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紅日峰百花宮,江小白讓水安然在宮外等候,他進去通報。見過聖女之後,江小白便出來將水安然帶進了宮內。
“兄弟,聖女沒有生氣吧?”水安然忐忑不安,一路上表情都很凝重。
江小白笑道:“大哥請放心,聖女情緒頗佳。倒是你啊,不要疑神疑鬼的。”
水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聖女有傷在身,並未下牀,江小白便帶着水安然進入了她的寢宮。
“水安然給聖女請安。”
見到聖女,水安然連忙行禮。
聖女擡了擡手,道:“水門主,免了吧。”
水安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劍匣子高舉過頭頂,沉聲道:“屬下特將龍鳳雙劍呈獻給聖女,願聖女鳳體早日康復。”
江小白接過水安然手中的劍匣子,捧着劍匣子走到牀邊。
“打開吧。”聖女道。
江小白點了點頭,將那劍匣子打開。匣子一開,匣中頓時便有萬道金光射了出來,照亮了整個寢宮。
“果然是神器啊!”
聖女凝眉看着匣中散發出萬道光芒的龍鳳雙劍,臉上浮現出了喜色。
“寶劍贈英雄,像此等神器,就應該由聖女您來持有。水安然獻寶晚了,請聖女責罰。”
聖女彷彿並沒有聽到水安然說了什麼,她神情專注地盯着劍匣中的那對寶劍。寶劍出匣,便有萬道金光射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這對寶劍是否鋒利呢?”
心念及此,聖女心中便生出了試劍的想法,伸手去拿匣中寶劍。她想要試一下龍劍,誰知道她的手剛一碰到龍劍,便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力量,燙得她趕緊縮回了手。
水安然見聖女秀眉一蹙,嚇得面色霎時間白了。
“聖女,這對寶劍有靈性,當初我將它們分開放在兩個劍匣裡面,誰知道它們居然衝破了劍匣。我之前也試過,想要握住它們,不過屬下修爲低微,它們根本不肯從我。”
“不肯從你?”聖女一哼,“難道這天底下還能有會自己擇主的寶劍?它又不是活物!”
聖女表示出對水安然所言的不屑一顧,頓時深吸了一口氣,抓向那匣中的龍劍。龍劍被她一把抓在手中,並沒有表現出反抗的力量。
“水安然,你看,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水安然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屬下並沒有誆騙聖女,屬下所言都是實話。當時江白也在場,還有水部的許多兄弟,他們都可以爲屬下做證。”
聖女道:“我沒有說你騙我,只不過劍就是劍而已,不過是個器物。”
話音未落,聖女突然間面色一變,她手中握着的龍劍開始震動,而且震動得越來越劇烈。
聖女用力握住劍柄,“它……它在反抗!”
“聖女小心!”江小白道:“要不就把劍放回匣中吧?”
“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聖女性格要強,龍劍越是反抗,她想要征服龍劍的想法越是強烈。
江小白和水安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聖女手中的龍劍,他們兩個之前都是見過龍劍是如何不安分的,心裡都隱隱有些擔憂。
聖女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很顯然,在和龍劍的對抗之中,她漸漸落入了下風。
“不過是一把劍而已,難道我還降服不了一把劍嗎?”聖女嬌喝一聲,催動功力。
龍劍的劍身此刻已經變成了赤紅色,就像是染上了鮮血似的。江小白離得近,他能明顯感覺到從劍身上散發出來的灼熱之氣。
“聖女,小心啊!”江小白善意地提醒道。
“無需你操心!”聖女大喝一聲。
江小白閉嘴不言,該做的他一句做過了。
又過了一會兒,聖女終於支撐不住了,手中龍劍脫手飛出,與此同時,“哇啦”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點點血花全都濺在了劍匣中的鳳劍上。
那龍劍在空中旋轉不已,發出陣陣嗡鳴之聲,忽然間又從天而降,帶着一股凌厲之氣,深深地插ru了地磚之中,劍身仍在顫鳴。
“聖女,你沒事吧?”水安然連忙搶步上前。
“我沒事。”聖女有傷在身,剛纔強行運功,算是讓舊傷復發,所以才吐了血。
“這劍果然是神器,不同凡響。”
水安然道:“這對寶劍通靈啊。迄今爲止,也只有鑄造出它們的江白可以握住它們。”
“你把龍劍拔出來!”聖女看向江小白。
“我試試。”
江小白走了過去,握住劍柄,輕輕一拔,那龍劍便被他拔了出來。在他手裡的龍劍安靜乖巧如一隻溫順的小貓。
“聖女,我想可能是這把龍劍跟您還沒有熟悉,說不定熟悉了之後,它就會順從你的。”
水安然連忙安慰聖女。
聖女看向匣中的鳳劍,看樣子有要試一試鳳劍的想法。
“聖女,您千萬要小心啊!”
水安然提醒道。
“沒事。”聖女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拿鳳劍,還沒碰到碰見,那鳳劍的劍身突然間有一道光彩流動了起來,聖女在劍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隨即那光影便化作了一個展翅翱翔的鳳凰,瞬間之後便消失不見。
福至心靈,聖女有種感覺,她或許可以拿起這把鳳劍。
心念及此,她便放心大膽地去拿起匣中的鳳劍。就像江小白拿起龍劍一樣,鳳劍並未有半分的掙扎,被她輕鬆地握在手中。
水安然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轉瞬之後,立即便大笑起來。
“恭喜聖女,賀喜聖女,這鳳劍已經把您當作它的主人了。”
水安然一副討好的嘴臉,只可惜聖女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他的一門心思都在鳳劍上。
就在聖女神情專注地欣賞着手中的神兵之時,突然間江小白手裡的龍劍顫動了起來,隱隱發出了一聲龍吟。緊接着,聖女手中的鳳劍也顫動了一下,有鳳鳴之音傳出。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雙目之中看到了驚愕之色。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它們好像在感應彼此。”水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