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面如死灰,心中萬念俱灰,想不到最終還是被江小白給找到了。
“臭小子,你若是敢帶走玉簫子,我非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江小白道:“你若想死,我便送你一程。風清,我看你還是認不清楚形勢啊!你真以爲我還是以前的我嗎?”
風清咬着牙,怒狠狠地看着江小白。江小白不理會她,打開了那假的河蚌,蓋子打開,變看到了被藏在裡面的玉簫子。玉簫子蜷縮在裡面,他像是睡着了。
江小白看到玉簫子,心潮澎湃,看着眼前這個頭髮已經完全白透了的老者,心中更是心酸無比。玉簫子比以前看上去更加的瘦了,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
江小白解除了在玉簫子身上的封印,玉簫子婉轉醒來,他睜開眼皮,看到了江小白,淚水一瞬間便滑落了下來。看到江小白,玉簫子便想起了他的女兒若離。
“伯父……”
江小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話到嘴邊,喉嚨卻哽住了,看到玉簫子流下的熱淚,他的眼窩子也是一熱。
江小白扶着玉簫子站了起來。
“老爺爺,你剛纔去哪兒了啊?我和大哥哥怎麼都找不到你。”方靜雯跑到玉簫子的跟前,拉着他的手,看樣子她和玉簫子的關係應該不錯。
玉簫子被風清囚禁在這個地方,一身的修爲都被風清給封住了,這麼些年來,只有方靜雯會時常來到這裡找他玩,排解他的寂寞。玉簫子甚至有的時候會把方靜雯當成他的女兒若離,藉此來寄託對若離的思念之情。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玉簫子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澀聲道:“我過得如何不要緊,這些年苦了您了。”
玉簫子感嘆一聲,沒有說話。和江小白一樣,他也是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江小白看得出來玉簫子的一身修爲被封住了,扭頭看向風清,道:“風清,事到如今你還是認命吧。人我是要必須帶走的,你趕緊給我解開他身上的封印!”
風清冷聲道:“哼,你休想!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江小白怒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風清道:“我說了,有種你就殺了我!我風清絕對不會如你所願!”
江小白腦經一轉,笑道:“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我倒是有個折磨人的辦法。風清,我想你是聽說過五仙觀的無相劫功的吧。你不是骨頭硬嘛,好啊,我就看看你成爲我的劫奴之後能不能繼續這麼硬,我要看看你是怎麼下跪求我的!”
江小白剛準備動手,卻被玉簫子給攔住了。
“小白,不要那麼做。無相劫功是邪術,不到萬不得已,切勿使用。”
江小白看着玉簫子,“伯父,這個女人害你害得那麼慘,你怎麼還幫着他說話!”
玉簫子嘆道:“終究是當年我先負了她。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時今日,我玉簫子落得這般田地,怪不得他人。”
“玉簫子,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肯承認是你先負了我。”風清悽慘大笑,美眸之中禁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
玉簫子道:“風清,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有三千多年了,這麼多年來,我都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只有放下仇恨,你才能從過去之中走出來,活在現在。”
“玉簫子,你說的容易!”風清聲嘶力竭地吼道:“我被師父囚禁在天池之中三千年,不見日月的三千年啊!這種痛苦你感受過嗎?想要我放棄仇恨,除非你死!”
江小白道:“風清,我看你是瘋了!若不是玉簫子前輩攔着我,我早就把你給殺了。我請你自求多福,不要自作自受!”
江小白揭開了風清的穴道,道:“你走吧。”
風清看着玉簫子,道:“玉簫子,你別以爲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遲早會把你再抓回來的。”
玉簫子嘆了口氣,他和風清之間的仇恨,不知何時才能化解。
江小白和方靜雯扶着玉簫子走進了天池旁邊的茅屋裡。
“前輩,讓我來看看風清留在你身上的封印吧。”
玉簫子擺了擺手,道:“那個不急。小白,你告訴我你來靈素山之前去過青城山了嗎?”
“去過了。”江小白道:“我還和玉風子交了手。玉風子那奸賊倒行逆施,修煉了許多五仙觀的禁術邪術,只可惜讓他給逃了。”
玉簫子道:“玉風子終有一日會自食苦果。我問你,你可曾去若離的墳前祭拜?”
江小白道:“前輩,我還正打算問你這個事呢。爲什麼若離墳塋之中的棺材裡面沒有她的屍骨?”
“你確定沒有?”玉簫子問道。
江小白鄭重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爲是您老人家回去帶走了若離的屍骨呢。”
玉簫子道:“這些年我一直被囚禁在天池峰上,哪裡也沒有去過。”
江小白道:“看來盜走若離屍骨的必定是另有其人,只是我想不明白,盜走若離屍骨的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人盜走若離的屍骨。”玉簫子道。
江小白一愣,“前輩,不是被人盜走的,難道是若離死而復生自己離開了?”
玉簫子道:“你猜對了!”
“怎麼可能!”江小白道:“若離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玉簫子看了看一旁的方靜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頭,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老爺爺,你什麼時候再給我刻一個木人兒啊,這個大哥哥他也想要,可我就只有一個,不能給他。”方靜雯嘟着嘴道。
玉簫子笑道:“丫頭,等爺爺有時間了就給你刻一個好不好?”
方靜雯出去了。
玉簫子看來是要說什麼大事,否則不會把方靜雯給支開。
“若離已經有三千多歲了,你是知道的吧。”玉簫子道:“她在孃胎的時候,她娘中了風清一記毒掌,所以若離早產出生之後,人人都說她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