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位置遲遲不定,覬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人打過這個位置的主意,但都被慕容飛鳴一一擋去。如果這次,東方凌風想借此機會給自己找一個王后,那麼……
覃瑤見王突然不說話,便出聲提醒道:“王,我們是不是要部署一番,早做準備?”覃瑤擔憂的問道,上次就是因爲疏忽,才導致王受傷,這次,他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們先按兵不動,既然東方凌風想跟我們來這一套表面功夫,我們何不順着他的意?”慕容飛鳴一字一句的說道,無喜無怒,無悲無歡。
“是,屬下這就下去吩咐手下的人,不要輕舉妄動。”覃瑤說完,就退了下去。
覃瑤走後,諾大的屋子就只有慕容飛鳴一個人,他揮袖將蠟燭熄滅,獨自走到窗前,一下子思緒涌來。
在他有記憶開始時,他是在萬般寵愛下長大,對人也毫無防備之心,可是後來,他少年時在北雁被刺殺,性命垂危,若不是荷荷,這世上便沒有現在的慕容飛鳴。
後來,等他傷勢好了之後,派人前去查探自己行跡泄露的原因,才知道自己身邊被安插了間諜。從那一次開始,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便不再輕易相信。
不是每個人,從一開始就重重僞裝自己,學不會相信。只是世間有太多污垢與黑暗,它將人步步緊逼,讓你憎惡讓你心如死灰生無可戀,卻偏偏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給了你些許光明,讓你相信,世間還是有些許美好。
爲着嚮往這一生的憧憬,你所耗費的可能是一生,也許,只是那一剎那的等待。
慕容飛鳴一生中唯一的光明,就是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時的那一雙明媚燦若星辰的眼眸,那一聲暖入心扉的問候和關懷。直到今天,他雖然成爲了冷若冰霜,喜怒無常的男子,但是心底深仇埋藏的最柔軟的地方,只爲她一人。
皇宮
“皇上,這次刺殺南詔王失手,只怕他會加緊防範,之後想要出其不意,怕是沒有這麼容易了呢……”燈火搖曳處,一宮裝美豔的女子,斜躺在軟榻上,手枕着頭,如墨的髮絲傾瀉而下,露出姣好白皙的脖頸,身上隨意的披着一層緋色的紗衣,露出裡面的抹胸長裙,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讓人無法自持的曲線。
東方凌風背對着司馬玲瓏站在窗臺下,一身黃色龍袍大氣張揚,雙手背在身後,道:“這次算是慕容飛鳴福大命大,下次,他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哦?是麼?那皇上有什麼高招?”司馬玲瓏見東方凌風一直沒有轉過頭來,自己這一番作態也不知給誰看,頓覺得無味,於是起身走到東方凌風背後,那一雙纖細修長的玉手漸漸爬上東方凌風的背,慢慢廝磨。
東方凌風被慕容玲瓏這麼一挑逗,卻是無動於衷,道
:“南詔這塊肥肉,我萬不會就這般想讓出去,西臨和辰國一直對南詔虎視眈眈。軒轅文康剛愎自用,不足畏懼,但是卻是鳳鳴公主把持朝政,至於辰國,也不可掉以輕心。”
司馬玲瓏見東方凌風一心在他的野心抱負之上,一點兒也不懂風情,自己在一旁主動了半天,卻見他一直不爲所動,道:“皇上,玲瓏這次爲了你,將自己的弟弟也出賣了,您說,要怎樣補償臣妾?”
東方凌風心中微微不耐,卻及時按捺住,轉過身來,伸手抓住玲瓏在他身上四處搗亂的手,魅惑道:“玲瓏想要朕怎麼補償?”
“臣妾……”司馬玲瓏見東方凌風有了感覺,立刻貼身上去,脣齒貼着東方凌風的耳朵,慢慢撕咬着。
東方凌風的慾望也被司馬玲瓏挑逗了出來,但是,他畢竟是一國之主,平時他的重心都要他的野心上,對於這種事情,也只是身體需要才尋求打發,“玲瓏這次雖然沒有將慕容飛鳴除掉,但是還是幫了朕一個大忙,朕的後宮有你,真是朕的福氣呢~!”
“這也是玲瓏的榮幸,能夠爲皇上分憂,不管做什麼事情玲瓏都願意!”
司馬玲瓏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甘心屈居於人下,可是,該怎麼辦呢,誰要她愛的是東方凌風,自己又是北雁的皇后,她能做的就是不擇手段幫助東方凌風達成所願。
“那……朕就要好好看看,玲瓏的心到底有多誠了!”說罷,那一雙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處,讓司馬玲瓏無法抵抗,三兩下就癱軟在東方凌風的懷裡。
“啊~”司馬玲瓏忍不住叫出了聲。
“別急,待會兒朕會讓你更舒服……”說完,將司馬玲瓏身上的那件緋衣褪去,將她打橫抱起來,往牀上走去。
夜很深,慾望正濃,哪些是虛情,哪些是假意,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細想。慾望總是能夠支配人的大腦,讓你在那一刻沉淪。
時間總是在你不經意中溜走,和雅還記得元宵那一晚的情景,轉眼三月三將要來臨。不是她不關係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樣,而是這一段時間,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那一本《金匱玉函要略方》上面。
“小姐,夫人剛剛派人前來傳話,說呆會兒會讓裁縫來給小姐量衣。”香菱一臉喜色的跑來對和雅說道。
“新年那時不是做了許多衣服麼?都還是新的呢……”和雅手持醫書,淡淡說道,對於衣着,只要不出門,她倒還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要素淨就好。
“小姐,您怎麼忘了,過幾天是三月三,只要是家裡面有些權勢的小姐們,家裡面都要給安排備置一些新衣首飾。更何況,年前準備的那些,現在開春也不能穿了吧……”香菱耐心的解釋道,她知道小姐只要一專注於一件事情,反應就會慢一拍。
“這樣啊。”和雅擡頭望天
,自己每天沒怎麼動作,坐在院子裡翻看些書,倒不覺得熱,這會兒聽香菱一說,倒還真感覺有些熱起來了。“那你前去覆命,就說再等一個時辰,讓人過來吧。”
“是,奴婢馬上就去!”說罷,樂滋滋的離開。
和雅看着香菱離去的背影,微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傻姑娘,是真的一心在爲自己好呢。
不一會兒,和雅見自己眼前被一面陰影籠罩,不由眉頭皺起,不悅的擡起頭。
“雅雅,你看什麼這麼入神,連孃親過來你都沒有察覺。”楊氏不滿的說道,她這個女兒自從清醒過來之後,性子就清冷,一般女兒家喜歡的那些東西她看都不看一眼,偏偏這個書是半天不離手的,她不明白,一個女兒家又不考取功名,看這麼多書做什麼。
和雅這纔看清,整張臉揹着陽光的人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不由緩和了面容道:“娘,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自從元宵節出了一次門之後,就看你整天悶在屋子裡。那個夏家公子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楊氏關切的問道,她看的出來之前夏哲一直對和雅挺上心的,只是不知爲何,那天送和雅回來的是上官玉書,而夏哲卻是早早的將赫連和怡給送了回來。
她一直憋着沒有問,是以爲夏哲會再來找和雅,只是沒想到這日子以來,兩個人都沒有出現過。她這個當孃的,無非是想要女兒嫁個好人家,以後日子過得幸福美滿,這一輩子,她怕也只有這個可求。
“娘……”和雅略帶撒嬌的口吻對着楊氏說道,“女兒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但是緣分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夏少將軍不喜歡女兒,難道女兒還要腆着臉過去嗎?要是被嫌棄了,丟的可是我們赫連家的臉面還要女兒的名聲。”
“這……”楊氏凝思一想,事實卻是這樣,自己的女兒生的如此貌美,又是自己掌心裡的寶,她纔不願意讓那些不懂得珍惜的男人隨意踐踏!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雅雅,有些緣分,也是要靠自己抓住的,要小心提防身邊的人,不要讓她人給強了去!”
若不是那天赫連和怡跟着去,夏哲哪裡會有心思在赫連和怡那個小蹄子身上。上官玉書雖是商賈出聲,但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而且人又生的俊俏,也是不錯的人選,思及此,心底也好過起來。
“裁縫不是要來添置新衣麼?什麼時候過來?”和雅見羊水對着這個話題有些沒完沒了了的趨勢,於是自主轉移話題道。
“是啊,你不說,我差點給忘記了。都是你啊……”楊氏親暱的點了點和雅的鼻頭,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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