她會更感興趣。
閒來無事,她有端出那五彩石與玄玉倒騰,正拿着放大鏡看得出神,背後傳來腳步聲,她也沒有細聽,以爲香菱來了,就淡聲呼了句,“把茶放這兒,你去做別的吧。”
“你就打算這麼看一晚上的石頭?”玉珠般清潤的嗓音自頭頂落下。
和雅一愣,擡頭看去,正是慕容飛鳴。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忙要起身行禮,後者卻徑自坐到對面,說,“好了,那些虛禮我早說過不必了。”
尷尬笑笑,和雅又坐了回去,低頭看着桌上的石頭,不知該如何起話頭。
“和和,你要探知這些石頭的秘密,是嗎?”最後先說話的還是慕容飛鳴。
“是。”赫連和雅坦然回答。遮遮掩掩的他也看的出來,以他如今對她的那份深情,他也不會對她怎樣。
“你是想要這裡面的寶藏還是想要這裡面的絕世武功?”慕容飛鳴直接問。
她咬了咬脣,果決回道,“寶藏無非是金銀珠寶,這些臣妾覺得自己有能力在有生之年得到。這絕世武功卻是可遇不可求的,臣妾本就是弱女子,若能有武藝傍身,自然是好的。”
“給你絕世武功,就沒有誰再能束住你了。”慕容飛鳴悠悠說着,眼神深邃,不知其所想。
“……王上知道這裡面的秘密?臣妾的意思是,王上您已經破解了嗎?”赫連和雅聽着他這口氣,總覺得他有所隱瞞。
“如果我說我知道呢?”慕容飛鳴笑看她。
他知道,她自然會問他是什麼。這其中奧妙,絕非她短時間能夠破解的,古人的這些藏秘手段,到後人手中就是窮極一生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全然解開。若是有人告知,可以省卻不少的精力與時間。
“那如果臣妾說,想王上告知臣妾這其中的奧妙呢。王上會告訴臣妾嗎?”赫連和雅也是用的假設的口氣,但他們兩人都明白他們都是認真在問對方。
“我會。”慕容飛鳴平靜回答,給她,他不需要一絲猶豫。她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她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被人所動搖。給她,他完全可以放心的給她,即使知道她可能有了能力後會離他遠遠的。
“……那王上可以將那個秘密告訴臣妾嗎?”赫連和雅試着問。
“任何東西得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要這個秘密,那你拿什麼來換?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這裡的的確如傳聞中一樣,有絕世武功與寶藏。”慕容飛鳴反問她。
她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王上想要臣妾的什麼?臣妾除了這個人,另外有的東西王上您都有。”她這般問着,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什麼非法交易。
“你願意把你這個人交給我?”慕容飛鳴心跳驟然加速,她難道只有爲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時纔會付出?他想要她的心,她不給,是她不要他的心嗎?
只要王上能夠信守承諾,我願意。”赫連和雅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自用自己的好身體來跟人交換,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以慕容飛鳴對她的愛慕,遲早會把生米煮成熟飯。現在,只不過是提早了一步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