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家大哥在元安市的什麼地方?”
得知秦香荷的老公劉凱就在元安市,江小白心想或許他想幫助這家人的願望能夠實現。
“在一個工地上,具體那個工地在什麼地方,我還真不知道,就知道在元安市。”
江小白道:“大嫂,那等你家大哥再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你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他,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江小白把手機號碼留給了秦香荷。
秦香荷問道:“兄弟,你讓他聯繫你幹什麼啊?他那個人嘴笨得很,不會說話的。”
江小白道:“都在同一個城市,有機會的話,互相幫襯一下也是好的。”
秦香荷道:“兄弟,你要是真想幫我們,就幫幫我妹妹吧。她也不小了,應該到外面去闖一闖。”
“她自己有這個意願嗎?”江小白問道。
秦香荷嘆了口氣,“哎呀,不知道怎麼說她是好,早就叫她出去打工了,她就是不肯出去。很多年輕人都向往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巴不得跑出去,就她非得要呆在家裡,不肯出去。”
“爲什麼呢?”江小白問道。
秦香荷道:“主要是因爲我媽的身體不太好。她留在家裡,可以照顧到我媽。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沒辦法經常呆在孃家。”
江小白道:“這樣很難辦,要是她不願意跟我去城裡,我也不能綁在她去啊。”
“兄弟,你就告訴我,你肯不肯幫大嫂這個忙。”秦香荷看着江小白道。
江小白道:“大嫂,我肯定是肯的,就是不知道她的意願。”
秦香荷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她那邊由我來搞定。我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讓她答應下來。”
正聊着,秦香蓮從竈房出來了。
“準備吃飯了。”
秦香荷趕緊打來一盆水給江小白洗手,洗好了手,秦香蓮已經把麪條端上了桌。
“不好意思啊,你來我們家裡做客,就讓你吃這個。”
姐妹倆輪流跟江小白道歉。
江小白已經坐了下來,端起大碗吃了起來。時隔多年,又吃到了秦香蓮親手做的手擀麪,關鍵是此刻的秦香蓮只有十七歲,這真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很快,一碗麪就被江小白吃光了,連湯都喝得一點不剩。
“趕緊給兄弟再盛一碗。”
秦香荷忙道。
秦香蓮趕緊又去給江小白盛了一碗,叮囑道:“慢點吃啊,小心撐着胃。”
江小白笑道:“沒事的,我能吃。”
幾分鐘後,一碗麪又吃完了。秦香蓮又要去給他盛,卻被江小白給攔住了。
“你當是餵豬啊,我真的吃不下了,真的吃了很多了。”
秦香蓮撲哧一笑,“真沒見過你這樣能吃的。手擀麪有什麼好吃的啊,你們城裡人不會連手擀麪都沒吃過吧?”
“小蓮怎麼說話呢!”秦香荷喝斥道。
江小白道:“沒事。說實在的,我吃過不少麪條,就你做的手擀麪最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秦香荷道:“你能喜歡,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招待不週呢。”
“有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劉長河揹着手走進了院子裡。
“這廝怎麼來了?”
江小白心中不悅。
“村長啊,有什麼事嗎?”
秦香荷趕緊起身去迎接。
劉長河道:“沒什麼事情,侄兒媳婦,你挺着大肚子,就不要走動了。”
“劉村長,你來啦。吃飯了嗎?我做了手擀麪,要不吃點吧?”秦香蓮笑道。
年少無知的秦香蓮對於劉長河並沒有什麼防備,反而認爲劉長河是個很可靠的人,畢竟劉長河上午在鎮上幫他教訓了小流氓。
“喲,小蓮做的啊,那我真要嚐嚐。”劉長河笑着坐了下來,看了江小白一眼。
“我去給你盛。”
秦香蓮很快就給劉長河盛了一碗麪條回來。
劉長河吃了幾口,放下筷子,道:“比我家那婆娘做的好多了,就是中午吃多了,肚子實在是塞不下了。”
“沒關係的。”秦香荷問道:“村長,是不是又要交什麼錢啊?”
劉長河點了點頭,“是啊,村裡打算修橋修路,需要大傢伙齊心協力,出錢出力。你男人不在家,你挺着大肚子,指望你出力肯定不行,我看你家就出錢吧。”
“那要多少啊?”秦香荷問道。
“兩百塊。”劉長河道。
“這麼多啊?”
秦香荷摳着衣角,“家裡沒錢啊,我男人好久沒有回來了,得等他回來纔有錢。”
劉長河道:“這錢又不是給我個人的,家家戶戶,每家都出。這是村裡的決定,你跟我哭窮也沒用啊。沒有錢就去借,修橋鋪路,對大傢伙都是好事,不是嗎?”
“是好事,當然是好事。”秦香荷很窘迫。
“姐,我有。”
秦香蓮把上午江小白買她的菜的錢拿了出來。
“劉村長,給。”
劉長河伸手去把錢拿了過來,順手在秦香蓮的手上摸了一下,少女滑膩的肌膚觸感,讓他的骨頭一下子都酥了。
“小蓮啊,我們村裡缺個女幹部,你要不到我們村裡做個女幹部吧。”
秦香蓮笑道:“劉村長,您真會說笑,我哪裡是做幹部的料子啊。”
劉長河道:“我沒開玩笑啊。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缺個女文書,要不你來做吧。有工資的,而且逢年過節還有福利。”
“不不不,我不行,再說了,我也不是南灣村的人。”秦香蓮連忙擺了擺手。
“這不打緊,誰也沒有規定非得是南灣村的人才能做啊。”劉長河看着秦香荷,“侄兒媳婦啊,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啊,你得勸勸你妹子。”
“好。”秦香荷點了點頭。
“好了,我走了。”
劉長河站了起來,道:“要小心外人,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
這話明顯就是說給江小白聽的。
在他走後,秦香荷沉着一張臉,道:“小蓮,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少到南灣村來,遇見劉長河,你要繞道走,明白了嗎?”
“姐,爲什麼啊?劉村長挺好的一個人啊。”秦香蓮還不明白。