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傷的好重,我們該怎麼辦?”雨田信子畢竟是女生,遇事比較脆弱,此時滿是惶恐的看着桃正純問道。桃正純的眉頭一皺,急聲喊道“快,弄些水來!”雨田信子急忙起身去倒了些水,小心翼翼的讓雨田正雄喝下。喝了些水,雨田正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雨田信子見了心中大席,急忙問道“爺爺,你的傷好重,我們該怎麼辦?”雨田正雄咳嗽了一聲,撫着胸口,看似無比艱難的說道“不要着急,去……去找子明,只有他……能救我!”說完這句話,雨田正雄就好像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重新閉上了眼睛。
“爺爺,爺爺……”看到雨田正雄重新陷入了昏迷,雨田信子再次方寸大亂,急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桃正純的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你留在這裡照顧師傅,我去找陸子明!”“師兄,你……”雨田信子從來也沒有喊過桃正純一聲師兄,這一聲師兄直叫的桃正純心中一顫。回頭深深的凝望了雨田信子一眼,一轉身走了出去。
上次爲了找徐冰兒,子明和林一飛來過一次,現在是子明第二次來北大。一路上看到手捧書卷的學子,子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黯然的發現自己的求學之路似乎充斥着坎坷。剛出深山,在g市的時候,因爲華清的關係,他不得不離開了剛進入不久的校園。來到北京城後,本以爲可以好好的上學了,沒想到一場比武又讓他的學業半途而廢。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是你?”正當子明尋思着該去哪裡找麻生武藏的時候,猛聽的一聲驚呼從他的身旁響起,子明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紅髮少年面露振奮的,急匆匆的向他走了過來。這紅髮少年,子明的心中依稀有些印象,可是卻不那麼真切。不怪子明記不住,上次他來北大找徐冰兒,心中記掛着林雪芝,心急如焚,哪兒還有閒心去記住一個不相干的人。看子明眉頭緊皺,面露疑惑,紅髮少年呵呵的笑道“我就是上次被你一招擊敗的傢伙,司南!”聽到司南這麼說,子明的腦海中才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看到子明想起了自己,司南快走幾步,來到子明的跟前,握着他的手說道“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子明聽的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你找我?”司南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準確的說是整個蒼狼幫都在找你。沒想到我運氣好,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快,這就跟我回蒼狼幫吧,徐幫主現在正心急如焚呢!”子明皺了皺眉頭,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南苦聲說道“還不是小姐?小姐的病越來越重,現在竟然連牀都下不了了,要是再找不到你,小姐她恐怕……喂,等等我啊!”司南的話還沒說完,子明的身影己經快速的掠了出去,將他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此時的子明心中萬分懊悔,他當初診斷出徐冰兒是天生絕脈後,竟然忘記了這個病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少有人能活過十五歲。徐冰兒能活到現在,完全是依仗着徐曠達雄厚的內力支持,換句話說,十五歲過後,徐冰兒的生命隨時都將面臨着終結。正因爲疏忽了這一點,才導致了徐冰兒的病情延誤,一直到今天臥牀不起的地步。
蒼狼幫內,徐曠達神情憔悴,愁眉苦臉的看着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徐冰兒,心中愛愧交加,老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向下滑落,嘴裡呢喃着說道“女兒,你可一定要撐住啊,千萬不要拋下老爸。老爸都這麼人歲數了,還指望着你來照顧我呢。女兒,老爸求求你……你就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此時的徐曠達,哪裡還像是一個稱霸一方的教父,完全就是一個爲子痛斷腸的傷心父親。徐冰兒聽到了徐曠達滿含着深情的話語,眼淚順着眼
角兒滑落,只可惜她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來人那!”徐曠達一聲怒吼道,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徐曠達目毗欲裂的救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硬生生的從地上提了起來,怒聲喝問道“找到了陸子明沒有?”“沒……還沒有,不過手下人正在全力搜尋,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廢物!全都是廢物!難道他會上天遁地?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你給我聽好了,我再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再找不到人,你們統統都得死!”徐曠達向來推崇以德服人,可是到了現在,他己經顧不了那許多了。
蒼狼幫上下數千人己經在北京城搜尋了幾天,都沒能找到子明的蹤影,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小時,除非奇蹟發生,否則上哪兒去找到子明?那手下的臉色登時變的一片灰白,渾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還不快去!”徐曠達怒極的吼了一聲,將那手下給趕了出去。“不用了,我來了!”就在那手下滿心絕望,不知道該如何處的時候,子明的聲音猛然傳來,隨後整個人如一隻人鵬般的徐徐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見到子明,徐曠達就好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先是一愣,隨後無比激動的表情從他的臉上擴散開來,步履有些踉蹌的迎了上來,一把握住子明的手,緊緊的,就好像子明隨時會消失似的。“子明,你……你總算是來了!快,快看看冰兒,她好像快不行了!”子明點了點頭,急步來到了徐冰兒的牀前,看着臉色蒼白,全無血色的徐冰兒,子明一個勁兒道“都怪我,都怪我大意了!”說着,急急的撫上了徐冰兒的脈門,這一診脈,子明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嚴重。
此時徐冰兒體內的諸條經脈馬上就要徹底的萎縮閉合,一旦這些經脈完全閉合,徐冰兒的生命便也走到了盡頭。如果不是今天司南在北人恰巧碰到了子明的話,不出三天,徐冰兒必死無疑。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子明從身上取出了好久都不曾用過的金針,看到那一根根金針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金黃金黃的光芒,徐曠達多日揪着的心,總算是鬆了一些,本能的覺得徐冰兒有救了。
徐冰兒此時的病情極爲嚴重,子明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將暗金龍氣在體內默運了一週,讓自己處於最佳的狀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子明猛然發出一聲怒吼,隨後閃電般的舞動起雙手,一道道刺眼的黃金般的光芒,如同黑夜下的閃電,不時的從子明的指縫裡閃過,如蛇一般的扭動着,掙扎着刺向徐冰兒。每有一道金光閃過,徐冰兒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越往後,這種抖動就越是劇烈。當第三十六道金光閃過的時候,徐冰兒就像是遭到了電擊,上身猛的一挺,竟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同時張口噴出一口濃黑的鮮血,蒼白的臉色似乎有了些暈紅。
“冰兒!”看到徐冰兒坐了起來,徐曠達心中狂喜,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子明拔地而起,身體就好像是一隻羽毛般的飄浮到了徐冰兒的頭頂上空,腳上頭下,雙掌眼花繚亂的拍打在徐冰兒的身上。一道道擁有着極強生命力和穿透力的暗金龍氣,洶涌非常的涌進了徐冰兒的體內,硬生生的將她已逐漸快要閉合的經脈又張開了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在徐曠達的心中就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光,子明收回了功力,翻身落地,扶住徐冰兒的身體,將她緩緩的放倒在了牀上。
看到子明滿頭人汗,徐曠達急忙命令下人,送來了水和毛巾。子明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洗了把臉,擦乾淨,扭頭看向一臉焦急的徐曠達。“子明。冰兒她怎麼樣,
是不是己經沒事兒了?”徐曠達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子明滿是愧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纔只是用金針和內力穩住了她的病情,可以保她在七天之內,生命無憂。可是七天之後……”看到子明欲言又止,徐曠達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呢喃着說道“七天之後,她會死對不對?”子明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徐曠達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子明有些不落忍的說道“徐大哥你放心,在這七天裡,我一定會找到幽藍花,到那時候,徐冰兒就會沒事了!”“幽藍花?這是什麼花?我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子明,你快告訴我,哪裡有這種花,我馬上就派人去找!不管是付出多麼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徐曠達眼睛放光的看着子明,連聲問道。子明苦澀的說道“這幽藍花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哪是這麼好找的?”
“什麼?存在於傳說中?”子明的話讓徐曠達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裡。傳說往往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如何能當真?看到徐曠達目瞪口呆,眼中滿是絕望,子明急忙說道“徐人哥,您彆着急,這幽藍花雖然不多見,但的確是真正存在的東西。而且我己經探聽到了幽藍花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找到的。”子明的話讓徐曠達重新燃燒起希望,喃喃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子明苦笑一聲說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人事,我怎麼會騙你呢?”徐曠達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告訴我,我可以做些什麼?我一定派人全力配合你!”子明道“我要你幫我找一個叫麻生武藏的北大學生,他和幽藍花有着至關重要的關係,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找到!”聽了子明的話,徐曠達絲毫也沒有猶豫,立即叫來了手下,怒聲喝道“你們給我聽着,就算是把北大給我翻個個兒,也要給我找到麻生武藏,去吧!”聽了徐曠達的話,子明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北大註定要有一番雞飛狗跳了。
“什麼人!?”子明忽然輕喝了一聲,目光轉向門外,那裡有一個黑影在徘徊。徐曠達聞言也回頭看了過去,見到那黑影,微微一愣,問道“是淮安嗎?”胡淮安應了一聲“是!”,舉步走了進來。徐曠達心裡牽掛着徐冰兒,哪裡還有心思管幫中的事務,這一陣子一直都是胡淮安在處理。見到胡淮安出現在這裡,徐曠達的眉毛一挑,沉聲問道“是不是幫中出什麼亂子了?”胡淮安看了一眼子明,有些欲言又止。徐曠達道“沒關係,你說吧,子明不是外人!”
聽了徐曠達這話,胡淮安不再猶豫,說道“幫主,這幾日您爲了小姐的事,已經夠心力交瘁了,本來我不想來煩您,可是事情緊迫,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徐曠達沉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胡淮安的能力,徐曠達心裡有數,如果他部處理不了,那就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心中不由得緊了一緊。
胡淮安沉聲說道“前段時間銷聲匿跡的那股暗勢力,現在又開始活動了。已經接連搗毀了我們三個堂口,這次對方來勢洶洶,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聽了胡淮安的話,徐曠達人爲震怒,沉聲喝道“這羣卑鄙小人,動不動就來偷襲,難道以爲我蒼狼幫好欺負不成!”徐曠達剛想要下令和這些傢伙絕一死戰,猛然看到依舊昏睡不醒的徐冰兒,心中不由得一沉,就好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臉上的怒火頓時熄滅了,被深深的無奈所代替。
沉默了半晌,徐曠達方纔咬牙切齒的說道“七天!再給我七天的時間,七天後,這筆血債,我會找他們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淮安,傳我命令,放棄各堂下設的堂口,各堂成員迴歸各堂總部,小心警戒,不得冒然出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