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這也太直接了吧，不太好吧？”
江小白顯得有些扭扭捏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實在是不太好意思。
現場除了玉姐之外還有幾個人，都是這北極雪狼裡的工作人員，那幾個人的眼睛就盯着江小白，那目光裡面透露出許多意味。
“你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看你就不要來應聘了。都知道我們這個地方賺錢很容易，我們的客人出手很大方，但這世界從來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有付出纔會有回報。你不付出就想得到回報，那是癡人說夢。小夥子，看你皮相倒是不錯，不過你太拘謹了，不適合做我們這一行。算了吧，回家吧。”
玉姐說了很多，甩了甩手，催促江小白離開。
“玉姐，我脫！”
一咬牙，江小白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一條小褲遮羞。
玉姐頓時眼前一亮，就像是發現了一塊璞玉似的，讚歎道：“沒想到你穿着衣服顯得很瘦，脫了衣服原來那麼有料，真是不錯。不過啊，你這身材還是顯得偏瘦了一些，以後多吃點蛋白粉什麼的，把肌肉給練得更突出一些，那樣來我們這裡的富婆纔會更喜歡你。”
江小白笑道：“玉姐，那我是不是通過面試了？”
“當然。”玉姐站起身來，朝着江小白走來，圍繞着江小白轉了兩圈，一雙手在江小白的身上撫摸了幾下。
江小白心裡直犯惡心，卻依然強顏歡笑。他慌忙穿好衣服，問道：“玉姐，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隨時都可以。”玉姐道：“跟你說一下待遇吧。我們這裡是沒有工資給你的，不過你可以從你推銷掉的卡座、包房和酒水之中抽取一定的提成。當然了，那些富婆給你的小費和打賞都是你自己的。好好看，在我們這裡幹上一年半載，就夠你買套房子的。”
江小白連連點頭，“真是要感謝玉姐給我這個機會。”
玉姐道：“你打算什麼時候上班？”
江小白道：“我打算現在就上班，可以嗎？早點熟悉環境。”
“當然可以，不過你身上的衣服太土了。”
玉姐出去了一下，帶了一個男的進來，道：“雲翔，這個新來的就交給你帶了，先帶他去置辦一身行頭吧。”
張雲翔笑道：“玉姐，你放心吧，我調教新人絕對是一把好手，請你們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玉姐帶着人走了，這裡便只剩下張雲翔和江小白。
“新來的，你叫什麼啊？”
張雲翔往沙發上一坐，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江小白道：“我叫江小白，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大哥您多多關照。”
張雲翔道：“小子，我看你這樣子在這裡是做不長久的，知道爲什麼嗎？”
江小白搖了搖頭，“雲翔哥，那是爲什麼呢？”
張雲翔笑道：“原因很簡單，你的身體太弱了，根本受不了的。我們這裡的工作強度很大。來這裡的那些娘們個個都如狼似虎，就你這小體格，不出半個月至少得瘦十斤。兩個月之內，我擔保你連腰都直不起來。我們這個行業啊，是需要本錢的，但我看你沒有這個本錢。沒有本錢，那就是拿命來拼。有時候雖然是能賺到一點錢，不過那點錢最終都可能不夠你治病的。”
江小白道：“我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想盡快多掙點錢。掙個兩三年就回老家，買地蓋房子，再娶個媳婦，生個娃娃。”
“兩三年？”張雲霄搖了搖頭，“老弟啊，你是真不知道這一行的工作強度啊。你知道爲什麼這家店每天都在招人嗎？那是因爲一般人在這裡都幹不了半年。據我所知，在我們這兒乾的最久的那位兄弟是做了一年零三個月，這已經是最高記錄了，就你這樣還想幹三年？瘋了吧你！那位猛男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知道嗎？二十五歲不到看上去像五十二歲，落得渾身都是病。錢倒是沒少賺，最後都扔醫院裡去了。”
江小白道：“雲翔哥，你跟我說那麼多的目的是什麼啊？是不是想讓我離開啊？”
張雲翔道：“勸你離開你也不會走的，人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我就是告訴你，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看你年紀輕輕，人也單純，所以多跟你說了一些。”
“走吧。”張雲翔站起身來，“玉姐讓我帶你去置辦行頭，我得完成任務啊。”
張雲翔帶着江小白從北極雪狼裡面出來，拿出車鑰匙對着停車場的一輛賓利按了一下。
“雲翔哥，這車真帥！是你的嗎？”江小白故意露出一臉崇拜的樣子。
“是我的我還幹這個？”張雲翔道：“這是我一個客戶的，有錢的很，家裡豪車多的是，這輛暫時借給我開了。你小子會開車嗎？”
“不會。”江小白搖了搖頭。
張雲翔道：“那你得抽空去學啊，這也是一種本事。一旦有富婆看上你了，說不定就會送車給你開。”
江小白道：“這車老貴了吧，得幾十萬吧？”
“幾十萬？”張雲翔哈哈一笑，“你還真是個土老帽！這可是賓利！知道賓利不？全世界頂級的豪華品牌。這輛車價值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江小白豎起大拇指，“雲翔哥，你真牛，我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就好了。我要求不高，有人能送我七十萬的車我就滿意了。”
“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年輕的小兄弟，努力吧！”
鑽進了車內，張雲翔開着江小白去了東陵市最好的商場，給他從裡到外從上到下買了幾套行頭。
付錢的時候，江小白就在旁邊，嚇呆了。
“雲翔哥，我還沒掙着錢，我暫時沒有錢還你啊。”
張雲翔道：“還什麼呀！這是店裡給每個新來的的福利。這錢玉姐會給我的，不需要你操心。走吧，帶你去做做臉和頭髮。”
“男人也要做臉嗎？”江小白一愣。
張雲翔道：“記住咱們是服務行業，第一印象很重要，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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